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远正色道:“暂时不需要考虑太多钱的事,你回去专注学习吧。”
“好的姐夫。”
辛茂典温顺地点点头。薛成远接着又交代了几句,随后 叫来司机离开。从头到尾,薛成远的态度都非常平静,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车内的谈话
“姐夫,我们用这种方法对付他是不是有点不仁道?”辛茂典皱眉提出了顾虑。
薛成远轻轻摆手道:“这是没办法的事,而且对他来说,知道的信息越多未必越好。”说到这里,话题告一段落。面对这样强大的背景和深思熟虑的行动,辛茂典也只能叹一口气,不再讨论此事。
薛成远身份显赫,如果他坚持如此做,一定有其道理。辛茂典总觉得,他的姐夫并非普通人。就这样,两个人开车漫无目的地行驶直到天亮,才返回市区。
送两人入住酒店后,薛成远再次叮嘱,让他们近几天最好待在酒店不要出门,以防被发现。“明白了吗?”辛茂典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急匆匆回房休息。薛成远也没再多停留,而是独自驶入了一条冷清的小巷。
他拿出大哥大打了个电话。漫长的铃音响完后才有人接。薛成远开门见山:“张局长,事情进行得如何?”
另一头的人声音传来:“已经按照你的指示行动,等待对手下一步行动。”
“嗯,记住一定要稳定局面,一旦事情败露,你也将受到牵连。这次的合作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并不是简单的互助互赢,懂了吗?”薛成远严肃地强调。
“我懂,我完全明白!”
“暂且就是这样,有什么新情报随时通知。”
“好!老弟,保重。”电话挂断后,薛成远重新发动汽车,轻声哼起小曲。他的江南之行是为了找张局长。这个假冒的身份名叫张伟业,他是实权派,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
至于张伟业的真实职位和身份,薛成远还未彻底探明。不过他已经隐约察觉,这个人背后的势力与某组织脱不了关系。但如果自己决心追查,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至于对方是谁,并不会让薛成远过多费神。
在他看来,现在的张伟业看似嚣张,其实都是纸老虎,轻而易举可以击败。他要做的,是掌控住这些家伙的秘密换取丰厚的利益,然后痛宰他们一把。
本次来到江南的目标就是借助辛茂典除去张伟业这一麻烦,从中榨取大量财物。具体能得到多少,则看辛茂典的手段了。但如今时间宽裕,他对拿下这些目标自信满满。
经历了这段日子,薛成远对自己的能力充满信心。这次的挑战,任冬可能也并非无法克服。辛茂典随后也到达公寓。“妹夫!”辛茂典一进门就大声叫道,声音满是激动:“我已经搜集了很多关于樱花国股市的数据。”
“那你就来谈谈你的看法吧。”薛成远显得很感兴趣,期待听到小舅子的分析。
随后的时间里,辛茂典如数家珍般陈述了自己的研究成果,可见他确实下了不少工夫。对于这样的态度,薛成远并不感到惊讶,他知道这位小舅子向来好学。
“好,今晚我们就一起讨论一下股市吧。”薛成远赞同道。
“没问题的,”辛茂典拍了拍胸口,激动地说,“我一定会整理出关于樱花国股市的所有资料。”
两人长时间坐在沙发上交谈,直到深夜三四点钟,薛成远打破平静:“股市才刚开始,国外市场也同样初级阶段,开始时不应投入太多。”
“嗯,我懂了,妹夫,我们可以买。”辛茂典略显迷茫。
“当然可以买,但要有计划地逐步购入,耐心积聚,等到股票涨到极限时,适时抛售。”薛成远补充道,“我们要善于利用时差和信息差,只要你相信我,一定能赚到。”
“明白了!”辛茂典顿悟道,“我相信您的能力!”
