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真的很确定,确定的都不能再确定。
说完,人就直接走了,一句废话都没有。
那态度真的不是一般的坚决。
就是后半夜的时候,前院阎埠贵家吵了半宿。
没个消停。
这也导致四合院前院那边很多人家都没有睡个好觉,上班都没有上个踏实。
也就是张平安平时睡的比较少,不然也是这样。
还好,张平安不是,这一天的班上的挺踏实。
就是回来的时候不太踏实。
又是一天傍晚。
张平安下了班,还没做些什么,一如往常一般的给自己的花浇水什么的阎埠贵就朝着张平安的方向凑了过去。
“一大爷,下班了?”阎埠贵觍着脸,对张平安说道。
“嗯,下班了。”
张平安转身想走。
但是,阎埠贵却没让张平安走掉,一个侧身,堵在了张平安的身前,拦住了张平安。
“老阎,你有事吗?”张平安无奈的问道。
“一大爷,你能不能帮我跟大茂他说说?”
“说说?说什么?”张平安揣着明白装糊涂。
“说一下我家的解放他们跟大茂做生意的事情,看看能不能给一些优待什么的。”阎埠贵搓着手,期待的看着张平安说道。
“怎么又说这个事情了,昨天不是谈好了吗?”张平安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的回答。
“昨天是谈好了,可我这边儿女不是有意见吗?”
说起这个,阎埠贵脸上泛起一阵阵的怒气。
昨天,他儿女因为这个事跟他吵了一个晚上。
对他分外的不满意。
还说他什么不给自己的儿女谋福利什么的,什么不知道上阵亲兄弟的道理,分不清谁亲谁疏,不知道谁才是能帮他的人。
一大通的歪理。
就这也就罢了,他那儿子、女儿还逼着他再找许大茂说这个事情,为他们多争取争取,说什么,即便是没有销售代理什么的,至少也应该跟一般人不一样。
如果他不做,就不让他孙子、孙女、外孙子、外孙子在以后再认他这个爷爷、外公。
就说,有这样的吗?
昨天晚上,阎埠贵被气的后半宿都没有睡着,今天白天一整天更是都被气的吃不下饭。
这会才稍微的好受一些,并堵住了张平安。
气归气,这孙子辈的总不能不要不是?
无奈之下,他只能找张平安再说和说和了,看看能不能弄点优待什么的,糊弄一下自己的那些倒霉催的儿子和女儿。
“这事你找我没用啊,那也不是我的生意,我在里面也没有股份啊。”张平安不想掺和这件事,对阎埠贵说道。
“一大爷,你虽然没股份,没做这个生意,但是你跟大茂关系好啊,你说话也好使,但凡是你说句话,大茂肯定会听啊,这到时候不就成了吗?”
阎埠贵倒是看的很是明白啊。
只是,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怎么样。
他只看到了这些,却没有看到张平安说这话需要消耗一些什么,也没有看到自己什么都没有付出就想张平安给他说话的事。
真有他的。
“老阎,你想的倒是挺好的啊。”
“没有,没有。”
阎埠贵连连摆手,但是目光却还是盯着张平安。
“自信点,你想的就是很好,但是吧,有点可惜,你没有想到一点。”张平安接着说。
“什么?我没有想到什么?”
阎埠贵下意识的问。
“这话我说确实是有用,也确实是好使,大茂肯定会听,但是这话我不会说啊。”张平安瞥了一眼阎埠贵,直接说道。
怎么都说不通,张平安也没打算给阎埠贵留面子了。
“为什么啊?”
“你说为什么啊?”张平安没回答,只是反问。
张平安的反问把阎埠贵给弄沉默了。
他不懂?
他不懂就怪了。
只是,他装作不懂,非要来找张平安罢了。
现在,张平安都挑破了。
他也是装不下去了,直接就沉默了下来。
“看来,你还是明白的,我跟大茂关系是好,但是这不是我胡来的理由啊,更不是我帮助你弄好处的理由,你都明白,你为什么还要说这个呢?”
“我就只是……”
“只是什么?”
张平安说的平静,阎埠贵却没办法平静的听。
他感觉事情大条了。
“一大爷,我…我只是……”阎埠贵想找点说辞。
只是,他的大脑就像是生锈了一样,愣是没办法找出什么能说道的东西。
整个人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什么话来。
“只是什么?”
“只是…我错了,一大爷,我真的错了。”憋了半天,还是憋不出什么,阎埠贵脸一垮,低着头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一样的对着张平安说道。
“这就认错了?”
“认错了,我认错了,一大爷。”阎埠贵脸红着说道。
“现在知道认错了?早特么干什么去了?”
早特么被利益冲昏头脑了。
阎埠贵心里来上这么一句。
他之所以会找张平安说这个,试图算计张平安,除了为了自己的孙子辈的以外,其实也还是想着通过张平安占些便宜。
他早些时候真的被利益给冲昏了头脑。
就像是曾经一样。
“我…我……”阎埠贵又一次的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想说什么?”
“我…我……”
阎埠贵还是说不出什么。
张平安看的也是没劲,说道:“被利益蒙了心?”
“是,我被利益蒙了心。”
阎埠贵也是终于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还明白啊。”
“…明白。”
阎埠贵颓然的说。
……
张平安走了。
阎埠贵没有再拦着他,当然,也不敢再拦。
再拦就不是脸都没有了。
而张平安走后,阎埠贵也终于的意识到自己这是又干了一件多蠢的事情。
搁张平安这算计,他想什么呢?
啪!
一想到自己干的蠢事,阎埠贵一个没忍住,狠狠地给自己来了一巴掌。
“当家的,你干什么?怎么打自己啊?”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杨瑞华注意到了这个,顾不得其他,连忙上前说道。
“我该打啊。”
“怎么了这是?怎么就该打了?你不是跟一大爷说的好好的吗?怎么就这样了。”
“哎。”
阎埠贵没说话,只是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