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薰儿、美杜莎和维妮娜三只,规规矩矩肃立在陈宇面前。
萧薰儿身穿一身蓝白青花瓷旗袍,秀发以金钗盘起,露出修长优美的玉颈,古典优雅。
美杜莎作洁白衬衣配深灰一步裙的oL装扮,金鱼嘴漆皮高跟鞋上,是一双透薄过膝嘿丝。
维妮娜则是一袭香槟色包臀后妈裙,配搭过膝蕾丝肉丝,金发波浪下画着淡紫眼影。
梅兰竹菊各擅胜场。
衣服都太贴身了,没有最火爆,只有更火爆。
——全是思思大小姐指定的衣着。
陈宇伸出三根手指。
“特训三天。能破位上地级者,有资格跟我去干架。”
维妮娜小心翼翼问:“不能的话,有没有惩罚。”
被“老爷”匪夷所思的手段整得有些怕了属于是。
陈宇淡然道:“并没有,留下看家数手指。”
维妮娜松了一口气,却听见美杜莎嗤笑两声。
金毛怒目而视,“你笑什么!”
美杜莎悠悠道:“咸鱼不配跟我说话。”
“咸鱼?哈哈,我是咸鱼?”维妮娜歪头斜乜着她,“我一步就能跨进地级你信不信?”
“嘁,那你怕毛呢怂货?”
“笑话,我会怕?我是担心你拖后腿。”
萧薰儿无视斗嘴的两人问:“公子,吾等的敌手是何人?”
“和族最顶尖的退魔师吧,大概。”
维妮娜一听就来劲了,“哦,那些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家伙呀。早想弄他们了,这波我可必须得去嗷。”
看来是跟静灵庭有牙齿印?大队长手底下吃过亏?
陈宇伸出食指虚点,“我要的不是五五开极限一换一之类,丢我的脸。要的是碾压,所以不破境就留在这里吃灰,懂?”
“没问题!”维妮娜将高耸用力挺得更高耸,“三天之内,老娘……奴婢必突破境界!”
萧薰儿和美杜莎不爱像这粗胚一般叫嚷,凤目里却也是精光闪闪。
才不要窝在家里数手指哩!那不得一辈子被嘲讽抬不起头?
三天之内,必须破境!
正当这仨燃起熊熊斗志的时候,
思思小爪子垫在后脑勺,飘然路过,轻快吹声口哨。
“本宫除外。我是督战队,无需特训。”
陈宇横她一眼,“我去掀桌子,可顾不上你。”
“谁让你顾了?”思思骄傲叉腰,“本宫领悟了新的大招你不造吗!”
“老头看招!”
……
京乐春水再次来到总队长山本官署。
“师匠,陈宇的话我再三考虑过,颇有道理。”
“有人在借着这场变故搞事。如果我们照着他或者他们预设的节奏行刑的话……”
山本淡淡道:“御前决议不可变,双亟必须如期实行。”
“可是!”
山本抬手止住爱徒的话。
“有人借机跳出来,那便再好不过。静灵庭不可长期留此隐患。痛快作个了断,对彼此都好。”
长眉底下半闭的老眼睁开一线,射出摄人的锋芒。
“既想知道老夫剑锋是否尚利,便让这些小辈好生看看。”
京乐眼睑低垂。
明白了。
对方蠢蠢欲动,师父便干脆将计就计,来一手引蛇出洞,一网打尽。
‘趁着自己还能打,干脆一次性清理掉后患是吗……’
……
原夏国某地。
颓垣败瓦之中,肆意野蛮生长的植被,使得远近一片绿意盎然。
“静灵庭一反常态,高调声明要处决化魇者,此为阳谋。”
带着鬼怪面具的肥胖男人分析道。
“他们,在逼迫我们走到明面,正面对战。”
“若是我们不作反应,话语权便会被那些腐朽之辈把持。日后也不知有多少脏水泼咱们身上。”
身材瘦削高挑,金发披肩的绅士沉吟道:
“不单如此。蓝染好不容易发展的同志,志波海燕,何以突然暴走?这点也亟待查明。”
“总感觉,有人在设局算计我等。”
他嘴唇开合之间,隐现异常尖锐的犬齿。
身形健硕的白发男子双拳用力碰撞,满不在乎笑道:
“想多了吧。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搞阴谋诡计有什么用?”
