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明城的拳馆的一个房间之中,凌念一看了看那朦朦胧胧的天空,那双空洞的双眼就好像真的能够看到东西一样。
“你没必要对我带那么大的敌意。”
“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
“文字以及言语从来无法用于判断一个人。”
“你要看的是我实际上做了点什么。”
“我确实从你诞生的时候就已经在布局了,但是也请你不要忘了。”
“我所布下的局,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够更好的成长起来。”
“我确实是在利用你,我确实是在操控着你的人生。”
“但那是因为我需要你。”
“只要我还需要你,那么我就永远不可能伤害你。”
“也是为了你,为了你能够拥有那个反抗未来的力量。”
“人人都在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可是你知道,对于一个可以看得到未来以及过去的人而言。”
“在他看到的那个无比让人崩溃的未来面前。”
“没有人会比他更清楚,努力有些时候真的是一文不值。”
“世界从来不是一个公平的地方。”
“它予以人唯一公平的东西就是死亡。”
“你被我逼在路上,我没有给你选择,可曾几何时我又有过选择呢?”
“那是一场近乎是死局的棋局,我能够做的仅仅只是在这场棋局开始之前,尽量的准备好我所需要的棋子。”
陈铭皱着眉头,最后他很是无奈。
“可是……”
“没有可是!”
凌念一的声音格外的冷静,冷静到让人害怕。
“故事的最一开始,我对于所有人都是残忍的,包括我对我自己。”
“我想道朗已经在离间你与我们之间的联系。”
“但是我能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在意他的离间。”
“我确实在最一开始就有着让你坐上那个位置的想法。”
“因为那才能够让你切切实实的得到〖罪血〗!”
“不管是克伦特还是米尼,你能够拿到〖罪血〗的可能性都很低。”
“只有你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你才能100%的得到它!”
“你只需要认清楚一件事,我需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劳什子的西利维尔。”
“我从始至终一直需要的就是你能够得到〖罪血〗。”
“然后带回〖躯壳〗,让〖躯壳〗里面的那个人格醒来。”
“你也知道我并不是一个独裁者。”
“我会给我每一颗棋子自己抉择人生的选择。”
“每一个人每一件事我都给过他们选择。”
“迪恩选择了沉睡,神父选择了赴死。”
“只要大的方向没有出错,在那样的前提下,我允许你们修改自己的人生。”
“道朗希望你能够利用〖归乡〗,我可以在这里很明确的告诉你,只要你想,〖归乡〗就会站在你的身后,帮你拿到那个位置。”
“相信我,只要你想,我就能推着你坐到那个位置之上。”
“但是只要你不想,我也不会强求你,正如在任务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你要做的只是带回〖躯壳〗还有得到〖罪血〗。”
“你可以选择是你自己坐上去,又或者是帮助米尼坐上去。”
“甚至是利用其他什么样的手段得到〖罪血〗都可以。”
“相信我!”
“在这点上,我从来没有过任何的欺骗行为。”
“我只是在等你自己确认完现场情况之后,再让你做出选择。”
“而我现在给你那个选择的机会。”
陈铭沉默了,最后他叹了一口气。
“〖罪血〗!”
“还是〖罪血〗!”
“我已经掌握了,另外一样能够实现蜕变的方法,我没必要追求那份〖罪血〗!”
凌念一只是继续开口:“那不一样!”
“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斩杀那头不列颠的红龙,通过伟业达到让自己身体的变化,成为英雄,肉身超脱。”
“那确实可以让你的战斗能力发生极大的变化。”
“但是那样的力量还不足以一锤定音。”
“〖薛定谔的猫〗不一样。”
“你的这份能力是唯一一个能够稳定穿越不同宇宙的能力。”
“你是唯一一个能够去到〖诺亚〗本体所在的星球,毁灭掉那个灾厄的能力者。”
“除此之外,还有更加重要的一点。”
“你的潜力不仅仅只是〖薛定谔的猫〗!”
“〖薛定谔的猫〗是来自于你母亲的馈赠,但那并不单单只一份礼物,同时也是一份枷锁,用来保护你的枷锁。”
“作为杜姆.西利维尔的孩子,能够被〖伊甸园〗盯上的孩子。”
“你怎么会认为你自己本身的灵魂不存在什么力量呢?”
“杜姆是星球之子,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那样的人物,都没有被那帮高高在上的天使针对,而你仅仅只是诞生,就被那帮神明所仇视。”
“甚至于不惜毁掉他们在那个宇宙所经营的一切,甚至是得罪你的父亲,都要把你给毁掉。”
“我知道当时你的父亲距离〖至高〗也只差一步。”
“你自己本身也是拥有着一份奇迹的人,那份奇迹甚至远远要比你父亲星球之子的奇迹更加让人畏惧。”
“而我需要的就是你的那份力量。”
“那份能让神明都畏惧的力量。”
“我需要的是你再把〖薛定谔的猫〗开发之后,那份禁锢解除之后从你灵魂深处迸发诞生的那份奇迹。”
“那份真正能够扭转战局,扭转一切的奇迹。”
“我想你曾经也好奇过。”
“为什么在那个你体内的奇迹被抽离,甚至是你身体失去了气的未来,你依旧能够成为人类最耀眼的斗士。”
“答案很简单。”
“因为你即使是失去了那两个赖以生存的力量。”
“你依旧是我们之中最好最强的那一个。”
“强到能够被科威夫特托福命定之死的程度!”
“强到能够一个人面对〖诺亚〗以及〖诺亚〗所有力量的程度。”
“你是我唯一的选择。”
“从始至终一直都是那样。”
通话被挂断了。
凌念一并没有说清楚。
但是他说的已经够多了。
陈铭皱着眉头,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头更疼了。
更大的谜团笼罩在他的身上。
可是他知道去哪里可以得到答案。
所以说他闭上了眼睛。
在心底念起了那个称呼。
〖爸爸〗!
当他再睁开眼睛,又一次回到了那个书房。
在那张长桌之后。
杜姆就坐在那里,已经等候了许久。
陈铭看着他,缓缓开口。
“她说的是真的吗?”
“我需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