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公安局去吧!”
张平安压制住自己的诸多想法,就对着阎埠贵父子说。
阎埠贵父子却有些迟疑。
“怎么了?”
“平安,要不然,还是算了吧,冤家宜解不宜结。”阎埠贵看了一眼倒在地上还爬不起来的那三个人,有些忐忑的对着张平安说道。
倒不是阎埠贵有多大气,实在是阎埠贵怕了。
地上的那三个人说的太吓人了。
虽然后续已经证明只不过是他们故意吓唬人的,但是以后真的被他们报复,被他们摸清楚了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的情况了呢?
到时候怎么办?
阎解成、阎解放也想到了,一样的劝道:“一大爷,我爸说的没错,这事确实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就这么算了吧,不过是一点鱼而已。”
看着三人的反应,张平安也是意识到三人为什么这么说了。
“你们是害怕报复吧?”
“这个……”父子三人有一些被戳穿的尴尬。
“行了,别尴尬了,正常反应而已,正常人都会担心,我也会担心,我自己没事,但是我这不还是有媳妇吗?”张平安对着他们三个说道。
听到张平安这么说,他们三个也是逐渐的消解了自己的尴尬,说道:“那你的意思是……”
父子三人期待的看向张平安。
地上躺着的那三个也是一样的期待的看向张平安,希望张平安能够发善心就这么的放过他们,给他们一个报复张平安的机会。
张平安他们确实是打不过,但是就像是张平安说的他还有媳妇,他们可以报复他媳妇。
一样的。
到时候,看他会不会后悔今天做的这些事情。
地上躺着的三人心里想着,眼底也闪过一丝丝的怨毒。
“我的意思是如果真的担心他们的报复,那就更应该将他们送到公安局了。”张平安说道。
“啊?”
“三大爷,你也是从旧社会走过来的,你也应该见过不少人和事,你就真的相信我们放过他们,他们就能感恩戴德,就能真的不报复?”
“这……”
阎埠贵无法确定。
这人心是很难揣测的,谁知道这三个王八蛋是个什么心思。
他们抢劫都干了,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三大爷,你最好还是别考验他们这种人的人性,要是真想保证不被报复,最好的办法还是送公安局。”张平安对着阎埠贵说道。
阎埠贵也知道张平安说的有道理,只是他还有些担心。
“他们不会被送进去之后,过上一年半载就出来了吧?”
“一年半载?三大爷,你想多了,现在公安局正在打击他们这种破坏治安的事情,不被抓住也就罢了,一旦被抓住,保底二十年,这还只是一般的抢劫,像是他们这种堵报案人、勒索巨大金额、威胁报案人自己和家人生命安全的,一颗花生米是他们最后的归宿。”
花生米?
听完张平安说的,阎埠贵当时眼前一亮,转过头就着急忙慌的对着阎解放说道:“你还傻愣愣的干什么,快去公安局找公安啊。”
“啊?”
“还啊,快去。”
阎埠贵抬起自己那一只好的腿,对着阎解放就是一脚。
阎解放猝不及防被一脚踹中。
“爸,这事又不怪我,是你…行行行,我这就去,这就去,行了吧?”
阎解放觉得委屈,一开始不要报公安的也不是他啊。
可是,在阎埠贵的瞪眼下,阎解放只能放弃自己的委屈和一些话,无语的朝着公安局的方向跑去。
阎埠贵则是趁机让阎解成背着他来到了那三个人身前,一边让阎解成踹三人,一边问:“我鱼呢?我鱼呢去了?是不是被你们糟蹋了。”
行吧。
意识到这三人的结局只会是三颗花生米,阎埠贵是彻底的不怕这三个人了,这事都能做出来了。
……
稍晚些时候,四合院的大门口。
他们回来了。
比起之前,阎埠贵要高兴的多。
为什么?
很简单,他跟公安确定过,以三人的情况,确实是花生米做最后的归宿,张平安没说错。
而且,他的鱼回来了。
正被阎解放用锅艰难的提着。
那三个劫匪刚做完鱼,正准备大快朵颐,就发现了从他们门前经过的张平安等人,稍加推测确定张平安去的方向是公安局的方向。
当时,他们人都慌了,根本来不及吃他们做好的鱼,鱼还放在他们家的锅里,等着威胁完张平安他们再吃。
然后,人就被抓了。
阎埠贵问出了鱼的情况,公安局那边也把鱼找了出来。
本来,这些鱼也不应该这么早被阎埠贵拿回来,但是在阎埠贵的强烈要求下,公安局那边也担心鱼坏了,不好处理,在拍照并且备案留下佐证之后,就让阎埠贵把鱼带回来了。
阎埠贵被抢的那些钱也在之后能拿回来。
失而复得。
阎埠贵那叫一个高兴啊。
一路上笑容都没有停过。
“平安,这一大晚上都麻烦你,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也没有别的能感谢你的,就一锅鱼,等下我让解放拿个盘子,给你盛一盘子带走,当个下酒菜。”在院门口,阎埠贵对着张平安说道。
“不用了吧。”
“用的,用的,解放,快去拿盘子,给你一大爷盛一盘子。”
“又是我?”
“不是你是谁?你大哥?你大哥还背着我呐,一天天的就是懒驴上磨,赶紧给我去。”
阎解放看了看背着阎埠贵的阎解成,最终还是认命的去了。
没一会的功夫,就把一盘子的鱼肉端了出来。
满满的一盘子。
阎埠贵看的直抽抽。
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等到张平安端着盘子走了,这才一巴掌直接呼在阎解放头上。
“爸,你打我干什么?”阎解放不满的说道。
他又做错什么了?
鱼给多了?
“鱼没给多,给的再多也不多,平安可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给多少都不算多,我平时固然抠门,但这一点我还是知道的。”阎埠贵猜出了阎解放的想法,对着他说道。
“那你打我干嘛?”
“我心疼。”
阎解放:“???”
“道理是这个道理,我也可以给,但是这不代表我不会心疼,我现在就心疼。”阎埠贵解释道。
“你心疼就打我?”
“那我打谁去?你一大爷?”
阎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