满意地点点头,薛成远说:“这段日子先适应樱花国股市操作方式,有时间多跟我交流,我会教你如何操作的。”
辛茂典眼神闪亮,对他充满信任。经历过那些事后,辛茂典坚信薛成远的实力无懈可击。
薛成远只是微笑着点头,并未多言。
另一边,在离薛成远住所不远的一处豪华别墅里,张伟业躺在床上,跷起二郎腿,沉醉于 的服侍。但内心仍为薛成远的事情忧虑不已:“那个 !竟敢威胁我,等我收拾完他,看他还有没有嚣张的胆子。”
想到这里,他用力一甩,将酒杯打落,表情阴郁至极。
突如其来的铃声响了。拿起手机后,当他看清来电号码,张伟业脸上的怒气逐渐被一丝客气的笑意取代。
电话那头传来了沙哑低沉的声音:“张局,我有一位朋友希望能与你会面,他自称薛成远,能否找个时间见一下?”
“谁要见我?”张伟业质疑道。
“他说他是薛成远。”
张伟业略一思考:“你怎么想?”电话那一端迟疑了一下:“我认为应该就是他。”
张伟业回答:“我知道了,最近我很忙碌,恐怕不能亲自接待他。告诉他,改天我会登门拜访。”
对方直接挂断电话,张伟业发出冷笑,放下手机。
很明显,他们两人必须面对面谈话,有些事情还是明说得好。
在薛成远这边,他同样有了类似的考虑。既然张伟业这个渣滓已经决定了自己的命运,也无需再隐藏什么。这个人不仅欲害自己的家人,还想加害自己,这让薛成远无法忍受。
“我会给张伟业一个惨痛的教训。”薛成远冷笑着说。
听到这番近乎誓言般的言辞,辛茂典显得颇为好奇。“怎么了?”
薛成远徐徐开口:“你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起过的那个张伟业吗?他是多次试图算计我,企图骗取资金的那个家伙。”
辛茂典点头回应,对这个问题早已熟记于心。“这个情况你已跟我说了很多遍,接下来你有何打算?难道明天就要付诸行动?”
薛成远笑而不语:“你只管坐山观虎斗,不用多操心。既然张伟业不知仁义,那我也无需顾忌什么!”他说罢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
第二天早晨醒来,辛茂典发现桌面上摆满了丰盛的早餐。“这……”
他惊讶地看着薛成远问:“姐夫,这全是从哪里变出来的?”
薛成远愉快地解释:“快吃早餐填饱肚子,我们一会儿要去工厂。按预想,第一批生产的产品已经在昨日完成了。”
“好的。”毫不拖沓,辛茂典狼吞虎咽地解决了早餐,随后二人各自完成洗漱并穿上工作服出门前往。
道路畅通,一路无阻。
“我很羡慕你,姐夫,赚钱这么容易。”辛茂典看着周边的摩天大楼羡慕道。
薛成远微微一笑,轻描淡写道:“这算得了什么,你的能力也不俗。只是现在需要一些时间和经验,以后你也定会大放异彩的。”
听到这话,辛茂典开心道:“那就请姐夫吉言啦。”他憨厚一笑,拍了拍脑袋:“在这段时间里,我确实学了不少东西,希望能对外贸生意有所帮助。”
尽管薛成远没太当回事,他对辛茂典的学习态度还是给予了鼓励。
毕竟,辛茂典年纪尚轻,想要成长为一个出色的商业人才并不轻松。纵然如今的社会相对包容,但还有许多技能是他需要不断掌握的。
两人边走边谈进入了工厂,守卫以微笑相迎,指引他们前往指定位置。
来到工厂内部,主管连忙热情招呼薛成远与辛茂典在各个生产线间检查已经制作完成的成品。薛成远一看就知道这位主管非常负责,细致到每个环节的记录都很详尽且态度亲切。
薛成远对这位技术专才的工作态度赞赏不已,因为他坚信一个坚持岗位职责的人,终有一天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管理者。他认为企业中的管理原则,就是在任何情况下员工应保持热诚,并避免因骄傲而对公司的严苛产生误解。这确保的是企业稳定的发展。
经过详细的检验,工厂的运营状态符合预期,这让薛成远深感满意。
然而,当他们步入仓库,见到那堆积如山的商品时,脸上的神色骤然阴沉了下来。
“发生了什么事?”
