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廖姑娘满意,那我们就去衙门面见知府大人吧!”
陆鸣起身一挥手,对秦旭说道:“将高孟带走。”
“好嘞!”
秦旭牢牢地抓住绳子,不让高孟有任何挣脱的机会。
“我也去!我要亲眼看见知府大人是怎么发落这厮的!”
“我就不信欧阳大人会偏袒他们太尉府。”
“走!咱们一起去衙门!”
一群人浩浩荡荡,直往府衙门走去。
韩顺对白玉兰说道:“夫人,咱们也一起去给国首助威!”
“嗯。”
白玉兰走到韩顺身边,两人互相牵手,肉丸子也不做了,跟随着人群一起去府衙门。
…………
到达府衙门后,陆鸣对廖小雪说道:“去敲鼓吧!有我们在,欧阳大人一定会为你做主。”
“是。”
廖小雪看到有这么多人支持着自己,心中充满了勇气,便在府外敲起了大鼓。
“咚!咚!咚!”
鼓声传荡,就听府内一阵衙役的脚步声响起,虽然急促,却又不杂乱。
“吱呀”一声,公堂大门打开,左右两班衙役敲打着杀威棒,齐声高喊:“威~武~”
“啪!”
欧阳玉嫣正坐公堂,侧面坐着一个手持毛笔的五十岁老者,是府衙新聘请来的师爷。
师爷穿着秀才长袍,鹤发童颜,双目炯炯有神。
欧阳玉嫣一拍惊堂木,传唤道:“将击鼓之人带上堂来!”
“遵大人命令!”
赵捕头走了出来,见到周围有很多人,也不知道是谁击鼓,便问道:“方才何人击鼓?”
“正是小女子。”,廖小雪回答道。
“请上公堂!”
“是。”,廖小雪跟随赵捕头进了公堂。
陆鸣也不客气,直接让秦旭押着高孟一同进了公堂。
三等侯爵上公堂,又是解押高孟前来问罪的人,还需要知府的传唤吗?
赵捕头见有人进来脸色一变,正要大声呵斥,可看清楚是陆鸣之后,急忙行礼说道:“你是陆鸣?啊不,参加侯爵大人!”
其他衙役见此都愣了,毕竟他们不认识陆鸣,也没有见过。
“陆鸣?”
欧阳玉嫣见到陆鸣后脸色一变,心中忍不住吐槽起来:“怎么又是他?每次和陆鸣有关系的案子准没好事?这次他又给我闹出了什么事儿来?”
而下一刻,欧阳玉嫣突然想起来陆鸣是皇上钦封的三等侯爵,官衔比她还要大,急忙走出来对陆鸣作揖道:“下官欧阳玉嫣参见侯爵。”
其他的衙役脸色惊变,见到欧阳玉嫣行礼之后,也急忙对陆鸣行礼:“参见侯爵。”
“欧阳大人万不如此,小生可受不起你的大礼呀!”
陆鸣有些不习惯,几个月前自己还得向欧阳玉嫣行礼,现在风水轮流转,反而是欧阳玉嫣得向自己行礼了。
众衙役重新挺胸抬头,欧阳玉嫣说道:“你现在是侯爵,我作为知府向你行礼也是应该的。”
“小生不敢,小生的侯爵位不过是个虚衔,没有任何的实权,欧阳大人就和往常一样当我是个读书人即可。”
“是。”
欧阳玉嫣见陆鸣不摆官架子,对陆鸣更多了一分敬重,如果是换成其他人,恐怕早就摆出官威来炫耀了。
陆鸣不喜欢那一套,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三等侯爵就自视甚高,就认为自己高人一等。
恰恰相反,陆鸣向来都是把自己当成一个读书人,以一个读书人的身份去学习。
欧阳玉嫣看了一眼高孟,心里想道:“这不是太尉府的管家么?他把高孟绑来做什么?”
于是便问道:“陆国首,你这是什么情况?好端端的怎么把高孟给绑来了?”
陆鸣笑道:“欧阳大人,请到堂上坐好,你马上就会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嗯。”
欧阳玉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对赵捕头说道:“给侯爵赐座。”
“是,大人。”,赵捕头立即给陆鸣搬来了一张椅子。
“谢过知府大人。”,陆鸣道谢之后入座。
“啪!”
欧阳玉嫣一拍惊堂木,沉声说道:“堂下何人击鼓?所谓何事?”
廖小雪立即跪在地上,同时双手捧着陆鸣写的状子说道:“民女廖小雪状告太尉府的大公子高封,求大人为民女做主。”
赵捕头接过状子,呈递到了欧阳玉嫣的案前。
欧阳玉嫣翻开状子,游览过后,脸色顿时一沉。
“好家伙!竟然状告太尉府的高封,好大的胆子!”
“廖小雪一介平民百姓,肯定是不敢状告太尉府的,她一定是受到了陆鸣的鼓舞,所以才会和陆鸣一起到这里来。”
想到这里,欧阳玉嫣向陆鸣投去了异样的目光:“陆国首,这份状子是你写的吧?”
“没错。”
陆鸣如实说道:“反正已经出手了,倒不如好人做到底。”
“你可真爱管闲事。”
“有些闲事,如果读书人不管的话,百姓的日子就不好过了。”,陆鸣表情严肃。
欧阳玉嫣笑容一收,一拍惊堂木,对高孟说道:“高孟,状子上说你不仅抢劫廖小雪的铜钱,甚至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言语羞辱他,你可有辩护之言?”
“我……我……”
高孟很想否认,但他是被陆鸣现场抓住,而且后面还有一群人做证人,矢口否认根本就没用。
“哼!欧阳玉嫣不过是个知府,他敢动我就是在打太尉府的脸,她应该不会愚蠢到和太尉府作对才是。”
念及至此,高孟昂首道:“没错,我的确有做过那些事情,但是欧阳大人,你可别忘记了,我是太尉府的管家,你想要动我的话,可得问过我家老爷的意思!”
“放肆!”
赵捕头大喝道:“姓高的,知府大人在此,说话给我注意点,这里可不是你们高家能够撒野的地方!”
“赵捕头,你不也是有欧阳大人撑腰,所以才敢如此对我说话吗?”,高孟讥笑道。
“我是捕头,代表的是衙门,代表的朝廷。”
赵捕头指着高孟的鼻子冷喝道:“你又是什么东西?充其量不过是一条太尉府的狗,在这公堂之上还想以太尉府的名头压人,真是可笑!”
“你……”,高孟瞬间大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