“我拳头早就发痒了,通通将这些老东西干碎就完事。”
“再说,志波海燕算什么同伴?死就死了呗。”
瘦小的女子冷哼,“六车正解。蓝染那种两面派没用的,书生造反,七年不成。”
齐刘海半长头发的黄毛小声纠正:“日世里酱,十年,是十年啦。”
砰
猿柿日世里前额血管凸起,暴涨的青黑鬼爪,反手一拳将他揍飞。
“平子你闭嘴。就你懂?”
挂在残破墙垣上的平子若无其事问众人中间,头戴渔夫帽脚穿木屐的落拓男子:
“所以你怎么看,浦原?”
浦原喜助背影蓦地伸长,化作长长的扭曲黑爪,将平子从墙垣破洞摘下来。
带着玩世不恭的语调笑道:“山本老头急了,才几年就憋不住要一决胜负。”
“也罢,趁此机会做个了断吧。”
他长身而起活动颈部,“老古董,是时候扫进垃圾堆咯!”
随着他的动作,
化魇者军团的各人精神一振,纷纷活动手脚,恐怖的气息轰然弥漫开来,将方圆十里的鸟兽吓得屁滚尿流仓皇逃窜。
暴力女猿柿嘿嘿怪笑,“终于可以大开杀戒了吗?我忍那些家伙很久了!”
平子想起一事,“对了,说是有一对夏族男女被当做替死鬼,怎么处理?”
绅士凤桥楼十郎毫不在意,“和我等并无关系吧。”
其他人也没有异议。
反正不过是蝼蚁罢了。
“不不,”浦原喜助笑得意味深长,“静灵庭送上门的牌,不打就可惜了……”
……
京乐春水劝山本,既要对付内奸,又要对付叛军。那么就没必要投入精力防范无关痛痒的陈宇。
山本沉沉道:“志波一心向老夫请缨,由他亲自监督行刑。”
京乐对此无话可说。
他知道志波一心将侄儿的堕落归到陈宇头上,巴不得此人来搞事,好一次过清算!
山本反问:“你可曾考虑过,若是此人果真和叛军合流呢?”
“这……”
山本嘴角拧出一丝冷笑,“老夫会派卯之花八千流坐镇空座町,以防万一。”
“……好吧。”
京乐大叔脸庞滑过一滴冷汗。
他注意到师父说的是卯之花八千流,而不是卯之花烈。
奶妈花姐和神剑八千流,可是两码事!
八千流亲自坐镇的话,若是叛军虚晃一枪奇袭刑场,则无论谁来了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以多打少,对八千流的卍解而言毫无意义。
就算叛军并没有劫法场,而是突袭本部。
那么以八千流之能援护静灵庭本部也是秒秒钟的事。
不存在调虎离山引起本部防守空虚的说法。
这部署完美。
至于陈宇……
在两个大队长面前,不过是蝼蚁罢了。
能跑都算他本事。想众目睽睽下救人那是绝无可能。
……
萧薰儿由着活宝父女打闹,小声问出一句经典的话:
“那个,到时我方的立场在哪方?谁是我们的敌人,谁又是盟友?”
“没有立场,混沌邪恶。”陈宇随意道,“谁狗胆当老子是棋子的,看谁咋咋乎乎不顺眼的,随便弄。”
“反正不过是蝼蚁罢了,没必要做区分。”
“批准你们,大开杀戒。”
分镜头,同时给到信心满满的三方。
“三天以后,玩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