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家和傅瑞昌的多番走动下,最终判决结果是两人各判5年。
当天,网络上一条音频突然出现,冲上高位热搜。
#制造车祸,蓄意谋杀#的话题一直居高不下。
那份音频的内容是关于一起车祸事件的。
而密谋这件事的声音主人,正是舆论风口上的——傅典。
傅典找人在傅闻笙车里动了手脚,并安排了一场意外,害得傅闻笙下肢瘫痪,在轮椅上坐了3年。
如今又联手未婚的omega,想挖掉时初的腺体。
两件事加在一起引起群情激愤。
“太可怕了吧?这样的人不严判,还留着过年吗?”
“居然这么狠,蓄意谋杀自己弟弟后,还一起住了这么多年,太淡定了吧?”
“心思这么重,想想都觉得好可怕。”
“原来这次不是初犯,尝到害人的甜头了。”
“如果都是这样的人,那omega的安全到底谁来保护,前有卫浔,后有傅典,一个两个都想挖人家腺体。”
时初在看到热搜时,也惊了惊。
他知道傅闻笙的腿是车祸所致,但却没想到主导车祸的人,就是傅典。
“你很早就知道了?”
傅闻笙靠在躺椅上看书,“嗯”了一声。
“查了很久了,也就是在成婚之后,才慢慢找到线索的。”
“那你为什么没早点把这件事情爆出来?”
傅闻笙放下书,认真地看着时初,“在等一个好时机,我觉得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时初动了动唇,没说出话。
傅闻笙掌握了傅典的犯罪证据,却一直不说。一定是计划在傅氏最关键的时候,拿出这张底牌的。
这张底牌制衡的对手,不一定是傅典,还有可能是傅瑞昌,或者傅氏宗族。
如今,却为了自己不得不提前亮牌了。
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跟傅闻笙预料的差不多,两条案件叠加,群情激愤,最终量刑上调整,宁奕被判了8年,傅典被判了25年。
傅瑞昌之前还跟傅闻笙对着来,在知道自己大儿子如此心狠手辣,残害手足之后,也不再多言。
况且,傅典进去了,他余生也只能指望傅闻笙。
时初在看到判决消息的时候,久久不能回神。
傅典和宁奕,坑害了他两世,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直播这件事铤而走险,但确实值得。
而傅闻笙在这个时候放出车祸的消息,也给了案情很大助力。
在傅典被关进去之后,他探班见了一面。
傅典咬牙切齿骂时初卑鄙。
时初却笑了笑,“比不上你,傅典。”
顿了顿又说,“哦,想起来了,我也比不上你林宇程。”
傅典不禁怔了怔。
“腺体被挖,一点点死去的滋味,你要是也能尝尝,就会发现牢底坐穿是便宜你了。”
傅典发出一声狞笑,“哈哈哈,牢底坐穿?那你祈祷我不要提前出去。”
时初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笑了一声,“走着瞧吧。”
这件事不仅在社交媒体火爆,在潞城的圈子里,也轰动一时。
潞城酒会上,众人聊着聊着就聊到这件事上。
一个个神秘兮兮。
“真没想到,傅闻笙的omega那么有胆识呢,居然能干出现场直播这样的事。”
“我真的,想破脑袋都想不到,真是个人才。”
“直播我也看了,当时那两人吃惊的表情,堪称影视界的教科书了。”
“对啊,看的太爽了,这俩人也是,傅家和宁家要什么没有,好好的少爷不当,偏偏要铤而走险。”
“此言差矣,正是因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才对得不到的东西异常偏执。”
“傅二少爷的omega,跟小辣椒似的,看得人心痒,怪不得宁少爷嫉妒到不择手段。”
“就凭你,还心痒?傅闻笙看你皮痒!”
“哈哈哈哈……”
同参加这场宴会的裴执,在一旁喝着酒听八卦。
在心中轻啧着,时初能干出这样的事,一点不奇怪。
因为,他本来就不同寻常。
众人觉得他像狡猾的小狐狸,他倒觉得时初像带刺的野玫瑰。
谁碰一下,都是要扎上一手血的。
但还是让人忍不住去触碰。
但他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傅闻笙的东西,傅闻笙的人,碰不得。
众人吵吵嚷嚷地说着,没注意到人群中周聿风也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周聿风当然不是现在才听说这件事。
直播视频冲上热搜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
合上视频,他便停了和宁家的所有合作,宁家派了不少人上门游说,连门都没进来。
继周家这么做之后,众人在观望潞城商会掌舵人白家的态度。
果不其然,白家紧跟其后,也停了与宁家的所有合作。
快准狠。
这还不止,白家站到了跟宁家对立的立场上,跟宁家打擂台。
这一场戏把潞城世家惊的不行。
纷纷揶揄,白老爷子还真是把时初当亲儿子似的护着。
揶揄完了,有不少人又纷纷效仿。
跟风白老爷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宁家的信誉扫地,股价大幅下跌,不跑是傻子。
周聿风参加酒会,将众人的议论听完后,觉得甚是无聊。
就在抬腿要走的时候。
旁边一alpha喝了几杯猫尿,混不吝道,“傅闻笙那omega看着确实甜美,听说是水蜜桃信息素的,让人想尝一口。那天我见着人了,那腰,细的呦,我恨不得把人搂过来尝尝,总有一天我要——”
话音未落,那人便“啊”地尖叫一声,直直向旁边扑去,撞在了桌子上。
倒在了地上。
他抬眼向上看,正对上周聿风怒气冲冲的眼睛。
“就凭你,也配?”周聿风气势汹汹,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
那人醉醺醺还没看清是谁,暴怒着,“谁敢打老子?”
“你老子打你!”说着,周聿风扯了个酒瓶子向前走去。
众人看形势不好,赶紧拦着,“周少,周少,他喝多了,消消气。”
劝了周聿风,又赶紧对地上的人说,“你,赶紧起来,喝了几杯猫尿不知道姓什么了?”
那人的眼睛这才清明了几许。
“嗷,是周少啊。”
那alpha吹牛,意淫omega是一把好手,低头装孙子也是一把好手。
虽然没明白周聿风跟这件事的关系是什么,还是赶紧道歉,“对不起周少,我信口胡说,瞧我我这张嘴,也没个把门的。”
周聿风倒也不是非要在这样的场合打个你死我活,听对方求饶后,转身想走。
刺耳的鼓掌声突然在人群中响起。
裴执从人群中缓缓走出来,嘴角带着意味不明的笑。
“周少,跟聊天的主人公什么关系,怎么还动上手了?”
“关你什么事?裴律。”
周聿风见到裴执,就像猎豹见到更凶狠的鬣狗,满是被侵入私有领域的警惕。
“难不成,由于白家小少爷的原因,周少还真把时初当长辈?”
裴执说的轻松,众人听了齐齐倒吸一口冷气。
周聿风转而向裴执面前走去,“你再说一遍。”
裴执轻笑着,“不然我真是想不到周少打人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