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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切安排妥当,姜兰一身轻松的回到家,躺在炕上就不想起来了。

“总算能睡个好觉啦,以后就不用早起上班,真是神仙般日子呀。”

付文臣看着她这么惬意,身体也跟着无意识的放松下来。

“不上班就这么高兴?如果你想,以后都不用这么辛苦。”

姜兰翻了个身,面朝他,“其实也没那么辛苦,人呢就是这样的,忙起来想休息,休息了,又想忙要工作,反正很矛盾。”

男人轻柔抚摸她的头发,很心疼。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别这么累,你一忙起来,饭都顾不上吃,头发也没时间梳。”

姜兰换了个姿势,头枕在他腿上撒娇。

“那你帮我梳啊,好不好嘛老公~”

男人被靡靡之音扰的害羞低下头。

“嗯,好。”

见他答应,姜兰坐起来,拿起桌上的梳子递到他手边。

付文臣接过梳子,一下一下轻轻帮她梳头发。

姜兰的头发又黑又亮,还特别多,男人梳的时候很小心,生怕弄疼她,他用的力道很小。

手像在抚摸什么珍稀动物,小心翼翼的。

姜兰被伺候的舒服眯起眼。

汪远方进来看到这场景,面色无波。

他一开始还会闪躲,不好意思看小两口腻歪,但他在这待了好几个月,早就习惯了这两口子的狗粮。

汪远方抓起桌上的瓜子就开嗑,一边嗑,一边跟姜兰说大队里的八卦。

“嫂子,重大新闻!咱村要来人了。”

姜兰也抓起一把瓜子嗑着,“来啥人?有人把户口迁到长红大队了吗,咱这也不是啥香饽饽,地方偏僻的很,还有人来这定居?!”

“不是迁户口,我听我爸说,好像是犯了事的人,被下放到牛棚改造来了,听说以前还是啥大领导呢,也不知道犯啥事了。”

姜兰没太在意,“能下放到牛棚的,就不是普通人,你没事可别去招惹他们,说不定人家哪天就翻身了。”

她记得,那些下放到牛棚的,没几年就平反,还恢复了身份。

个个都是顶级大佬,领导阶层的大人物,与人为善总是没错的,万一惹到不该惹的就麻烦了。

付文臣赞同姜兰说的,“那些人有能力有势力,未来的事谁都说不准,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姜兰补充,“也不一定非的远离他们,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帮忙,说不定哪天人家翻身就想你了,力所能及范围之内,能帮就帮。”

汪远方觉得他俩说的有些道理,对下放的人改观不少,感觉他们也挺可怜的。

被下放到牛棚的人,都是有犯了事的。

大队里的人知道来了这么一帮人,都不太待见他们,不过也没想为难,只是离牛棚这边远远的,不跟他们接触。

汪远方回家,跟汪队长说了姜兰付文臣的想法。

汪队长坐下寻思半晌,“小付两口子说的对,他们虽然犯了事才被送来的,但保不齐有啥冤案呢,不用太亲近,但他们要是有需要帮忙的就帮。”

“这样,远子你去问问,他们需要啥不,要是有啥缺的就我说,我想办法给他们送去,听说他们之前是下放大西北那边,那地方苦寒,来的路上肯定遭了不少罪,但也为不能要啥给啥!别咱好心,让他们当成馿肝肺喽。”

汪远方一一记下,“嗯,我知道了爸,现在就去。”

他去到那几个人住的地方,就看见那或站或坐的的有四个人。

齐牧川走过去,走到一位最年长的人身边。

“您好,我是汪队长的儿子,我叫汪远方,叫我远子就成。”

长者起身,打量他几眼而后收回目光。

他虽然面上和善,但上位者的威严还是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你好,鄙人姓付,请问是汪队长有啥事吗。”

听到姓氏,汪远方愣了一下。

心想,真巧,跟文哥一个姓。

看他年纪,都能当自己爷爷的人了,汪远方说话很恭敬。

“没啥事,就是想问问你们需要啥不,生活用品缺的跟我说,我帮你们去买。”

听到他这么说,站在一旁的女人出声,她穿着很破,但腰板挺的很直,说话条理清晰又不失礼貌。

“小远同志,我们住的这房子,棚顶有好几处露大窟窿,请问哪里有稻草我们想补补房顶,还有想借一些工具,我看里面桌椅板凳都坏了,想修补一下,麻烦你了。”

老者这时也开口了,“这天越来越凉了,感觉没几天就会下雪,这屋子别的地方还好,就是屋顶一定得修缮一下。”

汪远方一脸囧色,“抱歉,大队里空着的房子就这间了,你们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话落,一溜烟跑没影了。

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开口,他是老者的儿子,叫付唯先。

“爸,不用看了,他肯定像其他人一样,溜之大吉了,之前咱们在大西北这样的人见识的还少嘛,西北那的大队长,看咱们家落魄了,对咱们一个好脸都没有,这个汪队长的儿子估计也是一样的。”

付爷爷看着跑远的汪远方,摇头。

“不,这孩子眼神清澈,说话很真诚,刚才的对话,对我很尊重,他跟之前见到人,还是不一样的。”

只是他能不能回来,他也不确定。

付爷爷这几年跟着儿子儿媳妇,被下放到西北改造,见识过太多小人和伪君子。

他们的口粮,被之前的大队长私自扣下。

不给他们吃的不说,就连御寒的衣服也不给,还是付爷爷托人从外面弄来的,要不然就得冻死。

虽然不清楚这里情况,但再苦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这里至少比大西北强多了。

他觉得汪远方跟以前见到的人不一样,但付爷爷也没抱太大希望,他活到这把年纪早就看透了,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咳咳咳!”

几人齐齐回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老太太,见她咳嗽,付爷爷赶紧踱步过去。

“梨芝,梨芝,你没事吧!又难受了是不是。”

云奶奶摇头,“没事,老毛病了,过会儿就好。”

她还没来及得及藏,几人就看见云奶奶手绢上的血迹,是她咳出来的,她不想老伴和儿子儿媳担心,一路上努力隐忍身体上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