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臣视线从安崽身上转移姜兰身上。
“可以把安崽放到爸妈那,省的他们天天来看孩子,咱们晚上下班路过去接回来就行。”
他把所有事都想到了,姜兰没反驳的点,只能同意他跟着去。
第二天一早,姜兰梳洗完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是满意。
这三个月里,她给自己制定了一套塑身计划。
从运动到食谱安排的妥帖,现在身材已经恢复如初了。
甚至因为生过孩子,身段和说话神情,比没怀孕之前更加韵味十足,付文臣每次都看姜兰都看的出神。
可能生了孩子的缘故,那股子青涩感没了,身上女人味十足。
眉眼间,总有一股子勾人的味道,付文臣坐在姜兰对面,感觉心小鹿乱跳。
到上工这天,两人把孩子送到牛棚那里。
夏明心抱过小安崽,稀罕的亲了一大口。
“你们放心吧,妈肯定照顾好安崽,你俩别忘了按时吃饭,治病救人要紧,自己身更重要。”
两人点头,姜兰拍了拍男人背着的背包,里面装了饭盒。
“妈,您放心,我们带了吃食,一到十二点就吃。”
“那就好,快去吧,别迟了。”
等姜兰他们走远,夏明心抱着小安崽进屋。
一家人围上来,看着坐在炕上萌哒哒的小安崽,怎么稀罕都稀罕不够。
他们的房子被修缮过,现在就是下大雪都不带冷的。
屋子里的炉子,被烧的旺旺的,安崽坐在炕头上,手里拿着一把木头做的小手枪在玩儿。
云奶奶看着安崽,越看越喜欢。
“小臣做的木头手枪,安崽是真喜欢, 你们看,他一直拿着着,都不撒手。”
付爷爷看着重孙子,也是满眼宠溺。
“是啊,咱们小安崽这么喜欢枪,长大说不定会继承他爸爸衣钵,也是个当兵的料啊。”
这话云奶奶不乐意了,瞪了老头子一眼。
“当兵,当兵,你一天到晚就知道当你的兵,进部队多苦啊,当初小臣在部队吃的那些苦,我可不想安崽再来一遍。”
其实付爷爷也不忍心,他年纪大了,早就没了以往年轻时的冲劲儿。
看着粉雕玉琢的小安崽,他心都萌化了,哪舍得他朝苦。
夏明心把热好的牛奶端进来,声音无比温柔。
“安崽,过来奶奶这,吃饭饭啦。”
安崽像是能听懂话似的,磕磕绊绊爬到夏明心身边,不用夏明心说,安崽自觉张开嘴,特别省心。
夏明心舀了一勺牛奶喂给安崽。
“这安崽太懂事了,自打出生,就没看他哭过,哄他睡觉就睡,喂奶就张嘴,从来不给大人添麻烦。”
付唯先看着大孙子,被萌化了,与有荣焉道。
“是啊,像极了我小时候。”
云奶奶捂嘴笑,“拉倒吧,你小时候跟皮猴子一样,一点也不乖,吃个饭,还得追着你屁股后跑,可不省心了,你那哭声都能把天神招来了,依我看安崽像小臣,他小时候乖得很。”
被亲妈这么说,付唯先罕见的红了脸,他别扭的看了眼媳妇,觉得臊的慌。
“妈,我都多大了,这事你就别往出说了,给我留点面子,明心还在呢。”
付爷爷开口了,“怕啥,都是一家人,你啥样人家明心没见过,装啥装。”
被亲爸这样数落,付唯先蔫了,不再开口。
夏明心看着躲在身后的丈夫,哭笑不得,没想到,一直严肃的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安崽突然推开夏明心的手,这意思就是他吃饱了。
夏明心不再喂,放下碗,陪着安崽在炕上玩儿。
“妈说的对,安崽确实挺像小臣的,他小时候也是不哭不闹,一哄就睡觉,但也别太像喽,我那傻儿子太闷了,像小兰好,外向自信开朗,大大方方的多好。”
老一辈人,就是一整个大大方方文学,刺痛了付文臣幼小心灵。
与此同时,在医务室的付文臣,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姜兰看完一个病人,抬眼看了他一眼。
“这是有人在背后说吧,不像感冒哦。”
男人揉了揉鼻子,看了眼表,“可能吧,小兰,快中午了,别忙了,咱们吃饭吧。”
姜兰看了手腕上的表,确实到饭点了。
付文臣去外面挂上休息的牌子,看病的人看见,就知道啥意思了,之后没人再进来。
姜兰拿出饭菜放到桌子上,把馒头递给付文臣。
两人刚下筷子,汪远方就从门外冲进来了。
“特大新闻!特大新闻!惊天大瓜呀!”
姜兰吓了一跳,刚夹的糖小排都下掉了。
“哎哟我!远子吓死了我了,啥惊天大瓜,跟采了尾巴似的,你慢慢说。”
付文臣给他倒了一杯水,汪远方接过,猛灌了好几口。
“根可靠人员消息,元林学校里出事了!”
姜兰不以为意,吃了一口烧茄子,慢悠悠开口。
“啥案件,小孩打架了?”
汪远方摇头,抛出一记重磅炸弹。
“有孩子被杀了!而且很可能是学生干的!”
听到出了人命,姜兰被震惊到了,一边吃饭,一边听他讲明原由。
“我也是听元林说的,他今天去上学,发现学校风气不太对,就找关系好的同学打听,他打听到,高年级的,有人死在学校后山………”
王元林上的学校,各种设施还不完善,教学楼都不是,只是几间土房子。
但老师还是很有学问的,听说有一位还教授,就因为有他。
很多有家底的家长,都愿意把学生送这个学校里学习。
甚至不去城里读书,特意松进山村学校,让孩子上老教授的课。
因此,学校里就很多家境比较优渥的学生。
有一个以陈庆为首的小团体,家里不是有点小钱,就是有权,学校里几乎没人敢惹他们几个。
就在昨天,一位叫赵强的同学,被发现死在后山,他死前有人看到,赵强跟陈庆他们在一起。
学校里死了人,所有人都害怕恐慌。
因为他们大体都猜到了,凶手可能就是陈庆为首的几个干的。
只是没人敢说,只敢在私底下议论他们。
议论的同时又害怕,害怕倒霉,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跟陈庆一个年级的学生,都躲他们走。
听完事情经过,姜兰眉头紧皱。
“学生犯案,应该很容易觉到证据才对,他们年龄小,作案肯定会留下痕迹,为啥警察不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