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邀请时初去坞山别墅看婚房布置的怎么样。
时初多留了个心眼,告诉傅闻笙自己自己今天要去别墅,傅闻笙嘱咐了好久才挂断电话。
他收拾好,带上了任逸前些天送给他的东西,坐车去了新别墅。
刚下车,便被傅典迎了进去。
傅典这次没有冷嘲热讽,反而客客气气,让时初感觉更加异常,不过他勾了勾嘴角。
“怎么样,我们的新房子。”
“是不错,宁奕呢?”
“他在外面,一会儿回。”
傅典说着,递过来一杯鲜榨果汁,时初看了看,没有喝,观赏着这里的设置。
傅典知道时初警惕,索性没继续劝他喝果汁,“要不要去楼上看看?”
时初心中警铃大作,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好啊。”
顺着旋转楼梯上了二楼,时初刚走进去,傅典便把门重重关上了。
时初笑,“你不会想在这强了我吧?傅大少爷?”
“怎么会,那杯果汁,喝掉。”
时初拿起果汁,手上一松,果汁滑落在地上,橙黄色的液体飞溅开来。
“我若是不喝呢……”
“时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傅典上前,掐住了时初的脖颈。
随后狞笑道,“我是让你减少痛苦,既然你这么不识相,那就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痛苦中度过吧。”
说着,傅典哗啦一下,重重拉开了里间的一扇门。
里面是一个密闭的空间,灯光昏暗,墙角摆着一张床,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仪器。
仪器上的小红点在一下下跳动着。
时初笑了,“这还真是你们夫妇擅长的领域。”
“你说什么?”
这还真是你们从上一世传下来的看家本领。
“没什么,让我来猜猜,你该不会是也想像卫浔一样挖我的腺体吧?”
傅典的瞳孔缩了缩,“是又怎样?”
“你就不怕傅闻笙知道了,会扒你的皮?”
“事到如今,你以为我还会怕傅闻笙知道吗?”
“他把我逼到绝路,傅氏总裁职位,副总裁职位,还有在老头子心中的地位,他全要夺,甚至还把我赶出傅家老宅。”
“我现在什么都不怕,我不怕他知道,我还怕他不知道呢!”
“你知道吗,我只要一想到傅闻笙痛苦的表情,就别提有多畅快了。”
狭小的房间里逼仄极了,空气都很稀薄。
时初已经微微出汗,他强装着镇定,“让我来猜猜,是谁提出这个建议的,是宁奕宁少爷对吧?”
话音未落,房间阴暗的角落里传来一声狞笑。
宁奕逆着光坐着。
“傅典,跟他废什么话,还不快动手?”
傅典在仪器中挑出一把锋利的刀,向时初折返回来。
时初突然笑了,“傅少和宁少不如先等等,要不要先看个有趣的东西呀?”
时初掏出手机,晃动着。
宁奕扯过手机,傅典也凑过去看。
结果画面一出,两人同时惊了,脑子里跟断了闸似的。
视频平台播放的画面,正是此时此刻的画面,现在进行时。
应该是时初在进门的时候就开始直播了。
!!!!
视频前方的弹幕密密麻麻的。
宁奕拿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你一直都在直播?”
“对啊,粉丝们想了解一下豪宅是什么样的,我这下不仅让他们知道豪宅如何,还让大家知道住在豪宅里的世家子弟是什么样的。”
傅典的手已经抖到捏不住刀,那柄尖刀哐啷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傅典也双腿瘫软着跪了下去,口中念叨着,“完了,全完了。”
时初按掉了自己领口的微型摄像头。
这是任逸送给他的小礼物,任逸说是alpha姐姐送他的,鉴定古玩的场合经常要用到。
宁奕狗急跳墙,从地上捡起刀准备向时初刺去。
就在刀尖快抵到胸口的时候,被时初一脚给踢掉了。
几个彪形大汉冲上来,将宁奕和傅典捉住。
方助理从后面火急火燎地赶上来,“时少爷,我们没来晚吧?我们这一路紧赶慢赶。”
“不晚,正好。”
时初笑了笑。
他望着傅典和宁奕,眸光变得深沉。
傅典,宁奕,上一世你们挖掉我腺体的痛苦,就这一世来偿还吧……
身败名裂,外加牢狱之灾的代价,看你们能不能受得住。
时初虽然掐断了画面,静了音,但直播的弹幕一直在黑屏上滚动着。
“我刚刚是目睹了什么,一栋豪宅,还有一桩蓄谋已久的杀人案?”
“太可恶了吧,对于omega弱势群体,还是要加强法律保护,怎么这些人动不动就想挖人腺体?”
“我现在都感觉自己后颈在疼。”
“后来情况怎么样了,怎么没声音了?”
“这种败类一定要严惩啊,如果连这样的omega权益都得不到保障,何况是我们呢?”
“……”
时初关掉了直播。
警察来到坞山公寓带走了两人。
傅典和宁奕的事情被网友们截屏,截取视频动图发到了各大网络上,分分钟上了热搜。
傅闻笙赶到的时候,方助理和保镖们退去。
虽然他已经听方助理报告时初没有受伤,但真真切切看到人站在眼前,胸口涌动的怒意还是抑制不住。
“你做这样的决定,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时初盯着他的眼睛,示弱,“傅闻笙,你会不会觉得是我太狠了,是我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让你哥和宁奕身败名裂,没了退路。”
时初越说越委屈,“我不管,是他们先来招惹我的……”
傅闻笙猛的将人搂在怀里,声音中还带着些颤抖,“时初,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渐渐地,傅闻笙声音有些哽咽,“你做这么危险的决定,为什么不能提前告诉我,万一保镖没及时赶到,万一他们恼羞成怒,对你起了杀心怎么办?”
时初感受到了傅闻笙的颤抖和害怕,紧紧回拥住对方,“我不是跟你说我要来这里了嘛,还找你要了保镖。”
傅闻笙将人搂得更紧,时初感觉肩膀一片温热。
傅闻笙突然撤开身,不可置信地看着时初,“你是不是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你告诉我,是不是?”
时初百口莫辩,但他真的没想过跟对方鱼死网破,他只不过想让两人再也翻不了身罢了。
这个难得的机会,他不得不抓住。
时初说了实情,傅闻笙一直黑着脸,气压异常低。
时初又哄了许久,他才勉强给个笑脸。
回到家后,傅瑞昌见到两人便开始发难,“时初,我们傅家自己的事,自己私下解决不好吗,你非要公之于众,不留一点活口?”
没等时初说话,傅闻笙紧握着时初的手道,“爸,我觉得时初做的没错,甚至,还做的太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