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逸没有看见唐诗,向其他老师打听了一下得知她生病请假了。
心想估计是昨晚受到了惊吓。
掏出手机给唐诗打了过去,“喂,导员,今天在学校没见到你,你还好吧?”
“嗯,我有点不舒服请假了,昨天的事情谢谢你!”
唐诗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自打昨天晚上林逸送她回去之后,还是惊魂未定,没有洗漱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本想给男朋友打个电话诉说一下心中的委屈,但一直没人接听。
接着就浑浑噩噩的睡着了,夜里反反复复做了许多噩梦,浑身直冒冷汗。
结果第二天就发高烧了。
林逸皱了皱眉道:“你到底怎么了啊,听着你的声音有点不对劲。”
唐诗撑着身体想坐起来,但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好长一会儿才缓缓道:“没什么大事,好像有点发烧,我一会儿吃点药就行了。”
林逸心中有点挂念,她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也没和朋友合租,万一要出点什么事情怎么办?
再说这事儿也和自己有点关系。
“你先躺着吧,我过去看看。”
挂断了电话,刚走出校门,就见一辆摩的从远处驶来停在他身边,“老弟,摩的坐不坐?”
“嗯,北花园多少钱?”
“三十!”
“咦,恁贵啊,十块钱中不中?”
“咦稀,老弟老弟你搁这给我打渣子哩,十块钱我嘞乖乖不够起步嘞。”
“那你说多少钱?”
“三十!”
“行行行,三十就三十,快点吧,我有急事!”
林逸说完就坐在后座上。
这还是重生后第一次坐摩的。
摩的就是快,时速七十迈,唰的一声超过一辆本田奥德赛。
奥德赛窗户降下来,一个满脸横肉,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的社会大哥怒道:“你想死嘞吧!”
摩的司机轻蔑一笑,转头朝着林逸说道:“依稀,老弟白看他惹活嘞欢,掐住表跑咱看谁先到北花园。”
“嗯嗯,是嘞是嘞,快走吧!”
林逸敷衍道。
到了唐诗住处,林逸敲了敲门,不一会儿房门打开了。
只见唐诗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眼皮耷拉着靠在墙上,“我真没什么大事,还麻烦你又跑了一趟。”
林逸翻了个白眼,“昨天刑警队的可都知道我把你送回家了,万一你在家里出点什么事情,那我跳黄河也说不清了,行了,别废话了,体温计在哪?”
唐诗翻了个白眼,实在没有力气和他斗嘴,“在电视机下边的盒子里。”
说着话晃晃悠悠走到沙发旁歪倒在上面。
林逸在盒子里找出了体温计,里面还有很多家庭备用药品,有几盒就是退烧药。
“喏,夹紧了,一会儿看看多少度。”
过了五六分钟,唐诗把体温计递给林逸后,就感觉眼皮一阵沉重,接着两眼一闭不省人事了。
林逸一看,我曹,39度5。
幸亏他来了,不然真的要出大事啊!
看着晕过去的的唐诗,赶紧拨打了医院急救电话。
打完电话,无意中瞥见她衣衫领口处春光一片,竟然连内衣都没穿。
无奈的摇了摇头,可真会挑时候考验哥啊。
又从她卧室里找出了一个薄毯子给她裹了下。
到了医院,做了一系列检查,也没啥大事,就是单纯的因高热引起的惊厥,输点液就好了。
快到了中午的时候,唐诗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觉得浑身上下舒服多了,头也不沉了。
转头看见林逸正在床边坐着玩儿手机,轻声道:“谢谢你啊,林逸。”
林逸撇了撇嘴,“你可拉倒吧,得亏我去找你了,不然你臭了都没人知道,说吧怎么感谢你的救命恩人?”
唐诗瞪了他一眼,“你嘴怎么就那么毒呢?”
说完低头看了眼被子里还盖着她的毯子,就问道:“这毯子是你拿过来的?”
林逸挠挠头,有点尴尬,“谁让你里面不穿内衣,睡衣又宽松,我担心你走光了,就给裹了个毯子。”
“那你都看到了?”
唐诗幽幽的说道。
林逸翻了个白眼,“大姐,这是重点吗?我可没有趁人之危。”
“那谁知道......”
