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舆长峰,悠然殿。

鹿呦重新把那块关机勿扰的牌子挂了出去,一边挂一边嘀咕:“什么嘛,一天天的话说得那么好听,结果还不是瞒着我,这嘴巴就跟粘了502胶似的……”

她瘪着唇,‘啪’地一下合上了木门。

不告诉她,她也有别的办法打听到,哼!

鹿呦转身进了禁闭室,掏出一系列修炼的物什,外加一袋子辟谷丹。

这些是她刚刚在回来的路上买的,据说是丹峰最近新出的口味,里面有什么青桔味、水蜜桃味、苹果味、哈密瓜味、葡萄味……

总之,终于不再是一成不变的死蟑螂味儿了。

鹿呦不喜欢吃辟谷丹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难吃,现在既然出了她喜欢的口味,那肯定是要多囤一点以备不时之需。

鹿呦含了一颗尝了尝味道,觉得还不错,就把神识沉进了灵海之中再次开始修炼起来。

……

骐骥过隙,十天时光转瞬即逝。

凤岚殿,云梦楼。

一道石门被缓缓打开,长发披散及腰的少年自黑暗中慢慢走出。

清影如竹,修长高挺,接连快一月的闭关,使得他的脸色过于苍白,黑亮的发略凌乱,身上的白衣也微皱起褶,脸部轮廓肉眼可见地消瘦了一圈,却更见锋利骨相。

他神色泠泠,透着几分冷峻,但偏偏那双浅眸生得清润透亮,濯濯似一湾汀滢春水,这使得他整个五官都柔和了下来,秀俊无铸,宛若峬峭青山。

“我去,终于出来了,可快憋死老子了。”

他还未说话,一道略带阴沉的男声便乍然出声,说完还伸了个懒腰,‘吁’了口气,似乎在活动身体。

云晨冷冷瞟了一眼旁边的那道虚影,面无表情道:“进去。”

姬怀朔夸张地掉了一下下巴,“不是吧小子,我这才刚刚出来透会儿气,你就让我进去,还有没有点人性了?”

云晨声音冷淡:“这里是青云宗,你若想死,我也不拦着。”

姬怀朔一梗,叹了口气,灰溜溜地蹿进了他的灵海,用商量的口吻道:“你改天给我做个灵牌呗,我这天天待在你灵海里,快闷死了。”

少年轻嗤一声,“一个魔头也妄想有这待遇,真是异想天开。”

姬怀朔顿时暴跳着嚷嚷道:“魔头怎么了?魔头也是有人权的好不好?老子这两天可没少帮你,你可不要给我过河拆桥!小心老子和你同归于尽!”

云晨微沉眉眼,“聒噪。”

说罢,一个纵跃便旋身上了二楼,身姿比起以往更加灵巧轻盈,几乎只见残影。

二楼与闭关前并无两样,只是多积了一层薄灰,云晨念了几道清尘诀,房间里便重新变得光亮。

他抬步走至桌边,拿起桌上的一个木偶小娃娃轻轻摩挲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到藤木衣柜前,拿出了一套干净的换洗衣物。

想了想,他还是过去把那个木娃娃揣进了怀里。

云晨走出内室,推开左边的窗牖看了眼楼下,手掌一撑,便又翻过窗框稳稳落在了地面。

这是云梦楼的后院,平常供他沐浴的房间正好在斜对面。

云晨踩着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海棠花瓣走进房间,轻轻栓上了门。

舆长峰刚好有三处天然温泉,他这里一处,鹿呦那里一处,长泽风那里一处,分得刚刚好,再多来一个人那都是没有的。

房间很大,热气氤氲,一个圆形水池嵌在正中间,旁边的博物架上摆放着简单的盥洗之物。

云晨将干净衣物放在木格里,正欲解开自己身上的衣带结子,突然似想到什么般,抬手打了道屏蔽结界在灵海里。

姬怀朔直接无语:“你师妹换衣服你屏蔽我就算了,你洗个澡还屏蔽,都是大男人谁他妈看你啊,老子真服了!”

