雄格尔的脾气本身就暴躁,再加上安吉的死,给了他很大的打击,精神一直处于崩溃中,现在又被徐福宗的话,刺激住,雄格尔直接没压住火气骂道。
“妈的,你敢诋毁我们,老子弄死你”。雄格尔举起大拳头,便要朝着徐福宗的脸上挥动。
徐福宗身为大理寺的廷尉自然也会点拳脚,一个侧身,便躲过了雄格尔的拳头。
“呸,什么人品,泼脏水不成,便开始出手打人”。徐福宗一面躲着攻击,一面吐槽两句。“我要是吐蕃的人,我都替你们感到丢脸”。
雄格尔额头爆出了青筋,怒吼道。“啊,我要撕烂你的嘴”。
这次雄格尔出手较快,徐福宗没躲过去,胸腔硬生生接下了这一拳,随后一口鲜血,从徐福宗口中喷出。
可即便这样,雄格尔也便没打算就此结束,又使出洪荒之力,扬起拳头,打算在给徐福宗一拳致命一击。
雄格尔挥出拳时,同时也呐喊了一句。“去死吧”。
雄格尔身上散发的杀气,让徐福宗内心一惊,即便内心早就做好了,为大明赴死的准备。
可当有一天真的来临时,徐福宗还是控制不住下意识用双手挡住在额头,双眼害怕的紧闭。
寂静无声……
片刻后,迟迟不见拳头的徐福宗,睫毛微微一颤,咽了咽口水,强压内心恐惧放下双手,然后抬眼望去。
只见,陈丽君挺拔腰间,一手背在脊梁,一手紧握雄格尔伸过来的手腕。
陈丽君眼角泛着冷怒,浑身散发出不可触碰地怒威。“雄格尔,在下是真心实意想要帮你们查案,若是不愿,拒绝便可,没必要出手伤人吧”。
雄格尔轻藐一声。“哼,谁稀罕你们帮助,一群奸诈小人”。
雄格尔用力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臂,却发现怎么也收回不动,犹如被千斤石绑住般,怎么动,怎么用力,它都动弹不了一点。
“松手,不然我连你也一块打”。雄格尔咬牙威胁道。
虽然他跟陈丽君交过手,也自知打不过,但那又如何,谁敢挡他杀徐福宗,他就敢跟谁拼命。
陈丽君眉峰微微皱起,胸腔有一股无名火在燃烧,不动声色的加重手掌内的力气。
“住手”。蒙鹰大喝一声。见两人没打起,又暗松一口气,还好来的及时。
“冯驸马,雄格尔性子急,若是冲撞了您,还请原谅”。蒙鹰双手抱拳道。
“大哥,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雄格尔急红了双眼,又转头对着徐福宗道。“等我打死了他们,自会找公主谢罪”。
“雄格尔”。蒙鹰一声怒吼。“你忘了,殿下之前是怎么交代的吗?到了别人家地盘,就要守人家的规矩”。蒙雄憋着火气,咬字清晰道。
雄格尔当然知道,安吉死之前是怎么说的,可他就是不甘,凭什么殿下都死了,还要受到这群奸诈小人的辱骂。
越想越怒火的雄格尔,两眼瞬间变得通红,夹杂着泪花,满眼委屈的看了两眼蒙鹰。
静止几秒后,雄格尔叹了口唉气,表示自己心中的委屈与不满。
蒙鹰收回了犀利地眼神,转头对着陈丽君冷漠道。“冯驸马,不是要查案吗?我们家公主说了”。蒙鹰侧了一下身,手掌朝上一挥。“有请”。
蒙鹰这般恭敬,陈丽君也不好再动怒,收回了眼中隐藏的杀气,松开了紧握雄格尔的手心。
然后朝着院内,陈丽君甩动着手臂,跟随蒙鹰,走着四方步,每一个脚印都透漏着她的潇洒霸气。
徐福宗从地上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吐了一口血痰,又抹了抹嘴角的血迹,然后手心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拖着一身的狼狈也走进了大门。
蒙鹰按照自家公主的吩咐,将陈丽君等人带到了二王子的棺材边。
陈丽君双手作鞠,轻声道。“莉娜公主”。
莉娜睫毛微微一抬,看向陈丽君的眼神,多了一丝道不明的情感。
“我知道皇帝一定会派人来查案,却怎么也想不到那人会是你”。莉娜硬扯出一丝笑容。
陈丽君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从那次拒绝后,她再也没有见过莉娜,没想短短几日,一个本该悠闲自在一辈子的小女孩,一夜之间,却变成了多愁善感只想一心报仇的杀手。
“小生也未想到,再见亦是两岸人”。陈丽君放眼望去,复杂的看了两眼棺材盖。
“两岸人?”。莉娜轻笑一声,又转头看向蒙鹰道。“她想了解什么,你就带人积极配合吧”。
她那犹如黑星边的白眸,早已被红丝围绕,眼底的泪珠也在昨晚都哭诉完。
此时的莉娜,如同一个行走的傀儡,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没有任何的力气,满身下来也只有疲惫,愤怒和仇恨。
“是”。蒙鹰又犹豫了一下。“公主,冯驸马有我陪着,您...还是回房休息下吧”。蒙鹰的语气中夹杂着对莉娜的心疼。
莉娜睫毛微微颤动,轻声道了一句。“好”。又侧过身,眼眸落寞地望着陈丽君。“冯大人”。
莉娜咬了咬嘴唇,强忍着心中的酸意,扎住了要开口的言语。
对视了几秒后,莉娜不再留恋在此,转身带着俾女离去。
陈丽君望着她落寞凄惨的背影,眼眸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有心疼,有怜悯。
说到底她也才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朋友!
……
“公主,你还是让奴婢来吧”。杏儿心疼地皱了皱眉心。“可别再冻住你了”。
“没事,我来吧”。李云霄轻声道。她连头都没抬,只专注在水中浮现的人影。
娜娜,青青有说有笑的走在院中,正巧路过李云霄身后,见杏儿在一旁着急的模样,又见李云霄弯着腰,撅着身子奇怪的动作。
不免有些好奇,她在干嘛?
娜娜咬了一口苹果,走到李云霄身边,勾了勾小脑袋,打量了几眼。“哎,云霄,你在干嘛呢”。娜娜好奇道。
青青率先发现了异样,惊讶的捂着小嘴,指着水盆道。“你在给小老公洗棉裤啊”。
“啊,是呀”。李云霄襒过去头笑道,又觉得自己这样显得太卑微,换了个方式又道。“我是被迫的,我内心是不愿”。
“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