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童等卓景然回到家,家里除了几个小的睡了,其他人,都在客厅里等着他们。
见他们回来,屋里的人纷纷站起来。
卓景然朝大家按按手,示意大家不动,说道:“大家坐,我们先送孩子回房。”
吕浩然走过来,打算接过顾汐童手里的曦曦,顾汐童摇摇头,小声道:“不用,我来就好!”
夫妻二人将孩子送回房间,安顿好后,才回到客厅。
吕老爷子满脸关切地看着卓景然,温声问道:“景然,你妈妈,她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卓景然连忙点了点头,回答道:“妈妈记忆恢复了,开始时,妈妈想起那些不好的经历,情绪有些波动。
温叔回来后,安慰了妈妈一阵子。妈妈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我们回来的时候,妈妈已经安稳地睡下了。”
听了卓景然话,吕老爷子悬起的心放了下来,欣慰地说道:“这样就好!你妈妈好好的,我这颗心,也就踏实了。
你们两个,今天忙前忙后的累坏了,早点儿歇息。我去歇下了。”
说着,吕老爷子缓缓地站起身来。
吕浩然见状,赶忙跟着站起来,伸出手扶住爷爷,“哥,嫂子,你们早点睡。大家都去歇着吧!散了!”
“好!你们也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卓景然和顾汐童将人送走,去婴儿房将季玉和如玉抱上,回房休息。
安顿好孩子,顾汐童轻手轻脚地走到卓景然后面,伸出双臂抱住了他那宽阔的后背,将脸贴在卓景然的后背上。
柔声说道:“景然,温大伯娘说的没错,妈妈能够恢复记忆,是好事儿。”
卓景然转过身子,张开双臂,用力地将顾汐童揽进自己的怀里,像是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才能给自己一些安慰和力量。
“我知道……”卓景然的声音低沉,带着难以掩饰的悲伤与无奈,
“看到妈妈伤心痛苦的模样,我的心,就像被千万根针扎刺一般,痛得难受。”
卓景然的喉咙哽咽,他努力地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情绪完全失控,但眼角还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泪花。
顾汐童抬起头,满眼痛惜地注视着卓景然,伸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卓景然的脸,
柔声宽慰道:“我都懂,听到妈妈的哭声,我的心也很痛。
咱们让伤害妈妈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把妈妈所承受的所有苦痛和委屈,都加倍地还回去!”
“就算把他们一个个弄死,也难解我心头之恨!”卓景然低声说道。
顾汐童仰头,亲了亲卓景然的下巴, “那就不弄死,让他们一个个艰难活着,生不如死地活着。”
卓景然低头亲了亲顾汐童的额头,“对,让他们生不如死的活着。”
顾汐童踮起尖,凑上去亲了亲卓景然的唇瓣。
卓景然抬手扣住顾汐童的后脑勺,发泄式的吻上去。
顾汐童知道卓景然心里的情绪需要发泄出来,热情的回应着,一步一步引导着……
第一次,卓景然先顾汐童睡去,顾汐童亲了亲他的眉心,才闭眼睡去。
温家老宅,吕行晖醒来,看着天花板陷入沉思。
温树华开门进来,见她睁着眼睛,走过去坐到床边,温声问道:“阿宁,你醒了!饿不饿?我去给你下碗面,好不好?”
吕行晖摇摇头,手撑着床坐起来,掀起被子准备下床。
温树华给吕行晖拿来拖鞋,“想去厕所?”
吕行晖点点头,弯腰穿上鞋站起身,只觉得眼冒金星,一个趔趄往前窜了两步。
“小心!”温树华赶紧将人扶住,弯腰, 直接将人打横了抱着往洗手间走去。
等吕行晖方便完,温树华将人重新抱回床上,“你坐着,我去给你煮碗面。现在还没有过十二点,还是你的生日。”
说完,温树华转身去了厨房。
温树华离开后,吕行晖从床上下来,拿着笔和本跟着去了厨房。
温树华见吕行晖拿着笔和本跟上过来,问道:“有话要对我说?”
吕行晖点点头。
温树华将手搭在吕行晖肩上,推着她到桌边坐下,“有什么话,等你吃了寿面,咱们再慢慢说,我请了假,明天不用去上班,可以一直陪着你!”
说完,温树华起身去浇水,边烧水边给吕行晖讲今天上班途中看到的趣事。
结婚后,她不愿意踏出家门,他就将他在外面看到人和事回来说给她听。
这个习惯,温树华保持二十多年!
温树华烧上水,又去置物架上找来鸡蛋,大葱,大白菜。
他给吕行晖煮了碗清汤面,面上放了两个荷包蛋。
吕行晖手托着腮,听着温树华给她说他见到的日常见闻,听着听着,眼里噙满了泪,
她何其有幸?在海边能遇上这么好的男人,从此,照顾了她二十多年。
在温树华端面转身时,吕行晖快速抹去脸上的泪,朝温树华笑笑。
温树华将筷子递过去,“尝尝,看看咸淡如何?要不要再加点盐?”
吕行晖接过筷子,低头尝了一口,抬头朝温树华笑笑。
“刚刚好?”温树华问道。
吕行晖笑着点头。’
温树华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头绳,帮吕行晖把头发绑好,“阿晖,生日快乐!赶紧趁热吃!”
吕行晖抬头,笑看着温树华。
温树华抬手为她抹起眼泪,“不哭,过生日,咱们要笑!赶紧吃面,一会坨了就不好吃了。”
吕行晖听话地低头吃面,她不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
吃完面 ,吕行晖要起身洗碗,被温树华按坐在椅子上,“今天你是寿星,我来洗碗。”
温树华洗完碗,坐到吕行晖身边,问道:“想跟我说什么?”
吕行晖在本上写着,“明天,我要去京大。”
温树华问道:“去找景然?”
吕行晖摇摇头,“不是,去找秦欢。”
“秦欢是谁?为什么要找他?”温树华不解地问道。
“秦欢是景然初中同学,我想去问问他,关于景然的事。对景然,我很愧疚!”吕行晖在本上写着。
温树华明白吕行晖的意思,点头应下,“好!明天我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