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瑾今晚没安排羽毛球课,只有体能训练课。运动员的日常项目训练很重要,专项体能训练同样重要。
而这又是消耗体力很凶的活儿,佣人戴着手套站在元瑾身旁拆骨、剥虾,把她的小碗堆得老高。
杨冰玟不时还用公筷给她添菜,生怕她吃少了。
“够了够了,我差不多吃饱了。”元瑾说道。
她现在不像以前见到饭就库库炫到撑,现在她吃饭掌握在七分饱,饭后运动才不难受。
徐盈看了她好几眼,才开口客气地询问,“听说梅小姐一直在家中上课。为什么不去学校上呢?是不喜欢学校的环境吗??”
这问题属实是明知故问,来之前他们就调查过梅元瑾,但元瑾不知这一切。
不过她诚心发问,元瑾也诚心回答:“不是,我也希望到学校去上课,但以前没这条件,所以现在得努力学。”
她没有一丝忸怩或不自在。魏川凛说过,要坦诚接受自己,出身无法选择,所以后天的改变更能说明一切。顺风顺水固然很好,但逆风翻盘更刺激。
真诚是必杀技。徐盈没想到她会这么坦诚,一时语塞,讪讪笑着,干瘪瘪地夸赞了一句“真好”。
元瑾也不去深究她说什么“真好”,吃到七分饱就离席了。
专项体能训练并不比日常训练轻松,况且梅元瑾还是两项体能训练,羽毛球的和马术的。
羽毛球体能训练教练依次让她进行了上肢力量训练、腿部力量训练、核心力量区训练和手臂训练。
结束后休息时间为二十分钟,但元瑾主动缩减到十分钟。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她担心休息时间长了,放松下来的身体产生懈怠感,等会儿再动起来就艰难了。
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走过来,这是魏川凛特意从国外给她请的马术体能训练教练。
马术体能训练也要练核心力量,不过是站在瑜伽球上练,这样也锻炼了大腿力量和下盘稳定性。
一个半小时的体能训练,酣畅淋漓的同时,身体也疲惫不堪。元瑾只想躺床上休息,连宵夜都没有吃就回房间了。
平时爬楼梯回房间的她,选择了乘电梯上楼。
洗完澡,一身清爽,睡意格外浓重。上下眼皮直打架,她也没了做作业或看书的心思。
魏川凛在视频电话里,看出了她的疲惫,聊了几句便让她去睡觉了。元瑾熄了灯,倒在床上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
二楼东边的卧室里,杨冰玟戴着眼镜,靠坐在床头看书。
魏清硕穿着真丝睡衣,带着未散尽的热气,掀开被子钻进去。
她摘了眼镜,合上书本,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双手搂住了丈夫,后者腾出手臂回拢她,在她额头上留下一记亲吻。
“玟儿,常辉说这事儿,要跟儿子说吗?”
“我也拿不好主意。”她说,“常宁的性格和条件都不错,是无数人的心仪对象。可儿子现在都有元瑾了。”
“下次他打电话来,随口跟他一提,让他自己去处理,我们管不了那么多。”
“嗯,关灯,睡觉吧。”她亲了亲魏清硕,“晚安,老公。”
他替妻子掖好被子,关掉了床头灯,黑暗中将妻子拥进怀里,“晚安,玟玟。”
魏家十几口人,几十个群。魏川凛跟父母有个三个人的小群。
他几乎每一天都在群里向父母汇报日常,无非就是今天吃了什么?出门干了什么?几点回家?之类的话题。
要不说,魏清硕和杨冰玟偏心他呢?
日常又琐碎地聊天,他们时常忘记他是二十四岁的男性霸总,只当他是不满十四岁的乖崽。
杨冰玟顺口一嘴常辉提起的联姻,客观还原事件,没有添加任何主观看法。
魏川凛跟父母表明了态度,“我拒绝,我就要元瑾。”
魏清硕不咸不淡地说:“选择常宁,门当户对,后半生的生活,包括但不限于婚姻、事业和养育子女,你会轻松很多。”
魏川凛不以为然,“直接端走别家父母的养育成果,固然快捷。但自己培养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不是更牛逼吗?”
“嗯。妈妈和爸爸都希望你幸福快乐,世上两难全的事儿常发生,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取舍,减少遗憾。”
魏清硕点到为止,“你岁数还小,婚姻大事不急,慢慢考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