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生婆跟姜兰交流了自己接生的经验,同时也在家姜兰那学了不少有用的知识。
一整个交流下来,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牛大壮回来,手里拎了一桶牛奶,他把奶热了热,看着孩子喝下去。
姜兰又给看了下。
“孩子喝了奶好多了,明天我再来看花嫂子,我留下的汤药记得喝,她身体太虚了。”
牛大壮抱着药包,认真记下她叮嘱的每一句话。
临走时,姜兰看了花嫂子,安慰一番。
“嫂子,你好好养着,现在有了女儿,你可不能夸下。”
花嫂子忍住眼泪,认真点头,握住姜兰的手,眼里满是感激。
“谢谢你小兰,今天要不是你,我和娃娃的命都保不住,谢谢,真的谢谢。”
她都听说了,她婆婆当时拦着不给治病,要不是姜兰,她就见不到女儿了,她是从心底里感激姜兰。
牛大壮给他们送出去,本想挽留他们在家吃饭,但家里现在乱成一锅粥,没办法招待姜兰他们,只能目送他们离开。
等人走远,牛大壮进屋,看着妻女,满脸愧疚。
屋里只有他们夫妻二人,花嫂子别过头,看着旁边的女儿下定决心。
这次的事,她对婆婆彻底寒了心。
花嫂子对上牛大壮直接摊牌讲,声音是从来没有的冷漠。
“牛大壮,我们离婚吧。”
听到这话,牛大壮吓的腿软,急的抓着媳妇的手直摇头。
“媳妇,媳妇我知道我妈干的事让你心寒,但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我不想跟你离婚,岳父岳母不待见你,你离了婚回去他们肯定会磋磨你,让你给家里弟弟妹妹干活的。”
花嫂子也知道这点。
她父母嫌弃她是个女娃,一直不喜欢她。
没嫁人时,家里所有活都是她干,要是离婚回娘家,肯定被磋磨的更惨。
她看了眼女儿,动摇的心立马坚定。
“不离婚?怎么,等我被你那个妈害死你就满意了是吗?她不让小兰给我看病,嫌弃我生的是女儿,她待我难道就比我父母好了吗!”
说到这,看着自己男人,花嫂子失望的闭了眼睛,一睁眼态度突然强硬,看着牛大壮眼睛猩红。
“牛大壮,你不是也看见了吗,我早产都是你妈害的!她让我挺着大肚子去洗衣服,我是没站稳,滑倒摔在地上才早产的!继续待在这,你是要我死吗!”
虽然离婚要面临被别人瞧不起,被指指点点,在咋样也比丢了命要强。
本来今天牛大壮已经出门去上工了,走到半路,想起来忘了带午饭。
他回家,就看见他老娘逼着他媳妇洗衣服。
花嫂子晾衣服时脚下有一颗小石子,本来就快生了,身子就沉,被石头绊到,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这才早产的。
花嫂子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牛大壮,恨他的愚孝,恨他的不作为,她眼里都是失望和痛苦。
牛大壮想到媳妇摔倒的场景,红了眼,捶打着自己的脑袋。
“媳妇,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我没能照顾好你们娘俩,我在娘嫌弃咱娃娃是女娃时,就想好了,咱们分家,出去单过!”
花嫂子转过头,确认他话里真假。
“分家?你娘能同意吗?”
牛大壮已经下定决心,不管他娘同不同意,他都要分家。
姜兰还不知道他们走后,花嫂子他们都聊到的要分家的地步了。
回了家,姜兰瘫倒在炕上,年糕过来舔了舔她的手指,嗷呜嗷呜叫着。
姜兰摸了摸他的狼头,“知道啦,知道啦,知道你饿,这就给你做饭去。”
她坐起身,准备去厨房做点吃的给年糕。
付文臣进来,手里托盘端着三碗面,他和姜兰一人一碗,年糕一碗。
姜兰眼睛晶亮,端过他煮的蘑菇炝汤面,突溜突溜吃着。
“手艺有进步啊,比起以前只知道放盐强多啦。”
男人唇角带笑,“是你调教的好。”
姜兰快速把面条秃噜完,拉着付文臣躺倒在炕头,给他腿针灸。
这段时间,她几乎每隔几天就给他针灸一次。
付文臣现在即使阴天下雨,腿也不会疼了。
时间到了,姜兰拔掉针。
付文臣牵起她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亲。
“媳妇,谢谢你。”
姜兰没有害羞,而是凑近他耳朵,声音旖旎道。
“不客气,老公。”
被叫老公,付文臣身子一紧。
姜兰一把被男人禁锢住,他们房间一整晚开着灯,决战到天亮。
直到早上五点,姜兰才睡了一小会儿。
她醒过来时,男人还保持抱着她的姿势就
见她醒了,付文臣把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再睡会儿,昨天晚上回来本来就累,我们还一晚上没睡,现在多睡会儿。”
付文臣以前每天都醒的很早,他睡眠质量不好。
但自从跟姜兰在一起后,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再失眠,早上有时候也会赖床。
两人躺到七点才起。
姜兰起床做早饭,她把清洗好的大白菜切成段,土豆切成片,昨天做的熘肉段还剩了点,跟白菜土豆烩了一下。
姜兰还熬了小米粥,烙了十来张单饼。
付文臣喂完年糕和鸡,端着食喂兔子,等把家里小动物喂饱,男人拿着姜兰换下来的衣服去院子里洗。
姜兰在家里只做饭,碗筷都是付文臣洗,家务也都是男人做。
他洗完衣服,姜兰的饭也做好了,她冲院子里招呼一声。
“文臣,饭做好啦,快进来吃,一会儿凉了。”
“好,马上来。”
付文臣把衣服拧干,晾在院子里的铁丝上,水泼在院子里,洗手进屋吃饭。
夫妻俩坐到饭桌,付文臣给姜兰夹了一筷子肉段。
“你多吃点,最近都瘦了。”
姜兰吃掉肉,看了看自己身上。
“有吗?我咋感觉我胖了呢。”
肉段还没咽下去,胃里突然一阵恶心传来,她有些想吐。
姜兰没忍住,急忙跑到门里,扶着门框干呕。
男人见状,放下筷子,赶到姜兰身后,抚拍着她的后背。
他眉头皱的死紧,很是担心。
“小兰,你咋了,哪不舒服?”
姜兰干呕了一阵,啥也没吐出来。
付文臣倒了杯水给她,姜兰接过喝了几口,好受不少。
“我身体没事啊,可能肉段太油腻了吧,我把把脉。”
她不在意的搭上自己手腕上的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