“我靠,你真是......行了,不和你说了,既然醒了,一会儿拔完针,观察一下你就可以出院了,我先走了。”
说完林逸拔掉充电器插头,就要走。
“呜呜呜......”
林逸听到声音转头一看,只见唐诗拉着被子正呜呜的哭。
“天呐,姑奶奶你哭什么啊,我真没怎么着你......”
这话不说还好,说完唐诗哭的更凶了。
她不是哭林逸看了自己身子,而是心中觉得委屈,自己都这样了,男朋友还联系不上。
林逸张口结舌,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好长一会儿,唐诗才哽咽道:“林逸,我饿了......”
林逸是真怕了这祖宗,以后看见她得绕道走,“行吧,我去楼下给你买点吃的。”
“我想喝皮蛋瘦肉粥,还想吃油条。”
“我去给你买,你躺着吧。”
......
下午拔完针,觉得没啥大碍就出院了。
送唐诗回到家里,林逸给她倒了杯热水,“你好好休息吧,我得回去了。”
“等等。”
唐诗打开床头柜,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了他,“这个送给你,算是感谢你了。”
林逸打开一看,是一个红绳编织的手串儿,上面还带着一个纯金的貔貅。
唐诗笑着解释道:“貔貅招财辟邪,而且还在青城山开过光的。”
“哈哈,我就说嘛,导员其实还是蛮有良心的。”
林逸也没推辞,拿出手串戴在了手腕上,把盒子给留下了。
唐诗娇嗔道:“去你的,你赶紧回去吧。”
“......”
宿舍几人见林逸回来,询问他今天没有来上课,去哪里浪了。
林逸扯了个谎,“今天有事,出去办点事......”
袁东像狗一样在他身上仔细嗅了嗅,“哦豁,有女人的味道哦。”
张剑锋听到此话,也上前闻了闻疑惑道:“嗯?这个味道怎么那么熟悉啊,让我想想。”
陈阳则是悠悠道:“你们说今天没有见到林逸,辅导员怎么又请假了啊?”
说完这句话,一脸玩味的看着林逸。
张剑锋瞪大了双眼道:“我曹,我说呢,这就是辅导员身上的味道,老铁你真牛比,辅导员都被你拿下了。”
平时唐诗时不时的来到班内,从同学们身边经过,大家对她身上的味道很熟悉。
林逸想解释两句,但看着寝室几人兴奋的表情,也懒得说了,“行吧,你们认为是就是吧,我累了,哪个大儿给我整点饭去?”
......
再看唐诗这边。
林逸走后,她给男朋友张晓东又打了个电话,这次电话总算打通了,“你干什么呢?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都没接。”
唐诗的语气显得很平淡。
张晓东低声道:“一天都在实验室里做研究呢,不方便接听电话,我这刚回来。”
这时唐诗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有个女人在说话,不禁心中一颤,“你旁边有人吗?”
“什么人?没有啊。”
张晓东解释道:“诗诗你想什么呢?是电视里传来的声音,你要是不信我再给你听一下,我们都认识多久了,我是什么样子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唐诗虽然怀疑,但也没往那方面想,把她今天生病的事情给张晓东讲了一遍。
张晓东还关切的说道:“现在好点了吗?等以后要是见到了林逸,我一定要好好感谢他!”
两人没营养的聊了一会儿,唐诗有点犯困了,便挂断了电话。
而张晓东这边,一个大洋马裸露着上身,半躺在他身边抽着细支香烟,“我说皮特啊,你怎么还和国内的女朋友联系呢,不是说已经断了吗?”
张晓东急道:“亲爱的你听我说,唐诗她就是个疯女人,我怕她会影响到你,所以才选择慢慢的和她了断。”
大洋马一点都不在意,“你不用给我解释那么多,我也不想知道,如果我再发现你和她有什么瓜葛,我会让我父亲取消我们的婚礼。”
她私生活混乱,也不知道怀了谁的种,就想找个接盘侠,给未出生的孩子找个爹。
张晓东也知道她的事情,但大洋马的父亲是学校的一位大股东,想通过大洋马父亲的关系,往上流社会挤。
心想等自己作出了一番事业后,再把这个贱女人给踹掉,现实版的周瑜打黄盖。
至于唐诗,他心中有点不舍,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了,还没吃到肉呢。
想起唐诗那脸蛋,那身材,张晓东小腹一热,翻身和大洋马战斗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