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蜘蛛轻笑一声，揉了揉被他捏红的手腕。“你以为这破系统能困住我？我可是顶级黑客，虚拟世界对我来说就是个游乐场。”她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我来这里，是因为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有趣的东西？”何雨竹警觉起来，“什么东西？”
“关于李子昂的死，以及……你。”红蜘蛛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何雨竹的脸，“你小子，身上秘密不少啊，预见未来？啧啧，真是让人羡慕的能力。”
何雨竹心中一沉。他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暴露了。他看着红蜘蛛，眼神复杂。“你到底知道多少？”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红蜘蛛神秘一笑，“比如，我知道你看到的未来并不完全是真的，它们是被人操控的。”
何雨竹心头一震。“操控？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红蜘蛛耸耸肩，“有人在篡改你的预见，让你看到他们想让你看到的未来。”
“谁？”何雨竹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红蜘蛛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胸口轻轻点了一下。“你很聪明，何雨竹，但你还是太嫩了。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黑暗得多。”
她凑近何雨竹，在他耳边低语：“想知道真相吗？那就跟我来。”
红蜘蛛转身，红色的身影消失在虚拟世界的走廊尽头。何雨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他知道，红蜘蛛的话就像一个诱饵，充满了危险，但他别无选择。他必须知道真相，哪怕代价是付出一切。
他们来到一个隐藏的服务器机房，闪烁的代码像瀑布一样流淌。红蜘蛛熟练地操作着控制台，调出一段监控录像。
录像中，李子昂站在虚拟现实实验室的中央，神情惊恐。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手中拿着一支注射器。
“这是……”何雨竹瞪大了眼睛。
“李子昂被注射了一种特殊的药剂，”红蜘蛛解释道，“这种药剂可以干扰大脑的意识，让人产生幻觉，看到虚假的未来。”
“是谁给他注射的？”何雨竹紧盯着屏幕。
红蜘蛛指着屏幕上的白大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人，你应该很熟悉。”
何雨竹的目光落在白大褂的脸上，瞳孔骤然收缩。
那张脸，竟然是……他自己！
何雨竹感到一阵晕眩，仿佛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屏幕上那个穿着白大褂，给自己注射药剂的人，竟然是他自己？这怎么可能？他拼命搜索记忆，却找不到任何相关的片段。
“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踉跄后退一步，差点撞到身后的服务器机柜。
红蜘蛛抱着双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很惊讶？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记忆出现了问题？或者，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你？”
她的话像一根尖针，刺入何雨竹的心脏。他一直以来坚信的自我认知，开始动摇。他究竟是谁？他看到的未来，究竟是真实的，还是被人操控的幻觉？
“别装了，何雨竹，”红蜘蛛走近他，语气突然变得冰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把戏？”
何雨竹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敌意。“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红蜘蛛冷笑一声，“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以为你修改了意识上传程序，就能骗过所有人？你以为你制造了假死，就能逃脱惩罚？”
何雨竹的心脏剧烈跳动，仿佛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努力控制着颤抖的声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在装傻？”红蜘蛛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抵在服务器机柜上，“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能瞒天过海？你以为你杀了李子昂，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我没有杀他！”何雨竹怒吼道，用力推开红蜘蛛。
红蜘蛛被他推得后退了几步，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站稳后，并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笑声尖锐刺耳，在空旷的机房里回荡。
“没有？那你告诉我，录像里的人是谁？是谁给他注射了药剂？又是谁，在虚拟世界里制造了那场‘意外’？”
何雨竹哑口无言。他无法解释，因为他自己也无法理解这一切。
红蜘蛛走到控制台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屏幕上的画面切换，出现了一段新的录像。
录像中，何雨竹独自一人站在虚拟现实实验室里，手里拿着一个装有不明液体的试管。他将试管里的液体倒入一个连接着虚拟现实设备的接口中，然后戴上头盔，进入了虚拟世界。
“这是什么？”何雨竹看着屏幕上的自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这是你修改意识上传程序的证据，”红蜘蛛的声音冰冷无情，“也是你杀害李子昂的证据。”
“不！这不是我！”何雨竹拼命摇头，他完全不记得自己做过这些事。
红蜘蛛走到他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突然变得温柔。“我知道，这不是真正的你。真正的你，已经被他们控制了，变成了一个傀儡。”
“他们？是谁？”何雨竹抓住她的手，急切地问道。
红蜘蛛凑到他耳边，轻轻吐出一个名字：“寰宇学院。”
何雨竹浑身一震。他一直以来都将寰宇学院视为梦想的殿堂，却从未想过，这所学院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可怕的秘密。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低声问道。
红蜘蛛没有回答，而是将一个U盘递给他。“这里面有你想要的所有答案。”
何雨竹接过U盘，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插进了控制台的接口。屏幕上出现了一段加密的视频文件。
红蜘蛛输入密码，视频开始播放。
视频中，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站在讲台上，对着台下众多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