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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ck有些呆了。
“怎么了?”他怒吼着问了苏真真一句。
苏真真就是不答话。
感觉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很莫名的气质。
dick好像来气了,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把搂住苏真真的腰,就开始强吻了起来。
傅南衡好像早就知道这一幕要发生一样,只是看着,没说话,中间看了我一眼。
苏真真紧紧地皱着眉头,瞪眼看着亲吻她的dick,接着,她似乎狠了狠心,就听到dick“啊”了一声。
他松开了苏真真,然后用手指蘸了蘸自己的嘴唇。
我看着都疼,因为,出血了,不知道血是他的舌头上的还是唇上的。
苏真真真能狠得下心去。
一下子,房间内的气氛变了剑拔弩张。
苏真真负气地拿起自己的包就走,对着我说了一句,“初欢,我先走了!”
几乎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dick眼神看向傅南衡,接着吼了一句,“不是你说的吗?强吻就管用?现在不但不管用,还弄巧成拙了!”
傅南衡鄙夷的眼神看着dick,“你懂不懂吻女人的技巧?懂不懂时间,地点还有情势的选择,还有,你要强吻她,你为什么要当着我们两个人的面?她本来就因为上次的事情,下不来台,你现在这样,她不恨死你才怪!”
一席话,让dick仿佛觉得自己是个谈恋爱的白痴一样。
可是,我觉得dick长得挺像是老司机的啊,难道是因为这次碰上苏真真这个“刺儿头”了?
“不懂!她和我以前追过的女人都不一样,以前的女人,都是别人上赶着,我只要给她们点儿好处,她们就对我俯首帖耳,几乎我说什么她们都会听,可是这个女人,不一样!”dick坐在沙发上,有几分很沮丧的样子。
真是难得,这次竟然不调侃我们了。
我和傅南衡对望了一眼,谁也没说话。
傅南衡还对着我做了一个很色的表情。
苏真真要买的房子,在北五环的“月半弯”,这套房子是南衡地产半年前开发的,因为这是为普通白领开发的,所以,卖出去的大部分都是一居室的小户型,两居的户型很少有人买,三居更不用说了。
在人流如潮的房地产市场,“月半弯”倒还真是剩下了几套房子。
不过,既然苏真真要买房子,并且在京城这种居高不下的高房价中,傅南衡给了她折扣,自然她是要买的,而且,她想买一套三居室,用她的话说就是,房子太小了,住着憋屈,她只是去看过房子,还让我去陪着看的,我自然说这套房子好了,总不能说自家的房子不好吧?
而且,南衡地产的业内口碑自然是不用说的,她都打算付款了。
不过这几天就没有动静了,我以为她是工作忙,没顾上,毕竟谁买房子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总要有一个反复考虑的过程。
直到有一天,傅南衡上班去了,月半弯的工作人员打来了电话,说月半弯有人闹事,以房子漏水,墙上掉墙皮为由,闹的整个小区的人都知道了,而且还把投诉电话打到建委了。
我说这种事情,不是该物业处理的吗?打电话找我,是什么意思?
那头说道,“傅太太,我就是物业的经理,因为这件事情,这个业主已经发了很多的帖子,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这件事情,我们物业处理也容易,可就是怕影响南衡地产的名声,名声是不好回来的,南衡地产正在密云建设dk乐园,乐园是针对小孩子的,所以,这些大人们对于开发商的名声非常看重,这并不是一件小事!”
我想了想,很对,而且,这个人考虑得非常长远,不是一个一般的打工族,头脑非常的明晰,是替老板考虑的人。
于是,我多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敖敏!傅太太,您要是有时间,就来看看吧!”
我答应了。
给傅南衡打电话,他手机关机,应该是在开会。
所以,我一个人去了月半弯的小区。
这本来是寻常物业都能够碰到的事儿,根本不需要让开发商亲自出面的,不过因为这个敖敏所说,所以,我想安抚一下月半弯小区的人。
怪不得苏真真最近没动静,想必也是因为这事儿吧,她又不好意思跟我说,所以就这样了。
敖敏说就是2024的业主,业主叫做:莫语妮。
我愣了一下,心想,她是无孔不入吗?
怎么哪儿都有她?
如果是她的话,那么房子有问题什么的,就都不是问题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吗!
