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劫已至!
室内众人都是脸色肃然,即使大劫征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大劫肯定会来,这也是共同的认识,但真正到来时,每一个人的心里还是感到沉甸甸的。
大劫每次形态都不一样,有可能是不可知级怪谲,也有可能是环境变化引起的灾难。
但大劫必定会席卷整个世界的,让整个世界陷入绝望中,能活下来者寥寥无几。
乾国这样辽阔的国度一夜之间被灭,还查不清原因,这就说明问题。
那可能是大劫已至,将以乾国为起点,向着整个世界蔓延。
关于乾国的信息,不断被送了过来。
乾国边缘地域没有现生还者,也没有现任何的尸体,似乎是被什么整个吞掉了,又或者说是被抹除掉了。
一座座的村镇都成了空村空镇。
有些房屋倒塌了,但看不出太多打斗痕迹或奇特痕迹。
看着这些乾国送来的信息同时,各个界老也没有忘记做其他事。
如玄圣门施世雄已经离开白塔,往玄圣门回去了。
毕竟乾国被灭掉,要是真的是大劫已至,最先倒霉的肯定是玄圣门管辖的地域,没有了乾国对玄圣门来说,已经是十分惨重的损失。
施世雄急着赶回去,是很正常的事情,界老会也分出一支精锐跟着施世雄去调查那边的情况。
其余的界老们都把大劫已至的可能消息告诉自己所在的势力。
周凡也没有例外,他把消息传给了大魏天子与书院大先生,让他们有一定心理准备。
当然现在情况还不算明朗,需要进一步观察。
没事做的界老都尽量留在白塔内等待消息,谁也不愿意第一时间错过了乾国那边传过来的消息。
周凡同样如此,本来他有碎空骨,能够以最快度赶去乾国亲自看一看,但他还是按捺下这种想法,毕竟一来他还不想让界老会知道他能够远距离传送的事情。
二来玄圣门已经开始进行侦查,他一个人过不过去区别也不大,还不如留在这里等着玄圣门的消息。
当消息再度传来已经是一炷香后,玄圣门的一支探索队在一座空城的附近现了一种新奇的植物,那种植物单茎植株,有着成年人的手臂高。
每株的顶部是一种暗红的果子,果子比人的拳头要小一轮。
城外这种植物足足有一百多亩,很容易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荒野之外有着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玄圣门的探索队没有认出这种特殊的植物是什么东西,就只是传音回去,让玄圣门的人去查阅。
探索队保持了谨慎的态度,并没有贸然接触这种植物,在商量之后,决定在宗门传回消息前,暂时不要理会这些果子,而是继续往内探索。
玄圣门派出了数百支探索队,在这支探索队现那种红果植物之后,其他探索队也在其他地方先后现这种红果植物。
每一处红果植物小的有数百亩,大的有千亩,弄清楚这种红果植物的来历已经成了十分迫切的事情。
在玄圣门查不到那种红果来历之后,就断然下令让其中一支探索队测试起来。
经过诸多手段测试,都无法现红果植物存在任何危险异常的地方,探索队就冒险靠近摘下了一颗红果。
摘果过程中同样没有生任何事,就似摘下了一颗最普通的果子。
切开果子,也只是暗红的果肉,没有果核,看起来很普通。
探索队又把摘下的果子喂给带来的野兽吃,野兽的表现很奇特,就似疯了一般吼叫起来,有小部分吃下果子的野兽直接疯了,大部分野兽过后没有多久,又恢复了正常。
除此之外,野兽并没有任何异变,就算把吃下果子野兽杀死,解剖它们的身体,同样没有任何异常的现。
由于时间紧急,无法一一尝试,玄圣门许下重酬,很快就有武者自愿服食一个果子进行测试。
那个武者吃下一颗果子后,他看到了一个陌生女子织布的记忆,就似他成了这个女子一样,真实得不敢相信。
又有第二个武者吃下第二颗果子,他看到了一个小孩玩闹的记忆,他说他不认得这个小孩。
探索队这才明白,野兽很可能是看到这样类似的记忆才会惊吓成这样子。
探索队布设接物阵把六颗果子传回玄圣门,而玄圣门又把三颗果子分出一些通过接物阵传送给界老会。
这种将未知物传回来,当然是有风险的,但现场查不出来的情况下,他们只能冒着一定风险这样做。
当然相应的隔绝手段还是做足了。
如周凡他们这些界老看到果子时,不是在界老会之内,而是在蛮界地城之下的一个隔离区内,这样就算这三颗果子出现问题,也能做到彻底的隔离。
三颗果子有两颗很快就被取走,让界老会的人用作测试研究。
界老会的人也在查阅资料,但现在还没有查到关于这种植物的任何记载。
周凡他们环绕着被符阵光幕内红果子观察了一会,众人都是低头皱眉,没有人认得这颗果子的来历。
从探索队吃下果子那些武者看到的记忆画面来猜测,这应该是乾国的人记忆。
“难道他们被做成了果子?”
“也许是他们被杀死,然后记忆不知为何到了果子里面。”
“可是谁杀死了他们?”
“这果子会不会是怪谲?又或者它们能随时转化成怪谲?”
“这不是没有可能,可能是它们吃了乾国的所有人,继而进入了一种特殊的休眠期,估计很快就能从沉睡中醒来。”
“要是这样最好让玄圣门的人毁掉这些果子。”
“但万一猜错了,这些果子因为被毁掉而生更糟糕的情况,这样做会不会太莽撞了?”
界老们议论纷纷,一时间却是难以真正下决断,往往最难对付的就是这种未知的怪谲。
就在决议难下的时候,乾国那边传来了消息,有一支探索队消失了。
消失前没有任何预兆,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就似从来没有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