云晨却没理会他,顺手再打了一个屏蔽声音的结界,耳根子这下算是彻底清净了下来。

他解开衣服,露出劲瘦健壮的上半身,薄肌贲张,肌理紧实,腰腹处壁垒分明隐约可见线条诱人的人鱼线,窄腰宽肩,这是典型的练武之人精壮的身材。

平常穿上衣服看不出来,这样一脱,倒突然增了一股侵略性的锋锐感,配上那张光洁白皙、有棱有角的俊脸,极具野性的冲击力。

他将衣服脱完,扑通一跳,闭上眼睛将自己完全沉进了池水里。

因为修为已至化神,连唤气都用不着,他浸在这难得的舒适和安宁里,可脑子里浮掠的却是当日在山洞里的一帧帧景幕。

少女纤细白嫩却也玲珑有致的光裸身躯,娇娆妩媚又低回婉转的呻吟声,还有那软得不可思议的唇瓣和一手可握的饱、满,甚至那双莹白修直的长腿,还有她身上的味道,每一处他有细细品尝过,是甜的,清清甜甜,软软香香,像是蜜露般……

心跳不可抑制地加快,云晨感觉鼻腔一热,猛地睁眼,便见一缕血丝在池水里化开,格外醒目。

他竟然又流鼻血了……

云晨‘哗’地一下从池水中扬起了脑袋,他用手轻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白皙的脸颊上晕着一层淡粉,身上的皮肤也开始渐渐发红。

他眼神微乱,这般去臆想她本是不好,可是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她的味道实在太美好,那两日几乎没有节制地尝过之后,就像是染上了瘾般,只要一闲暇下来,便会忍不住地想起,甚至渴望。

喉头泛起干痒之意,他抬手勾了勾手指,用灵力从乾坤袋里掏出水壶大口灌饮了一口,水明明清凉,可他却越发燥热了起来。

有泡着温泉的缘故,也有他乱心的结果。

云晨知道这是正常的,像他这样的年纪,若是以前没开过窍还好,可他不仅开了窍,还确确实实对她做了许多不好的事。

虽然并没有做到夫妻才能做的那一步,可其他的却一样也没落下,甚至还要更亲密。这让他感觉羞赧的同时,又止不住地、有些发馋……

脑海里偶尔闪过的一些画面和想法,连他自己都感觉下流无耻,可一旦想到,便会产生难以言喻的兴奋和悸动。

他喜欢她在他裑↓

颤栗着……抵达极点的感觉;喜欢她娇媚着嗓音在他耳边呜咽着‘不要’却又不得不凑过来趴在自己胸膛,轻泣着任由他施为的娇怜模样;喜欢她柔若无骨地靠在他肩头,用玉藕般的手臂轻轻揽着他的脖颈,像是推拒又像是故意,微哑着嗓音在他耳边喊着他‘师兄、轻一点’……

有时候连云晨自己都感觉自己是不是个隐藏的变态,理智告诉他不该再去回想,也不能再去回想。可这压根不管用,什么狗屁理智,他只要不修炼,一闭眼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她,长老以前教清心诀的时候也没说过那诀有这般不管用的时候啊。

半晌,云晨用手捂了捂自己的眼睛,深深叹了口气。

应该是被魔气影响的缘故吧,他本人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他这样想着,突然觉得好受了许多。

睁开眼,从池边架子上召飞过来刚刚他带进来的小木偶。

这是他很早前就开始雕刻的她的木像,不过所用材料过于坚硬,一般刻刀无法刻出痕迹,是以,他是用剑一点点磨出来的,这便很费时间,许久才能勾勒出一点轮廓,不过他也不急,每次雕刻的时候心反而是最静的。

云晨刻了一会儿,直到身体被泡得有些发皱,才站起身,重新穿戴整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