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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楼上某个房间,一个裹着睡袍的男人背靠椅子,凝视下方的景象。眼中燃烧着愤怒:“王公子,人都送走了。”

很快,一名黑衣人走进来汇报:“是的,王公子。我们会持续监控,一旦有动静马上告知您。”

“好的。”王公子轻点了一下头,要求道,“盯紧点,如果发现有任何行动,立即上报。”接着,黑衣人默默离开。

王公子走回窗边,看着逐渐远离的车影,露出一副奇异的表情,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赵老,那个计划进展如何?”

电话彼端传来阴沉的声音:“放心吧,王公子,一切尽在掌控中,绝对不会暴露任何痕迹。”听起来寒意四溢,让人毛骨悚然。

王公子淡笑道:“劳你费心了。”说完挂断。

回到沙发上,端起桌上的红酒浅酌一番,口中嘀咕:“薛成远,敢妨碍我的事,我要让你不死不休!”

他冷笑一声,仰首一饮而尽,随后丢下酒杯,站起走向屋外。夜晚的城市,路灯次第亮起。薛成远乘车到达一处隐蔽的地方,周围寂静如水。

第217章 打开仓库门,薛诚远协助辛茂典取下他携带的包后说道。“嗯。”薛诚远微笑着回应,随后与辛茂典一同走向仓库最深处的私人车停车区域。

就在两人即将进入 时,薛诚远骤然停下,目光敏锐地扫视四周。“发生什么事了?”辛茂典好奇地询问。

薛诚远眉头深锁,眼神紧锁在远处一扇铁制防盗门上。他曾清楚地记下这里存储着大量货物。一般来说,封闭式的仓库不应设有门扉,他感到这里透出些异常,似乎隐藏着危险的气息,但他再怎么仔细查找也没发现端倪,只好收摄眼神,走向入口。“姐夫?”见到薛诚远未给出答案,辛茂典跟着步入内室。

“你谁?”仓库内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

“咦?这里有其他人?”辛茂典惊讶不已,并立刻提高警惕,瞄准未知的来源。

踏入仓库内,他却被眼前的一幕震得全身冰凉:地上并无他物,只有几具血肉模糊的 。薛诚远神色不变,继续前行至一名死者面前,轻触他们的鼻息。“他还活着。”他眼神骤然犀利,俯下身体检查伤员情况。

“胸骨断了三根,内脏受到重大伤害,看样子是被利器重伤至大出血。”接着,薛诚远略带惋惜地说,“我医术不精,不适合处理这种外伤。”

放下伤员,他们打算将人转移到诊所救治。刚抵达门口时,薛诚远驻足皱起眉头,目光移至旁边破损的木箱。随后上前,拉开了箱子。

“姐夫,那箱子里是什么?”辛茂典好奇地凑近询问。

“一盒东西。”薛诚远捡起盒子,递向辛茂典让她打开。“自己看吧。”他说着微笑。

辛茂典遵从命令,轻轻打开盖子。两人瞬间呆住,因为他们发现箱子里满满的是一堆废弃合同。虽光线暗淡,仍可见到合同金额不小,不是几千元的小数目!

“姐夫,这些都是……”辛茂典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犹豫着提问。

薛诚远点头,“这些都是涉及高额违约金的合同,每一份价值百万……”他深吸一口寒气。正常来说,单份合同签订几年,这就有二三十份,涉及众多受害者啊!

所有合同被损,想要追回几乎是不可能。“这些都是刘总的签约文件,原以为无关痛痒的东西,竟会变成这样的灾难!”薛诚远苦笑道,将合同丢落地面,任其粉碎。

“姐夫,接下来怎么办呢?这么多合同都已经破坏,要追回去基本不可能吧?”辛茂典担忧地问道。

薛成远摆了摆手,道:“没事,我有个熟人,人脉很广,我让他帮查查。”

“太好了!”辛茂典兴奋地鼓掌欢庆。

接着,二人一同离开库房。途中,薛成远摸出手机,拨给李伟才:“喂,伟才吗?我有点麻烦,你能帮我查一下这批货物的来源吗?”

结束通话后,薛成远脸上复杂交错。本以为刘文华不会再纠缠,却不料对方还是选择了同样的做法。

“姐夫,你觉得会是谁呢?”辛茂典低声询问。

“还有其他人吗?”薛成远眼睑眯起,冷声道,“除了那个人,再无第二个可能!”

一提及这个名字,薛成远的心头燃起了一股强烈的杀机!

