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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武侠修真 > 诸天之九门楼 > 第267章 勾栏瓦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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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那么傻”,唐云意冷笑,月光从他眼睛上掠过,一道寒光闪过,“如果真的是炼制血丹,这项计划可能已经进行了好久。最近频发杀人,恐怕是血丹即将炼成”

“到底是谁呢?谁想要驻颜,老死不好?”,苏辰安实在无法理解,就在一瞬间,如同雷霆万钧劈入脑海,他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少卿,凶手是女的”,女的需要驻颜。

唐云意笑了笑,伸手去揉他的头发,苏辰安的头发软软的,像一只卷毛狗一样,听话乖巧。“爱美并不是女性独有,男人也是”,所以……炼制血丹的人也可能是男人。

“少卿打算从哪里查起?”,当务之急是查案。“血丹”之说是他们目前能想到的线索,兴许通过“血丹”之说,顺藤摸瓜,兴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如今我们也没有线索,血丹是我们推算出来。倘若是真,九百九十九个人当真不好收集,应该有爪牙为其鞍前马后”,唐云意背后一颗寒栗滚过。这个尸体的身份是什么,炼制血丹的要求又是什么?如果不是炼制血丹,为何把一个人血管里的血液几乎抽干净。又是谁把尸体插在土地让大理寺的人发现?唐云意隐约觉得,自己仿佛撕开了迷雾的一角。

“那是谁?”,柳在溪挠了挠头。命案突然扯到血丹上,他有点跟不上思路。

“当然是位高权重者,只有是才能召集那么多爪牙为他效忠”,唐云意的思绪又飘到了业火山庄。拦截业火莲的那群人到底谁?为何不让陛下服食业火莲?

苏辰安的嘴脸向下耸,有气无力,“少卿,京都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不计其数,一个一个排查,得花上半年以上”,以一天一个为标准。

“我们不查,先去勾栏瓦舍里查一查这个人”

“为啥?”,李墨不解。

“好啊”,柳在溪跃跃欲试。

唐云意揉了揉凉气入鼻而发痒的鼻子,吸了一口气,缓缓道出,“我在尸体的衣服上闻到了一股来自勾栏瓦舍里的香味”,这个香味,他曾经在太白湖水怪案中闻过。后来,他专门去查了一遍,勾栏瓦舍里的美人们大半数用过这种香味。是彼岸花的味道,象征着死亡。

“事不宜迟,我们快去吧?”,柳在溪小心肝被一双无形柔软的小手挠得痒乎乎的。放浪不羁的富二代痞气开始显山露水表现出来,“我请客”

气氛突然怪异了起来,阿菀嘟着嘴转过另一边,哼哼唧唧的。

“阿菀,有清倌的。个个俊美,公狗腰……一个不行,上两个”

阿菀的脸如同火烧云一样,她狠狠瞪了柳在溪一眼,大骂禽兽,怒气冲冲离开。

“嘿嘿……”,柳在溪摸着后脑勺,尴尬的笑起来。

“明晚再去,夜已深,恐怕勾栏瓦舍已经散了”

金灵卫

唐云意的房间大门紧闭,黑暗之中,一个人影正在打坐运功。一股白色的气息从唐云意的体表钻出来,缭绕在他的身边,滋养他的筋骨、血气。

一股如流水潺潺的气流在他的体内脉络里欢快游畅。他感觉周身有一位九天玄女一样的美人,轻柔的小手为你舒筋捏骨,让他的疲劳瞬间消失。

业火莲残留的反噬被一口口吞食,被他消化,最终成为他体内雄浑力量的一部分。

“呼……”,几个周天之后,唐云意松了一口气,下一刻,他突然紧绷起来,好像有人抓着他的头皮往上扯,脸皮如鼓皮一样,被扯得发疼,连体内的血管筋腱也好像被人撕扯,疼得他倒在了被褥上,抓住枕头塞进喉咙里,生生忍受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呻吟的痛苦声。

他能感觉到另一股沉睡的真气在眨眼之间突然苏醒过来。这股真气仿佛有灵智的活物一样,对另一股真气占据而怒火中烧,雷霆之怒之怒将他折磨得苦不堪言,他不知如何将这股暴躁的真气压制下去,更不知如何劝解两股纠缠在一起的真气。

唐云意的额头上冒出一颗颗巨大的汗水,汗水汇集成溪,顺着他的鬓角流下脸颊,再顺着脖颈流入领口敞开的中衣里。

他想把这股暴躁的真气据为己有,但是这股真气不受他的控制。唐云意虚弱的侧着躺在床上,嘴巴里的枕头迟迟不敢放开。

“哈哈……”

“嘻嘻……”

“嘿嘿……”

处于剧烈的撕扯中的唐云意突然听到各种笑声混合在一起变成凄厉的鬼叫声。像一根根尖锐的针扎进的大脑,大脑处于爆炸的边缘。

他疼得眼中起了一层水雾,透过朦胧的视线,他看到了床头上的黑剑,凄厉的鬼叫声好像从黯淡的剑身上传出来,隐约可见剑身上的凹槽里流动的粘稠的漆黑血液。如同活物,缠绕着剑身疯狂尖叫。

他以为看花了眼,身体里传来的一阵扭曲的疼痛把他的视线拉回来。体内那股黑气占了上头,他突然感觉体内有一股力量膨胀开来,像一个气球,大到极限会爆炸。除了身体上的折磨,他的意识也备受折磨,他觉得自己好渴,想喝血腥的液体。

电光火石的瞬间,一道闪电射入体内。他从混沌中苏醒过来,立刻催动被压制的白气反抗。

清晨的曙光爬上窗棂时,唐云意呈人字形平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看着房梁,一只鼠头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

一口浊气从嘴里呼出。唐云意拉上被子,闭上眼睛,一夜的疲惫化做沉沉的困意,鼾声轻轻传出窗外。

他差一点就爆体了,那股火山爆发般的力量瞬间席卷在一副小小的躯壳当中。

“喵”

外面传来一声声猫叫声,把唐云意从睡梦中拉回。他烦躁的侧过身,拉高被子蒙住头。

外面哪里来的野猫一直叫,声音粗糙如同一位大汉,不像他的三花,柔柔糯糯的。

“喵……”

一只肥硕的黑猫百无聊赖的坐在墙头上,像一只水桶,望向远方起起伏伏的建筑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