我说房子我不用看了,你也不用给她修,我等着业主回来,和她当面聊。
敖敏略有几分吃惊,不过随即说道,这个业主真不是个善茬,一般的业主,遇到这种问题,我们只要出面给解决了,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这个人不行,不依不饶,态度相当强硬,她是最近才买的房子,付了首付了,可是谁知道竟然出了这种事儿,好像她买房子就是来找茬的,而且,还投诉到建委会去了。
“她就是来找茬的!”我和敖敏说了一句。
我给苏真真打电话,问她最近怎么了,说买房子也不来了,最近是有一些月半弯的不好的消息,但是这个消息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如果不信,就来看看。
苏真真说了句,“有不好的消息吗?我最近在忙一个项目,想着这个项目完了,就去买房的,既然有事情,那我得去看看的,我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这事儿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敖敏给莫语妮打了电话,莫语妮说她现在在家,让我们去。
我没让物业的维修人员去,就和敖敏单独去了,我非要看看这栋房子究竟有什么问题。
莫语妮正在家里的沙发上坐着,她买的是一套两居室,不过一千万,也确实买不了太大的。
莫语妮看到我来了,挺得意的样子,我就知道她在使坏等着我。
“哪里有问题?”我问了一句。
“洗手间里漏水,滴答滴答的,我的洗手间里都阴湿了一大片,而且,我卧室里的墙皮都坏了!这是新房该有的样子吗?当时没做好,这可反映了你们南衡办事的风格,不认真,顾客就是上帝,我投诉到建委也正常!”莫语妮抱着双臂,果然一副“客户就是上帝”的神态。
我没理她。
把包放到了沙发上,开了卫生间的灯,进去查看,我是做暖通的,对管道的铺设相当熟悉,如果莫语妮敢出馊主意耍我,那她就死定了。
我今天穿了一身白纱的裙子,上身也是纱的衣服,我踩上凳子,仔细查看卫生间天花板上的一大片水渍,好像根本就不是从楼上滴下来了。
我又去查看了她的卧室,卧室和洗手间挨着,洗手间的顶棚湿成了那个样子,隔壁卧室掉墙皮非常正常,所以,根本的原因还在于墙上的那片湿的地方。
她洗手间的顶棚是用铝板制成,我拿下了一片铝板,然后看到了铝板里面,非常干燥。
我冷笑,明明就不是楼上漏水漏的,分明就是她自己天天把水天天泼到天花板上。
用这种作死的方式,和我们做对,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看起来她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
我拿着那块拆下来的铝板走到了莫语妮面前。
莫语妮问了句,“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冷冷地说道,“你要找茬你最好找一个让我看不出来的地方,明明铝板的里面是干的,你非说是我们施工不行,这水根本不是从楼上渗下来的,分明是你每天往上面泼水!”
“你信口雌黄!”莫语妮又说了一句。
“我信口雌黄?那我问你,一般人家,抽水马桶的抽水箱上面一般都是干的,为什么你家的抽水箱上面湿漉漉的?还有,你家挂毛巾的杆子的上层,也有水渍,不要告诉我这是你洗澡溅上去,你昨天晚上根本就没洗澡!”
莫语妮的脸当场就红了,她死气白咧地辩驳,“你怎么知道我没洗澡?难道就是你洗澡了?”
站在我身边,一副要和我抗衡的样子。
“你头发油乎乎的,你敢说你洗澡了?”我直接喷了回去。
敖敏在一边,捂着嘴偷笑。
莫语妮偷眼看了敖敏一眼。
“你——初欢,你别得意——”莫语妮狗急跳墙,说出这句话来。
“我家里的房产出了问题,我有什么好得意的?倒是你,莫小姐,把这种无中生有的罪名扣到南衡地产的头上,而且广发名帖,恶意戏弄开发商和物业,我可以去告你的!”越说越气,我猛地把铝板摔到了地上,发出了“哐当”的声音。
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我看了一眼,竟然是苏真真。
她说,“初欢,我是去物业询问了,才知道你在这里的,怎么回事啊?”
“有个人,恶意给我们家的房产找茬,想破坏我们的名声,好了,你不是写的一手好文章吗,那就把这个人的恶名公诸于众吗?给南衡地产一个说法,也给住在这里受到你挑拨的广大业主一个说法,还有,不要影响想购买我们房子人的信心!”我恶狠狠地对着莫语妮说了一句。
苏真真听了这话,看了我几眼,好像挺不好意思的。
所以,我猜,莫语妮这件事情她肯定知道了,而且,真的是影响了她买房的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