“咱们快走,以免引起他们注意。”他叮嘱后,拦住一辆计程车,携同辛茂典前往海棠市第三医院。

在海棠市第三医院,男子脸色苍白、昏睡在病房,身上连着各种导管,心脏监控显示出生命信号极其微弱。

旁边的男女老少满是忧愁,他们的脸上满是悲痛之色。

“究竟是什么人想置儿子于死地?”女人抽泣着质问。

然而男人没回答,紧握双拳,发出嘎吱声,满脸愤怒和仇恨!如果可以,他真恨不得揪出那人,让其痛苦不堪。

“爸妈,这次都怪我,差点酿成大祸。”男子语气疲弱地承认错误。

“杰,别自责。”中年妇女擦去眼泪,温柔安慰:“这不是你的错,我知道你不愿如此,但不必过于苛责自己。”

“妈妈,我已经查清楚了,这次涉及张氏,他们似乎还有一个高手!”男子咬着牙说。

“他们为什么这样做?”女人怒问。

男子沉下了脸,阴狠回答:“因为他们的目标是霸占我们的财富!”

“简直欺人太甚!”中年女人愤愤不已,仿佛要直接咬人一般。

男子补充道:“张氏一直企图替代我们家族企业,所以在我离开期间,企图打压并夺取我们的资产。”

“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他说,“明天我就召集全体股东开会,争取逼退他们在董事会的势力!”

“好好休养,我先出去了。”交代一番,男人转身离去了病房。

刚出门,他便看见薛成远与辛茂典早就在走廊等待。

薛成远快步迎向他,关切问道:“你恢复得怎么样?哪里觉得不适应没有?”

“多谢你,我挺好的。那你没事吧?”男人强挤出微笑,却又带着苦涩。

薛成远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轻言安抚:“养好身体要紧,其他的事让我来就好。”

“好的!”男子点头同意,闭眼休养,不再言语。

在一旁,薛成远和辛茂典默默守护。

良久过后,薛成远忍不住疲累,他转向辛茂典:“茂典,我去休息一下,晚上再来吧。”

说完,他离开了病房。辛茂典犹豫片刻,最后做出了决定,留在原地照看那位曾为自己赴险的男士。

毕竟他是为自己才变成这样,责任与感激让他不能置身事外。随着夜色渐浓,万籁俱寂。

在病房里,辛茂典守护在熟睡的男人身旁,眼神如鹰般紧紧盯着他,生怕稍有疏忽,男人就会从眼前悄然消逝。

咔嚓咚咚!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辛茂典瞬间警觉,扭头查看,只见薛成远走进了病房。

\"情况怎样?有什么新进展吗?\" 薛成远压低嗓音询问。

\"没有什么收获,他们的行动有预谋,查起来非常困难。\" 辛茂典摇摇头回答。

\"算了吧,不需要查了。我已经知道 是谁干的。\"薛成远冷哼一声。

\"是谁呢?\" 辛茂典疑惑问道。

薛成远不屑地冷笑,沉声道:\"刘文华!\"

听到这个名字,辛茂典的神情顿时一愣,难以置信地说道:“他……他怎么会这么做?”

“呵呵,难道你真当他是无辜者吗?”薛成远讽刺道,接着解释:“实际上这些年,刘文华偷偷蚕食了不少我们家族的财富,只是我们都被蒙在鼓里。”

辛茂典瞪大双眼,难以接受。

\"为什么这样做?\"他不解地问。

\"他是怕了我们。”薛成远叹了口气,“虽然刘文华在海阳市颇有权势,但在林氏集团面前,仍是微不足道。”

他放慢语速继续道:“我去海阳市见过林家,了解到事情的始末。当初,刘文华企图吞并林氏产业时,却遭老爷子婉拒。后来,林家支持刘文华,是因为一条价值不菲的翡翠戒指项链。”

听罢,辛茂典满脑袋雾水,这一切都太离他生活太过久远,无法想象背后的故事和动机。

薛成远瞄了他一眼,淡淡道:“当年,刘文华故意挑拨林老爷子与我们的关系,借此陷害,加深两家间的间隙。”

“这些年随着林老爷子的身体日不如一日,林氏集团也渐渐衰弱,这正是刘文华一手促成的。”

“而现在我们有了事端,林老爷子又突然过世,我怀疑他害怕林家的遗产归于林氏集团,才采取这样的手段。”薛成远推理一番,揭示谜底。

至此,辛茂典总算理解其中的道理。

“我明白了!”他用力一拍大腿,愤慨地说,“刘文华禽兽不如,竟不放过林氏集团,真是丧心病狂啊!”

\"算了,茂典,现在争论这个也没用。首要问题是找出解决危机的办法。\"薛成远挥手表示不必多想,“我准备求助张氏家族,看看他们愿不愿出代价赎回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