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兄,你仔细回想一下,你写的《陋室铭》到底放在了哪里?”
江天龙“好心”地提醒,眼神中满是戏虐之色。
“这个……我……”
陆鸣犯难了,虽然心里猜测到是被江天龙的人暗中掉了包,却又不能直接把这个猜测说出来,因为这里是大庭广众之下,且又没有证据。
弄得不好,就成了污蔑皇族子弟,惹来众怒。
“对了,我不是写了两篇《陋室铭》吗?就算被调包了一篇,我也还有一篇才是!”
陆鸣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另外一篇《陋室铭》,不过那篇《陋室铭》被他挂在了家中的书房里,并没有带在身上。
毕竟谁会知道,有人会调包自己送给二皇子的贺礼呢?
陆鸣看了一下江天华手中的那卷白纸,又看了下江天龙的那幅由珍珠排成的“龙凤合鸣”四个字,突然间灵机一动,对江天华说道:“二殿下,请把纸给我!”
江天华闻言不知其意,但还是把纸交给了陆鸣。
陆鸣张开白纸,对江天龙笑道:“太子,请帮我一个忙,拿住这张纸的另一边。”
“这小子在搞什么花样?”
江天龙同样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帮陆鸣一把,拿住了白纸的另外一边。
“多谢太子,来,往这边来!”
陆鸣引领江天华走向那副“龙凤合鸣”,将白纸盖在其上,珍珠的光芒顿时从纸中透出,形成了由珍珠的光辉“写”成的“龙凤合鸣”,成了另一幅别样的字体,别有一番美丽。
“诸位请看!”,陆鸣笑道。
众人一同看去,顿时惊呼阵阵。
“好漂亮!好漂亮的字!”
“好一个‘龙凤合鸣’,竟能有如此独特的视觉效果!”
“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字体了!”
见到众人纷纷称赞,江天龙顿时大怒道:“陆鸣,你这是投机取巧,这明明是我送给二弟的贺礼!”
陆鸣大笑道:“这哪儿是投机取巧?我这分明是借花献佛嘛!”
“哈哈……”
众人齐声大笑,四下里响起了一片掌声,称赞连连。
江玉皇和乔青霞纷纷赞许地点头,其实他们心里知道有人从中作梗,想让陆鸣难堪,却没想到,陆鸣竟然有如此的应变能力,不得不让人佩服。
江天龙目光寒冷,冷冷地哼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人群中的江轻瑶松了口气,心中想道:“陆鸣你这家伙,害得本公主为你白担心一场了!”
“解元兄,多谢你的贺礼!”
江天华笑道:“你先是以《陋室铭》余音绕梁,现在又用大哥的‘龙凤合鸣’借花献佛,这两件贺礼意义重大,非千金可比呀!”
“二殿下言重了!”
陆鸣接着又面向江玉皇和乔青霞,拱手说道:“皇上、皇后,小生献丑了!”
“哈哈……”
江玉皇爽朗一笑,“解元公,你可真是让人耳目一新,难怪你能够文名传天下,果然名不虚传,好,朕就不追究你《陋室铭》的事情了,坐吧!”
“谢皇上!”
陆鸣心中一喜,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哥,你太聪明了!”
陆心高兴地说道:“有人挖坑让你下套,没想到你不仅没事,反而露了一手给大家看,我想那个家伙知道了,肯定得被气死。”
“方才的确惊险,如果弄得不好,那可就真的会得罪不少人了!”
陆鸣同样心有余悸,急忙喝了一杯茶压压惊。
苏愿突然问道:“陆鸣,你在国学宫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否则怎么会有人要害你呢?”
经此提醒,陆心恍然大悟道:“难道是太子?”
“太子?你们得罪过太子?”
苏愿顿时惊呆了,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太子,他可是储君,将来是要做皇上的人,竟然得罪他!
“解元兄,你们可真是太厉害了,苏某佩服!”,苏愿哭笑不得地拱了个手。
“苏公子,你就别取笑我们了,一言难尽呀!”
陆鸣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他想作为一个国学宫的学子好好学习,却偏偏遇上了那档子事。
就在此时,江天华对江玉皇说道:“父皇,我和娘子已经拜过堂了,总不能还让宾客们久等,是不是应该开宴了?”
江玉皇轻轻点头,说道:“听你这么一说,朕还真觉得饿了,传旨,开宴!”
“遵旨!”
旨意传达下去后,婚宴立即开始。
宫苑里的丫环立即呈上美味佳肴,有许多不知名的菜色,都是陆鸣从来没有见过的。
“苏公子,这是什么菜?”
“没见过吧?这是生长在古地中的特色蔬菜,味道鲜美,营养丰富,一斤就能卖五百枚铜钱,昂贵得很呢!”
“这牛不像牛,羊不像羊的又是什么肉?”
“那是大草原部落中的‘牛马肉’,是牛和马杂交的一个特殊牲畜,草原部落人就是以这牛马兽的肉为主食,它的营养价值可比寻常的牛羊要高很多,寻常世家根本吃不到!”
“苏兄果然见多识广,小生学习了。”
“哪里哪里,无非是云京城的宴席吃多了而已!”
苏愿举起酒杯,对两人说道:“来,苏某敬你们兄妹一杯,咱们难得在一起吃饭,咱们不醉不归!”
陆心歉意道:“小女子不胜酒力,以茶代酒可好?”
“无妨,你现在还不是有才气的读书人,喝酒只会伤身,只要解元兄会喝酒就成!”
陆鸣闻言笑道:“行,咱们今天多喝两杯,干!”
不多时,许多陌生的官员和读书人主动向陆鸣敬酒,在宴席上,敬酒是交朋结友的一种方式。
当有陌生向你主动敬酒的时候,就说明他敬仰你的文名,想和你主动结交。
“陆解元,久仰你的大名,老夫吏部丞相严青松敬你一杯酒!”
一个年近五十岁,身穿大学士袍的男子向陆鸣敬酒,面带和蔼的笑容。
此人已经自报姓名和官职,来头可不小,竟然是吏部丞相。
“原来是严相,幸会幸会!”
陆鸣举杯同饮,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