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厕所,姜兰进去也不是,出来也不是,有些尴尬。
“那个……剩下的路,你就自己进去吧,加油!”
付文臣手撑着门框,勉强一笑。
“好,我自己进去,咳咳咳!”
像是后背太疼,他直接咳的蹲下了,姜兰见状不再犹豫,握紧他的腰,扶着进厕所里。
“我扶着你,你尿吧!”
姜兰背过身,听到哗啦声,耳朵越来越红。
此情此景,她有种偷听男人上厕所既视感。
不过他的腰是真细,特别好搂,还很有手感。
姜兰心猿意马,没听到付文臣说的话。
“我好了小兰,小兰?我好了。”
他晃了晃姜兰肩膀,姜兰回过神,赶紧扶着他进屋。
扶他躺在炕上,姜兰手突然握住他的手,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暗夜里,男人听到姜兰开口。
“等你伤好,我们……我们在一起吧。”
付文臣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有些不解。
“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也没分开过啊。”
姜兰忍着害羞,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黑夜里,男人眼睛瞬间亮了,跟猫头鹰一样晶亮晶亮的,他盯着姜兰看了好久,像是高兴过了头。
在付文臣帮姜兰挡刀那一刻,她是真的慌了。
她从来没那么害怕过,害怕会失去他,再也见不到他。
她想,这应该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怕他离开,怕天人永隔,那种恐惧她从来没有过,她应该是真的喜欢上他了,所以她想跟他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等男人回过神,知道她刚才说的愿意‘在一起’是什么意思时。
他毫不犹豫翻身,压.在姜兰身上。
那种独属于男人的气息,喷洒在姜兰脸上,她第一次清清楚楚感受到,付文臣他是一个男人。
姜兰紧张又担心的抓着他衣服,声音嗔怪又娇羞。
“哎呀,你伤口还没好,等你伤好了再………”
他哪还能等到伤好,恨不得立马撞入姜兰心里。
男人声音低沉,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已经按耐不住了。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不用担心我,我更担心你的。”
话落,猛的.吻.上姜兰.的唇。
他确实没说谎,以前腿被砍过一刀,都见骨了,包扎完,他还能立马上战场,这点伤跟做这件事比起来,不值一提,他一分一秒都不想等。
几个小时后………
姜兰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说该担心的是她了。
这男人刚醒来时的的孱弱,都是装的,也确实憋坏了。
姜兰一同意,他就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天中午,姜兰睁眼又闭上,不想起床。
她感觉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腿动一下就疼的不行。
付文臣意气风发从屋外出来,像刚吸完血的妖精,精气神十足,手里端着午饭。
他不仅做了饭,还给自己的伤口又重新包一下,昨天绷带都被姜兰无意识的扯掉了。
见姜兰醒了,男人亲昵的亲了亲她额头,声音还夹了夹。
“小兰,累坏你了,起来吃点饭吧,我做了肉丝面,你尝尝。”
姜兰一开始是不舒服的,但到了后面也是很开心的,所以看向男人就只瞪了一眼,没有太过责怪。
“你以后还是控制一下自己吧。”
“嗯,一定。”
付文臣抿了抿唇,口头答应,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知道。
吃完饭,姜兰躺了一下午,她是真的累到了,吃了好几个补气血的养生丸才好受些。
付文臣也担心姜兰的身体承受不住,所以都是隔着三五天才又开始的。
姜兰也慢慢沉浸其中。
一天夜里,姜兰气喘吁吁趴在他身旁,休息间闲聊着。
“那个刘德富后来咋样了,判刑了吗?”
付文臣擦掉额头的汗,喘了口粗气,回道。
“嗯,判了,被下放到大西北改造十年,很难再回来。”
这件事还有他的手笔在。
一开始刘德富找了不少人捞他,上面碍于压力,想放了他。
谁知道局长突然过来,管这个不算大的案子,刘德富找了好多人都没用,说是上头有更大的人物要弄他,他是逃不了的。
是付文臣找的局长,他也没让局长徇私舞弊,只让他按照法律法规办理,刘德富就被判了十年。
大队里的人听到他的下场,都道解气。
汪远方来家里蹭饭时,也说痛快。
“这真是老天有眼啊,他活该,让他压榨老百姓,遭报应了吧。”
说着话,手伸向姜兰刚炸好的茄盒,付文臣拿筷子打了他手背一下。
“拿筷子吃!你的爪子还没洗呢!我看你今天来就是蹭饭的吧。”
虽然是事实,但他还是要狡辩两句的。
“我…我才没有,文哥你可别冤枉人,我是替那些工人给嫂子送东西的,我可是正义使者!才没想蹭饭。.”
他把带来的好几筐蔬菜鸡蛋,拎到姜兰身边,一手拿着茄盒,一边叉腰解释。
“嫂子,这些是那群工人为了感谢你给他们治伤,送你的吃的。”
姜兰帮他们治病抓药,用的都是自己的药草。
她知道他们没多少钱,就没让他们给钱,没想到这几人,竟然这么知恩图报,送了老些吃的过来。
姜兰蹲下来查看,都是很新鲜的蔬菜,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弄的。
“我很喜欢,替我谢谢他们,对了,他们还要去工地干活吗?有几个的伤重,起码得养几个月才能好,不能干重活。”
汪远方吃完一个茄盒,又拿一个红烧鸡翅啃。
“他们都被送回家养伤了,听我爸说,上头会派一批新人过来,厂长也换了。”
汪队长因为这件事,处理得当,他当论头功。
不仅发了锦旗,还奖了五十块钱和一袋粮食,粮食是他的,钱不是。
钱是大队的共同资产,但就是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
现在逢人就说自己的了锦旗,领导对他夸了又夸,大伙每天都能看见汪队长的大板牙。
姜兰把蔬菜分类,表示知道了。
她并不在意新厂长是谁,有了刘德富这个祸害,上头肯定认真筛选,下一个厂长会是刚正不阿,能力人品都过硬的,她一点也不担心。
她现在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眼瞅着就要过年了,你们说,我把田婆婆狗蛋叫来,跟我们一起过年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