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钢厂职工医院。
手术室。
一帮白大褂围着手术台,一边观摩手术,一边听李卫国讲解。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帮白大褂有的在认真听,有的却是魂游天外。
真不知道李卫国是怎么想的,让自己一个妇产科医生来看眼科手术,老娘的剖腹产还能上移咋的?
真不知道李卫国是怎么想的,让自己一个骨伤科的医生看眼科手术,老子的“木匠”活还能在眼睛上招呼不成?
真不知道李卫国是怎么想的,让自己一个急诊科医生看青光眼手术,谁青光眼找急诊科的大夫做手术啊?
……
李卫国是世界第一的大医生,中西医全都是第一,看病从来都不分部位,完全做到了整体辨证。
因此,在李卫国看来,所谓的专科医生就是个笑话。
一个病人头晕,到了医院之后,看脑袋的医生就只会检查脑袋,至于是不是颈椎或者其它原因导致的,那就不管了。
同理,其它科室的医生也是一样,一个焦虑症,硬是被心内科的医生当成了心脏病,哪怕折腾一百天,毛病也不可能折腾好。
医生在某种疾病方面擅长是对的,毕竟不可能面面俱到。
但是,身为一名医生,最起码要有整体观念,不能头疼医头,脚疼医脚,那就真成庸医了!
李卫国的速度很快,这还是为了让大家看明白,故意减缓了手速的结果。
真要是把单身两辈子的手速拿出来,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绝对没有一个人能看清楚!
丝毫都不夸张,李卫国相当于常人10倍的身体和精神强度,动作做起来简直不要太快,一般人根本就看不清,甚至是看不见!
不然也不会有人认为旁边手术床上躺着的白秘书,是自己晕倒的了。
以李卫国现在的能力,哪里还会和白秘书这样的小虾米掐来掐去。
什么装逼打脸,扮猪吃虎,在现在的李卫国看来,全都是小儿科。
有的明明都仙帝重生了,还特么和一帮中学生斤斤计较,拉拉扯扯,玩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关键还当真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有坑。
当然,如果像李卫国一样,有情绪收集系统,那就另当别论。
当白秘书在花院长地挑拨下,对李卫国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时候,谁也没有看到,李卫国一甩手,一根银针就把他扎晕了!
没错,以前李卫国本事不够,能力不强,还需要接触式扎针。
现在不用了,轻轻一抖手,银针就像是暗器一样,在一定范围内指哪打哪,想让白秘书昏迷,就不会送他去地下工作!
白秘书一摔倒,李卫国立刻跨步上前,收走了银针,顺手还按了他的某些穴位,让他继续晕下去。
无论是谁,都以为是白秘书自己晕倒的,和李卫国没有半毛钱关系。
这也就是在华夏,加上白秘书的情绪值没有突破极值,这才算救了他一命。
不然以李卫国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什么白秘书花秘书,早就一针飞过去,送他去找导师报到了!
要么说人这东西不能杀,一旦杀惯了,很容易失去对生命的敬畏心,甚至还可能杀上瘾,几天不找个人杀杀,就觉得浑身难受。
当然,以李卫国的身体和精神强度,这种瘾是不会有的。
不但这种瘾不会有,几乎所有正常人类容易上的瘾,李卫国都不会有。
什么酒瘾,烟瘾,还有那啥瘾,只要李卫国愿意,轻易就能克服!
手术做完,一众白大褂刚想散去,李卫国就说话了:
“大家先等一下,老陈,你带着大家去会议室复盘,让每个人都把我刚才的手术过程复述一遍,说不上来的……就说不上来吧!”
一众白大褂:“……”
李卫国又不是大家的保姆,爱咋咋滴。
不愿意学,不想提高自己的技术,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李卫国哪有那个工夫操别人的闲心。
之所以让陈院长带着一众白大褂复盘,只不过是想让那些想要进步的人进步而已,另外还能收割一波情绪值。
一众白大褂走后,李卫国对手术室的两个小护士不无感慨地说道:
“哎,可惜了,咱们医院要是有医学生就好了!”
两个小护士眨着清澈而又愚蠢的大眼睛:“李大夫,您是不是想带徒弟了?”
李卫国摇摇头,指着旁边手术床上的白秘书:
“我的意思是,如果咱们医院有医学生,白秘书就能发挥他的作用,给学生们当大体老师了。”
白秘书:“……”
“啊?”
两个小护士吓了一跳:“李……李大夫,您是说白秘书他……已经死了?”
白秘书:“……”
“啊,白秘书,白秘书怎么死了?”
李卫国还没有回答,花院长就像是一阵风冲了进来:
“李卫国,白秘书是你气死的,跟咱们医院可没关系!”
白秘书:“……”
白秘书早就醒了,只是动不了,不知道怎么回事。
李卫国早就看脑满肠肥的花院长不顺眼。
成天尸位素餐也就算了,还总给自己提供负面情绪。
走你!
突然,两个小护士尖叫起来:
“啊,花……花院长伤心得晕过去啦!”
白秘书:“……”
花院长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晕过去的。
白秘书在自己心目中,真有那么重要吗?
不应该啊,亲爹死了老子都没晕好不好!
当花院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三更。
看着趴在床边睡着的老婆孩子,花院长有一种恍如隔世的赶脚。
自己的身体是真不成了,不就是死了个白秘书吗,有什么好晕的,就算是杨厂长嗝屁了,老子也不会伤心……
呃,还是会伤心的,东西白送了!
好吧,花院长也是李卫国扎晕的。
谁耐烦听一个糟老头子白话,既然和白秘书是一伙的,那就当一对难兄难弟吧!
花院长突然感觉似乎有哪里不对。
扭头一看……
靠,旁边病床上的家伙不是白秘书吗。
“白秘书你还没有死?”
白秘书一脑门子黑线。
你才死了,你全家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