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妖兽已经全部释放,只剩下安义中还没有交出他的举人剑,按照赌约,他是必须要献出他的文宝的。
“安兄,你又输了,你应该没有忘记我们的赌约吧?”,丁世昌说道。
“我当然没有忘记。”
安义中重新站了起来,脸色十分难看,虽然他很不情愿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不就是举人剑吗?我安义中愿赌服输。”
安义中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做出了决定,将掉落在旁边的举人剑召回入鞘。
“陆茂才,举人剑就在我的手里,有胆你就过来拿吧!”,安义中冷冷一笑。
“我过来拿?”
陆鸣脸色微变,立即握紧了从丁世昌那里借来的举人剑,眼下到了这个时候,他倒也不怕安义中使其他手段。
念及至此,陆鸣走向了安义中。
“我怎么有种不详的预感?”
丁世昌突然说道:“我怎么觉得安举人还是心有不甘,他不会继续为难陆鸣吧?”
“他终究读过圣贤书,总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吧!”,杨贤说道。
当陆鸣走到安义中身前的时候,缓缓说道:“安兄,我已经过来了,请你按照赌约,交出你的举人剑。”
“好,我给你!”
安之中不舍地把举人剑递过去,可下一刻,他却目光一寒,嘴角冷笑一声,突然间迅速拔剑。
“锵!”
宝剑出鞘,一股才气激荡而出,安义中奋力挥动举人剑,对着陆鸣砍了过去。
“什么?!”
见到此景,太源府读书人纷纷大骇,他们没有想到,安义中竟然会对陆鸣动杀念。
岂止是他们,连浔阳府的读书人也都吓得脸色苍白,这一剑下去如果让陆鸣有个三长两短,在场没有一个能脱得了干系。
陆鸣已经在苏州颇有文名,此事一旦闹大,恐怕会震惊朝野,他们与安义中同行难辞其咎。
“叮咛!”
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齐齐看去,原来是陆鸣用剑鞘挡住了攻击。
“轰隆!”
两股庞大的才气冲在一起,吹得两人的衣袍噼里啪啦地作响,他们拼尽全力,丝毫都没有保留任何的才气。
这一刻,他们不是文斗,而是在决战!
所谓的决战,就犹如生死关头,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陆鸣!我绝不能受此奇耻大辱!”
安义中红着眼睛,狂笑着说道:“你明明只是个秀才,而我是堂堂举人,你如此对待我,我只能是杀了你以泄心头之恨!”
“你自取其辱,怨不得他人!”
陆鸣沉声喝道:“既然你敢动杀手,那就留不得你这厮的狗命!”
“哈哈……大言不惭!就算我的文斗比不过你,但你却未必杀得了我!”
“那我就杀给你看!”
陆鸣目光一寒,一手持剑鞘,另一手迅速拔出举人剑。
一道剑光在安义中的脖子上划过,下一息的时间又重新归入剑鞘,只听“噗”的一声,安义中的脖子鲜血爆流,倒在地上成了一具尸体。
安义中临死之前的表情充满了惊恐和不信,根本没有料到陆鸣真敢把他杀了,他也没有想到他自己会死在这里。
“安兄!”
“陆茂才,你……你竟然杀了安义中!”
“这……”
在场的众多读书人纷纷神色骇然,没想到一个赌局,竟然闹出了一条人命。
陆鸣对浔阳府的读书人说道:“你们都看到了,是这厮先对我动杀手与我决战,生死关头,我只能结果了他的性命,你们若是想报官府尽管去,但是安义中的行径的确该杀,我陆鸣问心无愧!”
浔阳府众人连称不敢,毕竟他们也是亲眼目睹过程,是安义中偷袭欲杀陆鸣,陆鸣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手杀了他。
到了生死关头,无论是谁都会这么做。
丁世昌站出来,对浔阳府的读书人一拱手,随后说道:“我虽然未曾杀生,但安义中的确是死在我的剑下,若是浔阳府的知府追究下来,丁某愿承担责任。”
“杨某不才,却也懂得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道理,你们若是继续多行不义,现在的安义中就是你们将来的下场。”,杨贤沉声道。
“惭愧,惭愧!”
一个浔阳府秀才说道:“安义中先输赌约,而后又自取其辱,大怒之下欲杀陆鸣,生死关头之下,陆鸣将其反杀,这一幕我们虽然看得清楚,但是事发突然,我们也来不及阻止,哎……”
“安义中是浔阳府的望族,安家若是得知此事,就算知晓此事情况不怪陆鸣,恐怕也难以善罢甘休。”
“是呀!众所周知,浔阳府的知府和太源府的知府本就不和,这件事情如果闹大,我们都难以摆脱干系。”
浔阳府众人愁眉苦脸,十分无奈。
陆鸣说道:“你们不需要担心,把安义中的尸体带回去,将情况如实告诉安家,如果他们要寻仇,陆某自当奉陪,不过就今天这件事情而已,我是属于正当的防卫,就算告官也不能判定我有罪。”
“请陆兄放心,我们一定会将情况如实禀报,绝不隐瞒。”
浔阳府读书人可不敢乱说话,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随后,浔阳府读书人将安义中的尸体放入了灵兽袋中。
陆鸣继续说道:“我回去之后,自会写一份折子递给太源府的知府,让她根据律法判定我是否有罪,诸位身为当事人,也应该写一份折子递给当地知府,以后是非曲直,自有朝廷公断。”
“陆兄所言极是。”
“我们回去之后,自然会写一份折子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
“请陆茂才放心,我们一定会根据事实说话,不敢弄虚作假。”
浔阳府读书人虽然平日里都对太源府读书人有所不满,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他们都分得清孰轻孰重。
“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就此别过吧!”,陆鸣提议道。
“好说好说。”,浔阳府读书人纷纷应和。
双方互相行了告辞礼后,便各奔东西了。
陆鸣也随着太源府的读书人一起,回到驿站坐着马车,一路返回太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