薛诚远眉头紧锁,面带寒霜。
工厂经理受惊不小,连忙解释道:
“老总,昨天有人闯进来,不仅打坏了几台机器,还造成了不小损失。我今天一早就派人送去赔偿款项送到家属区了。”
“赔款?”
薛诚远皱眉询问:“是张伟大干的吗?”
工厂经理苦涩地摇摇头,感叹:“老板,这件事肯定跟张伟大有关,但我们还是不要深究吧,否则只怕鱼死网破。”
“呵。”
薛诚远冷笑道:“张伟大如此卑鄙地企图威胁我,可惜,我岂会被吓到?”
“我不惧怕麻烦,无论是谁得罪我,我都将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目光如剑,坚决决绝。
经理看着薛诚远的眼神,心中暗想:这才是我们的老板,有勇又有谋,更有无畏的勇气!
“姐夫,你该不会要找张伟大算账吧?”辛牧典紧张地问。
“你别担心,我没有鲁莽的行为。”
薛诚远淡笑道,声音却无比坚定,“我会让他一点点偿还自己得来的东西,这,才是商道常规啊!”
说完,他拍了拍辛牧典的肩头,“走吧,进去瞧瞧。”
他们进入生产部门,薛诚远看到工人们忙碌以及各种设备,满意地点点头。
“继续工作,我会在周边转一圈便离开。”
示意他们无需停下,他带着辛牧典走了一周,仔细打量工艺流程和制造计划,不住点头。这里有明显需要改进之处。
“认真做事,有问题可以直接找王叔。”
薛诚远留下叮咛后,又补充道。
“知道了,姐夫!接下来我们要再来一遍就走吗?”辛牧典有些不解。
“不是,我们在车间里再随意看看是否有疏漏或需要维修的地方。”
二人再绕圈子检查一遍,确定没有疏忽,薛诚远这才准备回到工厂内部。
然而,走到门口,他忽然止步,目光望向远处的一座小楼。这座建筑看起来破旧不堪,墙面遍布裂缝,有些玻璃窗甚至也有裂缝。它原本是储物用,但地理位置较好,辛牧典提出想过将其变成旅馆,在商业中心区设立几家,前景诱人。
听着他的想法,薛诚远嘴角不觉抽动,理想虽丰满,却难免触及到现实残酷的一面。
不过薛诚远理解,工程尚未开始,不适合打击他的 ,所以轻轻拍了拍辛牧典的肩:“加油,我相信你的实力,明天可以联系广告公司,宣传即将出口的产品。”
收到激励的辛牧典振奋地点点头,“是,我马上去做。”
薛诚远看着兴高采烈的侄子,微微叹息,孩子的脾性确实还需磨炼。但他也知这并无妨碍,只需慢慢来。没有再多想,他决定往汽修站走。
路上因误打误撞耽搁了一些,消耗了太多燃油,急需加油。驾驶汽车抵达汽车站后,薛诚远找到了一处加油站为车子填饱了油。
他准备离去了,此时却突然注意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离开车站。
他一时失神,随后迅速下车,叫道:“你是张伟业吗?”
“哎呀,原来是你呀!”
张伟业见是薛成远,立即讽刺地笑了:“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薛先生啊!怎么?你竟然还有闲钱来这儿加油?”
薛成远轻哼一声,未予理会。
“我哪儿没钱了?倒是你,忽然在这个小店出现,鬼鬼祟祟的,谁能不多生疑虑呢?”
“哈哈,你这话可真逗,我‘鬼祟’什么呢,只是来加油的罢了!”
“呵,那真是祝贺你啊!”
薛成远斜睨他一眼,淡声道:“但我还是奉劝你,别再耍花招了。一旦被发现,难看的只有你自己。”说完,径自走向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