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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宽大的高级轿车内部。

科威夫特有些局促的坐在后座,之所以说他局促,是因为他的隔壁摆着一个棕黑色的巨大木箱,那个箱子把他挤压到了座椅的尽头。

而箱子是透明的,里面用丝绒的布绸铺满了整个盒子的底层,而在那些丝绒包裹的正中心,正安安静静的摆放着那把长枪。

这把长枪是刚刚从战场带回来的,上面甚至因为沾染着兽王的漆黑血液,染黑了周围一大片的丝绒,给那普通且平凡的枪身上多出了那么一丝丝的神秘感。

丽塔就坐在他的对面,很安静,耳朵上面戴着一对耳机,隐约之中能够听到传出来的一些很古怪离奇的声音。

刚才,科威夫特就听到了一个男人在咆哮。

“你是不是要背叛我们的世界,为的只是平行世界,那个和你性别不一样的自己,你竟然爱上了你自己,你疯了吗?”

光是听着就有一种头皮发麻的即视感。

科威夫特犹豫了很久,还是伸手打断了一下对方。

丽塔也不生气,而是摘下了自己的一个耳机,朝着科威夫递了递。

“你也想看吗?爱恶欲最新一季,我们的小姐可是这部片子最大的投资商。”

说到这里,丽塔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继续补充的道。

“如果你真的想参加影视圈的话,我们可以很轻易的就把你塞进当下个季度男三号,请你相信我,这部剧已经连续出了十几集了,口碑有所保障,据我所知,根据上个月的财报这部剧足足有接近3亿的固定观众在持续追更。”

科威伏特听得脸色发青:“我对于什么狗血电视剧没有兴趣,也不想朝着影视方向发展。”

科威夫特指了指就安静的躺在他旁边的盒子:“这个东西直接放我这真的好吗。”

丽塔毫不介意,再次把耳机塞回了耳朵。

“有什么好不好的,并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只是一把历史大概有300多年的长枪罢了,在家族在家族的兵器库里面这种水准的武器还有很多。”

“对古董很感兴趣吗?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不介意送你一把,如果你相当中意这把武器的话,我也不介意把它送给你。”

科威夫特有些吃惊:“这种东西也可以随手送人的吗?”

丽塔一副大惊小怪的模样看着科威夫特:“只是一把300年头左右的古董长枪而已,放在拍卖行出价大概也就是10万到20万左右的信用点,它的价格甚至比不上我家小姐每天晚上睡前要喝的中药。”

科威夫特再次将目光看向了一旁那把长枪,扭过头发出了那个发自灵魂深处的疑问。

“可是你在先前广播之中不是称呼他为伦戈米尼亚德吗?那把传说中亚瑟王的配枪,战终末之战,杀死了背叛骑士的圣枪。”

“怎么现在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把只有十几万信用点的普通古董了?”

“请你又要怎么和我解释,一把古董能够拥有在天空中接近巡航导弹的速度,并且拥有一枪钉死了那只兽王的威力?”

丽塔看着科威夫特的目光中带着怜悯,以及一丝丝的嫌弃。

那是拥有素养的上位者,看到一个打扮的土气,刚从乡下出来的,打工仔才会有的眼神。

“按照定义它确实算是圣枪伦戈米尼亚德。”

“可是现在它已经不是了。”

丽塔的这段话说的科威夫特满脸的疑惑。

前言不搭后语,不疑惑才怪了。

丽塔只是一脸严肃的发出了提问。

“圣枪的定义到底是什么?是他的故事还是说他的底蕴?”

科威夫特想说点什么,却好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样,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因为他发现他确实不好回答这个问题。

丽塔看到他的表情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吧,你也知道,一个物品的价值从来不是它作为物品的本身,而是在于他其他的附加价值。”

“比如说埃及的金字塔,如果没有里面的法老,那他就只是一个堆积成三角形的人造建筑物。”

“那传说之中能够让耶稣复活的圣骸布,现在也仅仅只是安安静静躺在博物馆里面的一块风化严重的破布条。”

“这把枪刚才展现出来的神迹不足以证明他就是伦戈米尼亚德吗?”

“当耶稣真正的在你面前复活,可是他身上却裹着一身的酒精棉条纱布,你能否认他身上的那些沾染圣血的酒精棉条不是圣骸布吗?”

丽塔摇了摇头:“物品的价值从来不是物品本身,而是他的使用者,以及它所带来的意义。”

“就结果而言,他是不是跨越了天空大地还有海洋,一枪击穿的那个兽王的大脑?”

“他是不是展现了伦戈米尼亚德的奇迹?”

科威夫特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可是事实就这样赤裸裸的摆放在他的面前,他无可否认的事实,所以点了点头给出了回答:“是!”

丽塔耸了耸肩:“所以我以圣枪之名,伦戈米尼亚德去称呼他,有什么问题吗?”

科威夫特只能摇头,他也被这样的事实所击倒,只能苍白无力的接受,即使这并不符合他印象以及世界观。

丽塔摇了摇头:“永远不要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是特别的,〖兽王〗先生。”

科威夫特扭了扭头:“再说一遍,我并不是你嘴里面那个所谓的〖兽王〗。”

“我只是一个人类。”

“你甚至可以拿我的dna去化验验证,我到底是不是人了,虽然我现在体内能够真正算得上是人体组织的东西并不多,但是我不介意让你提取一些。”

丽塔一副看垃圾的眼神扫了科威夫特一眼:“很抱歉,没人对你的遗传因子感兴趣,作为一个温柔漂亮且成熟的女仆,我是拥有着相对成熟的职业道德操守的女仆,我是不会在车子上面对客人做什么不健康的事情的。”

“更何况你不是我的菜。”

科威夫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脸颊抽搐,直接破口而出。

“我说的是血液,血液,而不是你这个满脑子装着黄色废料的女仆想的那种东西。”

科威夫特在丽塔的身上扫了一圈,缩了缩脖子脸上满脸都是嫌弃。

“更何况你也不是我的菜呀。”

丽塔捂住了自己的嘴,一副吃惊模样,压低的声音身子前倾,一副八卦打听的模样。

“你是gay吗?”

科威夫特都想掏出自己的命定之死顶在眼前这个倒霉女仆的脑袋上,最好还是开上一枪,看看对方的大脑结构到底是什么样的。

如果却不想女仆突然之间坐直了身子。

“好了,这位gay先生,我们的目的地到了,请你保持一个优雅男士应该拥有的优秀素养,因为你接下来要见到的是整个欧洲大陆上最尊贵的女性。”

“潘德拉贡的家主。”

“德莉莎.潘德拉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