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透明的人影嘻的一笑,幻化出了一身火红色的衣袍,从虚空里走了出来。
“不怎么样,当年那个女孩确实还活着,但是密钥却仍然没有踪迹。”
那是一个长得十分艳丽的男人,一身红衣不算,头上还插着一根火红色的羽毛。
“不过我怀疑,真正的秘密可能藏在那个女孩身上......”
“继续说。”
“整个秋家,我都掘地十尺了还是找不到。要不是没有,就是它可能被放在某个人的身上。
可秋家当年一百多口全死在了你的剑下,唯一的活口就是当年那个你一时心软放走的小女孩。
如果密钥真的存在,那除了在她身上别无它想。”红衣男子口气笃定道。
云义问道:“你上次说那个女孩今年要来参加宗门大选?”
“是的,已经在路上了。不日就要到了吧。”
红衣男子想起了那个女孩倔强的神情,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弧度。
云义点点头,神情若有所思。
“还有一件事......”
红衣男子开口,“凌玉那边传来消息问,天衣门那群修士该如何处理?”
云义眉色一冷,讥讽道:“一群泥猪癞狗,杀了便是。”
“一起杀了?若云境界这边察觉到了恐怕......”红衣男子有些犹疑。
云义冷冷一笑:“察觉又如何?不过是妖族作乱罢了。反正你我身上早已罪盈恶满、血债累累,又何必在乎添这几条?”
红衣男子点头称是:“那我这就去回信息。”
“等等......”
云义略一沉吟,“你再去查一下这个册子是怎么回事?看看是谁写画的。”
红衣男子接过册子,看到上面的画像,差点憋不住笑出声。
“你不会才知道这个吧?”
红衣男子脸色讶异,“听说这个东西可在来安城里流行一段时间了。深得城中百姓的喜爱,几乎人手一本,所有人都爱不释手呢。”
云义脸色一黑:“谁画的?”
“那就不清楚了。”
红衣男子耸耸肩,转头又是一笑,“不过画的这么细致,那应该从你身边人开始着手调查啊,外人可不知道这个细节。”
红衣男子指了指画上的那颗红痣,笑的极是揶揄。
云义一把扯过了册子,声音冷淡:“我身边不可能有这样的人,你去调查清楚,再来禀明于我。”
“是,尊上。”红衣男子微微躬身,声音慢吞吞地回复道。
有趣,竟然还有能看到尊上破防的一天。
而画册的两个罪魁祸首,此刻却在拼了命地逃跑。
“你肩膀上的伤还好吗?还能不能跑?”
鹿呦一边跑,一边问旁边的乌林,刚才逃跑的时候乌林替她挡了一剑。
“我没问题,你手呢还好吗?”
乌林脚下不停,回话倒还清晰。
“皮肉之伤没什么大事,不过你的兄弟们真的能顶住吗?我看那些人来势汹汹的,应该不会拿他们怎么样吧?”
鹿呦的手也在混斗中不小心被划了一刀,现下正是疼的厉害,她却无暇顾及。
“没事,他们一看就没有下死手,只是想给我们一点教训而已。我乌林好歹在这一片混了十几年,兄弟们还是很讲义气的,只要避过这遭风头,咱俩再回去,准没事。”
这两人本来每天赚灵石赚的嘴都合不拢了,今天却突然遇到一群人过来砸了他们的摊子。
起初两个人还以为是同行闹事,可他们不仅砸了摊子还要强行抓人,两人就琢磨出不对劲了。
也幸好乌林的兄弟左天正好带着手下路过,左天是这一片的混混老大,见有人欺负自家兄弟,自然就带着手下的人一起招呼了上去。
可怜翟为等人,没穿弟子服,又不敢用宗门术法和招数怕暴露身份,这一会儿正跟街上的一群混混打的你来我往。这说出去都没人信,也绝对是他们人生里最可耻的一段黑历史。
翟为打了半天,终于发现最重要的两个人跑没影儿了。
这会儿他也顾不上暴露身份了,祭出飞剑就往两人逃跑的方向追了去。
只不过追的时候他还是默默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一块方巾,包住了脸和头,只留了一双眼睛在外面。
罢了,罢了,宗门的脸丢就丢吧,反正不知道是他做的就行。
那两人跑的倒是快,翟为直追出了城外十几里才终于找到了这两个人。
鹿呦和乌林也发现了身后有人在追,两人一对眼。
“分开跑!”
于是就默契十足的往相反的反向跑。
翟为愣在原地一会儿,朝着鹿呦追了过去。
他的调查结果显示,真正写出那些内容的是一个女孩。
鹿呦跑了一半就被追上了,虽然对方蒙了面,她也看的出,来人应该是青云宗的弟子。
心里不禁一阵恼火,不过就是想赚点钱,堂堂一个大宗门居然如此小家子气!
眼见着,对方越走越近,鹿呦的手不禁伸进了储物袋里想摸出那把匕首。
可储物袋里现在除了以前那些破烂还装了灵石,鹿呦摸了半天竟然只摸到了那块妖族的盒子。
“这位哥哥,你我无冤无仇,干嘛如此咄咄逼人呢?”鹿呦扬起一张天真的笑脸,似是人畜无害。
她手心的伤口极深,此刻被盒子下的暗纹一压,禁不住疼的整张脸都皱了皱。
也不知道这只盒子打人疼不疼?沉倒是挺沉的,可惜对上修仙者几乎没有悬念。
唉,还是太弱了呀。
翟为看到那张脸也是一愣,可是他不敢违抗师命,正想伸手去抓鹿呦,眼前却突然闪过一道耀眼的紫光。
那光芒绚丽刺目,翟为不禁闭上了眼睛,可等再睁开眼,眼前却没有了鹿呦的踪影。
鹿呦整个人,从原地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