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臣从来没这么想过,有汪远方提醒,他也燃起了一丝希望看着姜兰。
姜兰面露为难,“他们俩情况不一样,麻子是骨头断后,我马上给他接上的,他腿一开始就接歪了,要是治就得打断重新接。”
汪远方没想那么多,脱口而出道。
“那就给文哥打断腿,再接!”
姜兰表情一言难尽,“哪是那么容易打断的,我没这么治过,要是断口跟之前断的不一样,会比之前更严重的,我医术还没那么厉害。”
她一开始穿过来时,也想过给他治腿。
但太没把握能把打断的地方跟以前重合,如果断的跟以前不一样,就会更糟糕,要是再伤到神经,很可能站不起来。
听姜兰这么说,两个男人耷拉下脑袋。
付文臣本来就没抱太大希望,不想给姜兰压力,他表现的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腿。
“没关系,我现在这样挺好的,只要你不嫌弃,我无所谓。”
姜兰鼻子酸酸的,在心里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医术,等到自己有能力了,就把他的腿治好。
到晚上睡觉时,两人洗完脚,姜兰拿出针袋,按住男人肩膀,示意他躺下。
“我知道一副针法,可以缓解疼痛,这几天下这么大的雪,白天你又站了这么久,腿肯定不舒服,我帮你针灸缓解疼痛。”
这套针法,是她特意为他学的,还不知道效果怎么样,这是第一次尝试。
付文臣躺在炕上,任由姜兰摆布。
他把裤腿撸起来,露出自己的畸形了的腿骨,看了一眼姜兰,而后自卑低下头。
“是不是很难看,要不还是算了。”
虽然很卑鄙,但他想让姜兰心疼他,关心他,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觉到,他在姜兰那里是不一样的。
姜兰摸了摸他腿骨,而后看向男人的脸,很是认真。
“没事,我见过比你腿更可怕的,断成两节长满腐肉的,我都看到过,这不算什么。”
付文臣:“…………”
他就不该对她有什么期待,还以为她会安慰自己几句呢。
付文臣失落的躺下,双手交叠,躺的很安详,等待扎针。
姜兰闭上眼睛,想着在空间里学习的针法,在脑海里演练一遍。
确定每个穴位的位置后,睁眼,在男人腿上扎了快三十多根针才停下。
付文臣就如姜兰猜的那样,他这几天腿一直疼,钻心的疼,他强忍了很久。
他怕他倒下,有人欺负姜兰,只能不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针法刺激穴位,缓解了腿部疼痛。
付文臣忙碌了一天,难得能有腿不疼的时候,他渐渐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姜兰等着针灸时间,等的无聊,拿出一本医书翻看。
抬头时,见付文臣睡着了,姜兰给他盖上被子。
手搭上他的肩膀,姜兰被男人的脸蛊惑住了。
他即使闭着眼睛,也俊俏的很。
眉毛浓密,脸型流畅有棱角,薄唇粉粉嫩嫩的,一看就很好亲,姜兰咽了咽口水,有些看呆了。
见他呼吸平稳,应该睡着了,姜兰抿了抿嘴,手摸了摸男人的脸,很有弹性,还很紧绷。
真想亲一口啊。
这么想着,她也这么做了。
低头吻住了男人的.唇,跟她想的一样,软软的又凉凉的。
等姜兰抬起头,脸蛋已经红透了,心脏砰砰乱跳。
她抿嘴回味一下,有些惋惜,要是他醒着就好了。
见时间差不多了,姜兰把他腿上的针一根根按顺序拔出。
在姜兰亲上去那一刻,付文臣就已经醒了。
他很警觉,即使睡着了,只要有人靠近就会醒过来。
他知道靠近的姜兰,就没太在意。
但没想到她竟然亲了自己,还是嘴.对嘴.对的那种。
他不敢醒过来,也再睡不着了。
男人心里躁动难耐。
到了深夜,他悄悄出去到洗澡房,洗了个冷水澡,才压下去。
封路的路段他们挖了好久,几天后,竟然真被他们挖通了。
看着被挖通的路,汪队长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当初听了小付的话果然没错!还真挖出来了,这样!我带几个人跟我去镇上求援,你们都在大队好好待着,别闹幺蛾子。”
挖通的第一时间,他就眺望了一下其他大队情况。
汪队长看见临近的大队,至少有三个,出山的路口也被埋住了,他得赶紧找来人过来帮忙。
等汪队长走远,付文臣跟着姜兰往回走,路上打听病号们的情况。
“那些工人和刘德富咋样了,那些工人还好,这都是天灾人祸,不是咱们能干预的,那个刘德富不能出事,等一会儿队长肯定会报警,要是他受了伤,肯定会讹咱们。”
经过他提醒,姜兰也想到这一点。
“工人们不是很严重,严重的也就两三个,刘德富这几天一直有远子看着,没受伤。”
付文臣放下心,他回去就叫人把刘德富松绑。
绑他的时候,付文臣很鸡贼的用毛巾垫了一下,刘德富手上脚上都没有捆绑过的痕迹,等警察来了,他想反咬,也没理由。
汪队长确实如付文臣猜的那样,报了警。
警察过来查看情况,刘德富先发制人,一把抓住警察的手。
“警察同志,你可得给我做主啊!他们这帮刁民,竟然绑架国家干部,他们捆了我好些天,每天还只给一点吃的!你快把他们都抓起来!”
警察也不会听他一面之词,他看向主事的汪队长。
“他说的情况,你有啥辩解的吗?”
汪队长第一次见警察,有些慌,下意识看了一眼付文臣,就见他冲自己使眼色。
付文臣一早就嘱咐过汪队长,如果警察问,该咋答。
汪队长接收到眼神,挺直身板,看向警察的眼睛,真诚又委屈。
“警察同志,这事是他先惹起来的,这次雪灾是天灾,可这群工人受伤却是人祸呀,要不是刘德富,执意让工人大雪天干活,他们也不会被雪埋!”
警察看向刘德富,“他说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