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也这样认为,“大哥不是个小气的,他说了涨就一定会涨。”
“孩子们呢!”杨明俊回来还没有看到两个孩子。
周氏嗔道,“你现在才记得你有两个孩子啊!”
“嗨,这不是话赶话的,加上明皓也来了,一打岔就给忘了。”
他刚刚就觉得屋里有些冷清,这不现在才想起来。
以前他一回到家,两个孩子就第一时间拉着他喊爹,蹦跳着要给他端茶倒水,让他就算再劳累,还是心里乐呵呵的。
“他们呀!闹着明天要去赶集,这不早早的就睡了,巴望着明个早些起来呢!”
周氏一说起两个孩子,就忍不住笑了起来,两个孩子可是拉着她的手,央求了她好久,她才答应的。
杨明俊大手一挥,“让他们去吧!左右家里也没有什么事,孩子嘛,都喜欢赶集,我小时候也这样。”
反正家里也不是穷得买不起东西,给孩子买几串零嘴的钱还是有的。
“就你当好人,难怪孩子们都喜欢你,我天天在家都累死了,孩子们还是觉得你好。”
周氏有些不高兴,她一天天在家里缝缝补补,精打细算的,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好。
“好了,那是孩子们还不懂事,等大些就好了,我知道你的辛苦了不就行了。”
杨明俊揽着她的肩,轻声细语的哄着,他一直很感激妻子,他那时一穷二白的,她却还是愿意嫁给他。
“你就会哄我!”周氏也没有真生气,只是发些牢骚罢了,她嗔怪的推了他一把,“好了,待会给孩子们看见像什么样子。”
灯光下,周氏的脸色很柔和,有一种朦胧美,只一眼,就瞪得杨明俊半边身子都酥了,
“孩子们都睡了,不会看到的,今天我们也早些睡吧!碗筷放着明日再洗吧!”
两人多年夫妻,只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想着这段事, 他早出晚归的,两人也有一段时间没有亲热了,周氏缓缓点了点头,杨明俊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她去了房里。
杨明皓捏着三个鸡蛋回了家,很快就蒸了一碗鸡蛋羹,等凉了一些,他端着去了屋里。
他轻轻推了推她,“媳妇,醒醒,我给你做好吃的了!”
沈新语已经睡得迷糊了,听到声响,缓缓睁开眼睛,“夫君,天亮了吗?是不是该起床了?”
杨明皓看她那副迷茫的样子,有些心疼,怕是这段时间累坏了,
“不是,刚刚才天黑呢,我给你做了一碗鸡蛋羹,你起来吃了再睡,饿着肚子睡觉不好。”
沈新语听到有好吃的,也没有什么胃口,“我不想吃,你吃了吧!”
“不行,专门给你做的,起来吃了再睡!”他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
“那好吧!”其实沈新语一点胃口都没有,但看他那么坚定的样子,她也不好说什么了。
沈新语磨磨蹭蹭的起了床,杨明皓将碗放在她手上,想起嫂子说的话,问道,
“对了,媳妇,啥叫月事?是嫂子问的,我也不知道啥意思?”
沈新语端着碗的手一顿,她好像明白了什么,自己自从嫁过来还没有来过月事,她月事有些不准,所以也没有好好记过,但也没有两个月还没有来的。
“对了,嫂子还说,让咱们明天去镇上找大夫给看看。”
杨明皓还在一边絮絮叨叨的,沈新语却心里既忐忑又隐隐有些期待,她挖了一勺鸡蛋放进嘴里,尽管实在没有胃口,但她还是努力咽了下去。
“嗯,咱们明天去找大夫看看。”
第二天,一大早,杨明皓推了一辆板车,来到了村口的大榕树下,他们今天要去镇上将定制的农具拉回来。
吴大叔早就已经赶着牛车等着了,周氏也带着两个孩子来了。
一见到他们,两个孩子就跑过来脆生生的喊道,“二叔,二婶!”
杨明皓一手拉着一个,“你俩也去呢,走得了这么远吗?可别到时候哭鼻子!”
“不会的,我保证不会哭鼻子!”小雪以前就跟着大人去过镇上,她很有信心。
小宝看姐姐都这么说了,也有些不服气,“不会的,我走的可远了,我也不会哭的。”
“好,那二叔可一直看着呢!”
周氏也跟着打趣,“别说你二叔二婶,我也看着呢,要是谁走到半路哭鼻子,下次就不带他去了。”
沈新语牵着小雪,笑道,“没事,我们今天带了板车,待会坐在板车上面就好,叫你二叔拉着走,他力气大。”
周氏也笑了几声,“弟妹呀,你就是太宠孩子了,你不说还好,给你这么一说,他们指定得赖着他二叔了。”
“没事,我力气大,小雪,小宝,今天二叔给你们买糖吃好不好?”杨明皓可是看着两个孩子长大的,自然也是不舍得他们累着。
“好!”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回道,虽说平时很懂事,但到底还是孩子,一听说有糖吃,就两眼放光,使劲咽了咽口水。
他们带了板车,自然不用坐牛车了,杨明皓将神新语一把拎到了板车上。
沈新语坐在板车上,看着树下一群的婶子大娘们,还有些不好意思。
周氏知道她脸皮薄,大声说道,“弟妹,你身子不舒服,就上去坐着吧!让明皓推着你走,反正你也不重。”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不让那帮妇人碎嘴,毕竟人家身子不舒服,让男人推着走也没什么。
“上来,我们要走了!”
沈新语又带着小宝一起上了板车,也有好些婶子不坐牛车,就跟着他们一起走路。
妇人们不是嘴巴能闲着的,走着走着就闲聊开了。
一个有些胖胖的婶子先开了口,“我跟你们说,昨天杨家老太太去王家宅子边上骂了半天!”
“知道,我昨天刚好路过那里,听说杨有田的腿治不好了,这不老太太心疼坏了,就去了王家宅子跟前骂人。”
“要我说,这王家也够厉害的,不仅将杨有田的腿打断了,将李寡妇嫁了出去,还从杨家掏了一两银子出来。”
一位大娘接着补充道,这一下子就得了多少银子,谁不羡慕。
“是啊,昨天杨家老太太可没有占到什么便宜,被王家人挤兑的都快要臊死了。”
沈新语静静的听着,也不出声,周氏也一样,只顾着听别人闲话。
婶子们也不避着他们,毕竟杨家的老底村里人都知道,两家已经断了来往。
“要我说,杨有田也是活该,他媳妇长的不比李寡妇差,却一天天被他揍的鼻青脸肿的。
这不,残了还得是他媳妇伺候他,李寡妇早就伺候别的男人去了。”
这位大娘住的离杨家不远,时常能听到杨家打骂媳妇的动静,也同情杨二婶的遭遇。
“可不是,你还别说,杨有田残了,就再也不能打媳妇了,他媳妇的日子也好过多了。”
几位妇人们像是不知道疲倦一样,就这么说了一路,直到了镇上,才各自散开了。
周氏也带着两个孩子走了,他们就直奔医馆去了。
镇上有两家医馆,不过杨明皓对其中一家医馆很熟悉,他经常来这家卖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