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把刀之后,多兰脸色变得古怪,而奥萨勒听不清楚其中的因果,只是很古怪的打量着已经退了回去的陈铭。
史蒂夫只是笑了笑:“不用太过于介意,这把匕首曾经送过很多人,不出意外的话,多兰应该也有一把。”
奥萨勒还想问点什么,可是多兰只是哼了一声然后离开。
奥萨勒也没一个人呆在兄弟会地盘的想法,他很害怕在这里出事,不管是兄弟会动手,又或者说他那些好兄弟动手,对他个人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那是要人命的。
而他还没活够呢。
对着史蒂夫点完头之后,他追上了多兰,他还没开口多问什么?
多兰直接给出了答案:“有关于那个匕首的事情,拿回去给你老爹看一眼就行了,他会告诉你这把匕首到底是什么。”
说完他直接推开了教堂的大门,离开了。
奥萨勒有些疑惑,看着那回弹回来关闭的大门,眯了眯眼睛,然后再一次推开了大门,跟着一起离开了教堂。
史蒂夫背着手,悄悄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陈铭并没有多说什么,至于那把匕首,他只是察觉到今天很可能会出事,在过来之前专门准备的。
甚至于还多准备了两把。
这把匕首并不是什么很奢侈的东西,恰恰相反。
他很廉价,只是武器商店里面一百出头信用点就可以买到一把的通用品。
拆掉护手之后用一块破布缠上就好,唯一值得注意的是那块破布的打结方式。
之所以这把匕首能够拥有这种魔力,与匕首本身无关,而是这把匕首的主人决定的。
奥萨勒心怀疑惑的坐上了车,他很急切的,就朝着司机开口问道。
“现在大boss在什么地方?”
司机停顿了一下:“有关于大boss的行程,我需要打听一下。”
奥萨勒直接催促:“先开车,带我去找老爹。”
司机停顿了一下,这才开着车,离开了教堂。
而多兰并没有离开,他走到了自己小弟的包围之中,从自己烟盒里拿出了一支烟,可是夹着烟的手竟然有那么一些颤抖,他皱了皱眉,强制的让自己的手稳定了下来,这才把那支烟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一旁的小弟给他点燃了火,他就那样叼着烟,一口没吸愣愣的看着那间老旧的教堂。
直到香烟烧了接近1\/3,他在吸了一口烟后直接联系了自己的老大。
〖铁腕〗那边接通得很快,似乎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在等待着他了。
“情况怎么样,新任的兄弟会话事人。”
多兰声音之中多出了一丝的颤抖:“我看到了那把匕首。”
“那个幽灵还活着,而且还很年轻,甚至比现在兄弟会的话事人还要年轻。”
“我们很可能,得重新思考一下,对于兄弟会的方针了。”
……
英灵殿的一处据点,这里是一个酒吧,奥萨勒直接推开了酒吧的大门,他一进门目光就在不停的扫视着,然后在吧台的角落看到了一个老头,从背后看去那个老头脑袋上还有一根黑色的绳子。
他也没多想,直接朝着老头走了过去。
很多视线在那个瞬间扫到了他的身上,可是在看到他那张脸之后又很默契的转移离开。
奥萨勒走到老头的身旁举起了手:“老规矩。”
然后他直接扭过头,盯着身旁的那个老头,老头子瞎了一只眼,用一个眼罩挡住了那只瞎眼。
在这样的年代,一只眼睛坏了,那并不是什么大病。
一只能够灵活使用的义眼并不贵,相反相当的便宜,需要一点点的钱,再加上一场手术,你就能重新获得清晰的视野,甚至很可能比原装的还要好用。
但是眼前这个老头子却没有选择更换一只眼睛,因为那是属于他的荣耀。
也是老头子传奇一生的开始。
梵钢.科特威亚。
英灵殿的创始人。
早年只是一个混混,在一场枪战中被一枚子弹打穿了眼睛,也就是他现在这只坏眼。
那枚子弹,宛如神迹一般的绕开了他所有的大脑神经,就那样停留在了他的大脑之中,没有影响到他的大脑,更没有把他的大脑炸开。
就这样他活了下来。
也是从那天开始,他整个人好像开窍了一般,疯狂的往上爬。
科特威亚并不是一个传统的姓氏,而是一个帮派的姓氏,而当时这位老爷子一路从一个小兵硬生生爬到了副手的位置。
最后故事很老套,兔死狗烹。
科特威亚的教父,很喜欢当时还是年轻人的梵钢,但是他更喜欢自己的儿子。
想要让儿子继位,一步一步从基层爬上来的梵钢就是最大的阻碍。
只不过在他动手之前,梵钢提前动了手,教父死在了他豪宅的地下室,而那位大少爷死在了女人的床上,一刀割喉,另一刀切断了命根子,死相极其残忍,甚至第二天还登了报。
然后科特威亚离开了那片土地,转换了身份,变成了现在的英灵殿。
在不久之后,那片土地上所有的黑帮都遭遇了清洗,而清洗那片土地的人名叫科威夫特.瓦伦提诺。
而从那天开始梵钢.科特威亚成了不折不扣的话事人,并被奉为传奇。
他拯救了,被他带走的帮派成员。
很巧合的是,他瞎的一只右眼,而传说之中,英灵殿的神王奥丁也瞎了一只右眼。
在神话之中,他舍弃了右眼,传承了知识,正如站在的梵钢,被打瞎了一只右眼,却开了窍如同脱胎换骨。
他就好像是被神明选择,传承了智慧,成为了神明的代理人。
一切就好像有神明指引一样,这也导致了,后来整个帮派的所有人都有那么一些神经兮兮。
而梵钢.科特威亚就是奥萨勒的父亲,亲生的。
就好像早些年他所遭遇到的那个教父一样,老梵钢也打算让自己的儿子继承自己的位置。
他现在也和当年的教父一样,遇上了同样的烦恼,手下的人太过于神经质了,导致权力的交替并不是那么的顺利。
可是不一样的是他的儿子,并不是一个蠢货,作为父亲的他对于自己的教育相当的自信。
而有关于兄弟会的处理,是他给他儿子最后的考题。
梵钢拿起了自己手里面装满了冰块的酒杯和旁边儿子的杯子碰了一下。
“情况怎么样?”
“不好说。”
奥萨勒拿着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把自己口袋里面的匕首拍到了吧台,然后直接滑到了梵钢的手上。
“原本一切都还算欢快,谈的也很不错,但是最后有人给我送了这个东西,另一个人告诉我想要知道这东西的来历,可以来问你。”
“所以我就过来了。”
“老爹,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话音落下他才发现,自己的父亲死死的盯着那枚匕首,而那副神情与之前的多兰有些许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