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这一去,一直到深夜才回来。
并且,去的时候,心惊胆战、惶惶不可终日,这回来情绪也没有见得有多好,一样是忧心忡忡。
甚至,想要骂人。
骂谁?
当然是骂他那岳父娄半城了。
今天去的这一趟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娄半城早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可能已经有些问题了。
娄半城多少的还是有些敏锐度。
至于为什么还是想要骂娄半城,那是因为娄半城有这么一些敏锐度,但是却着实是不多。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处境有些问题,可是偏偏却觉得自己不会有事,只觉得影响不到自己,还说许大茂现在是杞人忧天。
许大茂当时就想要骂人。
他杞人忧天?
到底是谁遇到危险还不自知。
许大茂跟他争辩的时候,他还说许大茂是什么听风就是雨,说自己有自己的渠道知道这些。
许大茂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这是娄半城?
许大茂自己都能看出来问题,娄半城居然看不出来,还抱有那么一些侥幸心理?
这还不是最气人的,知道最气人的是什么?
最气人的是许大茂知道娄半城的想法,好说歹说,也没有让娄半城完全的相信了自己。
最后,也只是说会想办法找人问一下,打听打听。
瞧瞧,这能不气人吗?
亏的他以前还能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什么小农思想,什么小家子气,看不到大局,一辈子都成不了什么大事。
他还真的骂的出口?
许大茂一直以来对娄半城的滤镜彻底的破碎了。
现在再看娄半城,这哪还是娄半城,充其量就是一个糊涂蛋。
许大茂现在对娄半城是有多失望,对张平安就是有多感激。
幸亏是张平安提醒了自己,让自己有了一个准备,不然的话,什么时候被娄半城坑死都不知道。
许大茂就这么在忧心忡忡、愤怒、感激这些情绪之中度过了一晚。
也是一晚没睡。
一想到自己的处境,他就睡不着。
最后就这么瞪着眼睛,熬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早早的起来了,洗漱完毕,就来到了四合院的一条必经的路线上,一边抽烟,一边等待着张平安的到来。
“平安!”
好不容易看到了张平安的身影,许大茂把烟往地上一丢一踩,连忙对着张平安示意。
“大茂?”
张平安也是看到了许大茂的身影,走了过去,说道:“你怎么在这?没有上班?”
“这个不急,我有事跟你说,昨天的事。”许大茂顶着一双熬的火红的眼睛,对着张平安说道。
“那我们边走边说。”张平安看着许大茂的状态,也是明白了许大茂内心的焦躁,也没有拒绝,对着许大茂就如此的说道。
“好。”
许大茂连忙答应。
随后,跟着张平安一起朝着轧钢厂的方向走了过去,并在这个过程中,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都跟张平安仔细的说了一下。
既是找个人倾诉一下,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也是希望张平安能够了解这一切,看看是不是能够给自己找到一条更安全的生路。
“你说我岳父娄半城,他到底是怎么有这么一个娄半城的称号的?一点决断都没有。”说完一切之后,许大茂忍不住的吐槽。
“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吧。”张平安给出了一个解释。
“也许吧。”
许大茂具体也不知道,只能暂时相信这个了。
这个也不重要。
现在重要的是给他们一家找一条生路走。
“这事你跟娄晓娥说了吗?”
“说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跟她说吗?更何况还有这么一个糟心的岳父,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就跟娄晓娥说了,希望她能够重视,能够帮我说服我那岳父,尽早的解决这事。”许大茂并没有隐瞒娄晓娥。
就像是他说的一样,他确实是需要一个外援帮助自己,帮他劝说一下娄半城这个家伙。
娄晓娥是最好的人选。
毕竟,他们是父女。
为了能够更顺利,许大茂甚至让娄晓娥去找娄半城的时候,把许晓给一样的带上。
他就不信,娄半城能这么轻易地无视了自己的女儿和宝贝外孙的安全问题,就不慎重。
“你这做法也可以啊,正如你想的一样,娄半城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怎么着也得慎重。”张平安说道。
“真的?”许大茂精神一振,连忙问道。
“真的,只要娄半城知道了,他为了娄晓娥、许晓,怎么着也不能就这么干看着,肯定是要更仔细的确定,到时候……”
“到时候怎么样?平安,你别玩这个,赶紧说啊。”
“到时候会有人让娄半城明白自己的处境的。”
“嗯?”
“你觉得娄半城为什么这么自信?他也是看出来了现在的一些情况,可他还是觉得不会出事,仅仅只是因为他老糊涂了?”张平安意有所指的说道。
“难道还有别的原因?”许大茂被点到了,说道。
“反正,我是不信一个能从旧时代平稳落地,还一再要求你们低调,甚至早些时候就已经开始防备的人能真的一点后手都没有。”
“你是说,我那岳父有些东西,或者是有些靠山?也不是不可能,我岳父可是娄半城,怎么可能没有这些?这些给了他自信?”许大茂惊喜的说道。
“差不多。”
许大茂也觉得是。
许大茂现在甚至已经开始在想一个问题了。
那是不是可以利用这些,避开危险?
“别想太多了,这些未必有用。”张平安打破了许大茂的一些妄想。
“不是啊,平安,我觉得……”
“不要你觉得,你觉得没用,要看实际的情况。”
许大茂有些哑口无言。
因为他也清楚,张平安说的其实也没有错。
他自己觉得可能确实没用。
这一次的事就连李厂长的那个岳父都是异常的慎重,杨厂长他们背后的大领导也是担忧,并开了好几次会。
他们都是如此,可想而知这个事的严重性。
“虽然他们现在未必能保住你岳父,但是他们也是可以让你岳父明白一些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