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剥完最后一颗糖,抬眼看正逐渐明白过来的女人。
魏晴张着嘴,满眼惶恐,不可思议地往后挪腿:“不要,不要,李政勋你是疯了么!”
但脚踝被攥住,硬是被一点点扯回。
“我不要,我不要……”
“不是要吃糖么?你跟王浩的喜糖,我实在吃不下去,不如,你替了。”
李政勋双指夹起一块圆溜溜的紫的糖果,那本拿手术刀的手,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骨骼也格外修长而灵活。
魏晴脚踝被按着,动弹不得,拼命解释。
“你瞎说什么!什么我跟王浩的喜糖,我跟他没有关系,你放开,放开……啊!不要!”
……
……
“那就恭喜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他贴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祝福她。
魏晴哭到无力再解释。
今晚的李政勋像换了个人,不仅毫无理智,更跟禽兽没得区别。
她咬着嘴唇上的血丝,心一狠,干脆就让他这样误会下去,“那就谢谢李院长,我会百年好合,也会早生贵子!”
反正,心疼的是他,受折磨的是他。
她经受身体上的蹂躏,那李政勋就经受心理上的鞭笞,不公平么。
这句话仿佛激怒了李政勋的某根脆弱的神经,后半夜的时间慢得不像话,时针仿佛停止了转动,魏晴眼前的景象除了男人耸动的肩膀,只剩时明时暗的灯光。
脑子不知空白多少次,最后才彻底失去意识。
次日醒来的时候,浑身像黏了一层带刺的糖浆,又疼又腻。
李政勋依旧早走了,魏晴掀开被子,看见里头四散的糖果,每一颗都是半融化的状态,跟床单缠在一起,死死地分不开。
在浓烈的葡萄味中,她脸腾地烫起来,又在心里狠狠地把李政勋骂了一遍。
这辈子都不会再吃水果糖了!!!
洗完澡换好衣服,刚出门就看见管家站在门口,不知等了多久。
“魏小姐,下来吃早饭吧,您应该也饿了。”
“不用了,我得赶紧回趟医院,谢谢。”
魏晴想走,却再次被拦下,管家客气笑着递上水杯:“吃了饭再吃药,胃才不会难受…”
看着静静躺在管家手心那颗药丸,魏晴浑身凉得透彻,又是避孕药。
李政勋这是在时刻提醒她,他们之间曾有一个被她单方面杀死的孩子…
这是属于他的报复,而且完美又准确地插在魏晴心脏上。。
见她迟迟不动,管家解释道:“这是我们老爷吩咐的,要我看您吃下去,才能让您走。”
魏晴眼波微动,一把将药塞进嘴里,没喝水,囫囵着就吞了下去,“这样可以了吧?我可以走了么!”
“当然可以,但是……”
管家拿出一个手提袋,递过去:“我们老爷说这是您的结婚礼服,要让您带走。您放心,我已经安排专人洗干净熨烫好了,看不出任何痕迹的。”
魏晴看着袋子里那件酒红色礼服,浑身止不住地抖起来。
昨晚,李政勋要她一直穿着这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