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东奎啊一声,
“不会吧,赵书记,刚才你亲自给我打 的电话、、”
赵汉年厉声说道,
“东奎,我再说一遍,我没有给你打电话,我一直跟谢书记在一起的呢,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候东奎不是傻子,立即就意识到了什么,声音也有点发颤,
“赵书记,刚才我接了一个电话,是您的声音,也是您的手机号码、、、问我吃饭了没有,我说吃过了,你又问李倩吃了没有,我说她不吃,你说担心会被指控虐待,说一会让人送点饭,让她吃,还得拍照留证据、、”说着候东奎立即顿住了,
“赵书记,不好,我上当了,刚才打电话的不是您,应该您的号码被盗用了,而且声音,是王乐平,肯定是他、、”。
“我知道了,现在李倩什么情况?”
“很不好,已经打了120了、、”。
赵汉年放下电话,看了看谢恒书记,谢书记的脸色难堪到了极点,知道是候东奎在在审问李倩,还知道关在哪,还知道赵汉年不在现场,透露出消息的人,就在眼前这几个人当中,除了自己和赵汉年,到底是谁,一目了然。
房间内顿时静的落针可闻,每个的表情各异,赵汉年想了想,说道,
“谢书记,这件事,已经显而易见了,既然上面已经有人在关注了,成立专案组是迟早的事,我现在担心的事,万一汤纪勇再来个猝死,那我们这帮人,谁也脱不了干系、、”
谢恒心中也是一惊,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走,现在就去看守所,将汤纪勇提到纪委来、、”
吉俊山仍不私心,
“书记,这不合规矩、、”
谢恒顿时怒喝道,
“什么是规矩,我用你来教我规矩,你的规矩去哪了啊,我做事合不合规矩,自有上级来评判,你还没有资格、、”。
阴冷的房间里,汤纪勇又愣又饿,浑身颤抖着蜷缩成一团,房间内是有床,可他已经爬不上去了。
自从来到这里,对方的手段层出不穷,不让睡觉、强光照射都是小儿科,有些折磨人的办法,就连他这个区委书记也闻所未闻。他都咬牙坚持着,绝不能承认。他知道,这些人是想让他死,承认了,更是死路一条。他想了,即便是死,他也不想背负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最初,他还抱有希望,幻想着会有人替他主持正义,他心中有个名单,慢慢地,这个名单中的人在逐步缩小,以至于现在,他彻底失望了,他知道,自己被这个世界彻底抛弃了。
想到这,他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绝望和悲哀,他在想,自己这一生,算不上是个坏人吧,无论是做官还是做人,他都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可到头来,他得到了什么、、。
今天,这些人居然对他用了电击,现在,他的每一寸肌肉都承受着剧痛,想着施刑者那张冷酷而又狰狞的脸,心中更是难以名状的愤怒,这就是所谓的人民警察,纳税人用血汗钱喂养的,希望他们来保护自己,真是太可笑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开门声,身体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他知道,肯定是又过来折磨自己了。
灯啪的一声打开了,他睁不开眼睛,只感觉来人比较多,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谢恒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屋里没有开暖气,也没开空调,
“人呢?”,一个威严的声音,有点熟悉
“在、、人在地上呢、、、”一个声音透着惶恐,
汤纪勇感觉有人握住了自己冰凉的手,
“纪勇同志,你能站起来吗?”
汤纪勇虚弱地摇摇头,
赵汉年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他的身上,贾杰和候东奎立即过来帮忙将汤纪勇扶起来,
谢恒怒不可遏地看着吉俊山,
“吉俊山,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你他妈所说的规矩?这是谁下的命令,在法院没有宣判他有罪之前,他还是堂堂的委书记,副厅级干部,这哪像是公安局吗,这是他妈的黑道暗场、、”
蔡东州也有点怕了,他万万没想到,省委书记居然真的来这里捞人,为了能让汤纪勇认罪,底下的人下手的确狠了点。
谢恒当然也看到了蔡东州,他的神色更加严厉,
“这件事要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这时才来到汤纪勇的身边,伸手握住了汤纪勇冰凉的手,眼圈红了,
“纪勇同志,你受委屈了,是我这个书记失职啊、、”,
汤纪勇说不出话来,泪如雨下,也许是紧绷的神经猛然一放松,他再也坚持不住,一下子晕了过去。
这时赵汉年说道,
“谢书记,我让人准备了担架、、120马上就到,先将人抬出来吧”,
谢恒点点头,然后大步走在前面,后面,有两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警员抬着担架跟在后面。
赵汉年对谢书记说道,
“谢书记,纪勇同志、、他家里的情况、、,我还是跟过去吧、、”
“好,一定要将人救过来、、”。
赵汉年和候东奎都上了120,刚才,李倩送到医院,人已经彻底不行了,医生已经宣布了死亡。至于杜力刚,他们也懒得理会,这个时候,量有些人敢不敢再杀人了。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保证汤纪勇的安全。
在去医院的路上,赵汉年给楚放发了信息,楚放知道后,立即联系了顾丰杨。
其实顾丰杨早就知道了,因为整个过程,田力谢辉他们都一直在远处看着呢。不过从赵汉年那得到确切的消息,他也彻底放心了。他立即通知汤一娜,让她赶紧回去,现在汤纪勇身边最需要人手。
当汤一娜知道叔叔被救出来了,不由得悲声痛哭,
“别哭了,我一会给刘凯打个电话,你们现在就出发吧,买最近到南州的机票、、”。
挂了电话,顾丰杨又给刘凯去了电话,让他送汤一娜回南州。
安排好一切,顾丰杨站在空荡荡的洗漱间里,然后点燃了一支烟,其实他没有烟瘾。其实几天,他比任何人都紧张,生怕有个闪失,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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