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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洲的出现,成功让热闹的气氛冷凝下来,谁都没想到他会不请自来。

“怎么,不欢迎我?”

傅西洲拎着两只活蹦乱跳的野鸡,被他拎着翅膀子不舒服,不停扑腾着,嘴里发出鸡叫声。

穿西装打领带却拎着野鸡,怎么看怎么别扭。

容胤一路上都伸两回手了,但傅西洲却跟那两只鸡杠上了,一路没松手。

傅北北气得刚要发火,“瘪犊子”三个字差点就骂出口,庄关林赶紧拉住自己老婆大人,笑着缓和气氛:,“怎么会不欢迎?来来来,西洲,快进来。”

“姐夫,这个送你,让你家厨师炖了,肉肯定香。”傅西洲笑着把俩漂亮的小家伙提起来。

庄关林赶紧摆手,“算了吧,我可不想消失十年。”

傅西洲似笑非笑,“不至于,顶多五年。”

陆惜:“……”

傅西洲太神经了,正常人谁没事送个保护动物啊?!

庄依也嘟囔,“二舅,你是不是存心跟我爸过不去啊?”

傅西洲笑,“行,没人要,那我放了。”

说完他就撒手。

两只野鸡一边叫着咯咯哒,一边扇着翅膀飞跑了。

众人无语,这么漂亮的野鸡一看就是濒危物种,在庄家的别墅被人发现,还不是要被判刑?

庄关林赶紧让下人去抓,之后送到动物管理局,以免被人抓住把柄。

“快都进来吧,饭一会儿就好。”庄关林招呼大家。

虽然有傅西洲,不过这顿饭吃的也还算融洽。

饭后庄关林有工作上的事要跟傅南洲谈,为的是项目,傅南洲也给了他这个机会。

庄依吃饱了想睡觉,江一舟就抱着她先上楼。

陆惜看到她姐发了个“难受”,有点担心,所以穿上衣服去了别墅外面,打算给她姐打个电话。

没想到傅西洲也找准了机会,跟上了陆惜?

“你干嘛跟着我?”

陆惜不乐意,想绕开傅西洲,可紧接着就被拦住,她干脆站住,不满的瞪着他。

傅西洲个子很高,就算陆惜在女生中已经算是高的了,却仍旧需要抬头看着他。

傅西洲微微俯下头,眉眼之中含着淡淡的笑意,“你就这么怕我?”

陆惜忍不住腹诽,这人整天奇奇怪怪的,而且12岁就敢把她偷走,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

“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儿?我告诉你,你可别乱来,这可是庄家。”

“庄家又怎么了?我做事情从来不看别人脸色,只看我自己的心情。”

傅西洲似笑非笑,语气相当任性。

陆惜往后退了一步,再次拉开两人的距离,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干嘛?!”

傅西洲却抬起了手腕,露出自己的手串,似乎是在把玩,可随手就摘了下来,递给陆惜。

陆惜一脸纳闷,完全看不懂他这波操作,整个人有些烦躁,“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摸摸看,有惊喜。”傅西洲意味深长,狭长的细眼中藏着些许高深。

陆惜依旧想走,可傅西洲却在这时候开口,“你摸摸它,或者我摸摸你。”

陆惜顿时瞪大眼睛,俏脸涨得通红,不敢相信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你是臭流氓啊?!”

“我不是,但我不介意在你面前变成流氓,所以小九儿可千万不要逼我,男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傅西洲明显是有意纠缠。

陆惜是真的烦了,可这是在庄家,她又不能大喊大叫,只能咬牙切齿的一把扯过手串。

傅西洲似乎满意了,“摸一摸每颗珠子的感觉。”

陆惜实在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不过还是照做了。

手串是由不同的珠子串成的,大的是黑色檀香木,有淡淡的檀香味,小的是白色的,看质感像是玉,但又哪里不一样,说不清楚

“知道这是什么吗?”傅西洲捏着的小珠子。

陆惜摇了摇头,“是玉吗?”

傅西洲忽然低笑一声,“骨头。”

“啊?!骨头也会有这个质感吗?”陆惜很惊讶。

傅西洲却笑,“经过特殊处理的人骨,就会像玉一样,这几颗小珠子,都是人骨,你猜是谁的骨头?”

“啊……”陆惜吓得手一抖,手串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花园里虽然有路灯,可现在毕竟是晚上,周围黑漆漆的,能听见风声,真的很瘆人。

傅西洲赶紧捡起来,似笑非笑的看向她,“这么怕吗?”

陆惜的脸上没了多少血色,吞了吞口水,“你变态啊!”

“你不猜猜这是谁的骨头吗?或许你认识?”傅西洲意味深长。

陆惜一阵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背后涌上来。

也就是这个时候,傅南洲疾步走来,一把将陆惜护在怀里,双眼迸射出凛冽的杀气,“离陆惜远一点!”

傅西洲不紧不慢地将手串重新戴回手上,“老三,你有点太紧张了!”

“别让我再看见你骚扰我妻子!”

撂下这句警告,傅南洲搂着陆惜的腰,两人赶紧回去。

“没事吧?”

陆惜摇了摇头,心脏依然砰砰的跳,心有余悸的说:“没事,他也没干什么,就是吓到我了。”

“他说什么了?”傅南洲皱眉,脸色有些凝重。

“他手上那个手串,上面有人骨头,正常人谁会把骨头戴在身上?怎么总感觉他阴森森的?”

陆惜越说越觉得浑身发冷。

傅南洲发现她手指尖都是冰的,赶紧放在自己的双手之间,给她搓了搓,“不怕,有我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陆惜点头,倒也不是怕傅西洲对她怎么样,那个男人虽然看起来危险,但平心而论,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可刚才也不知道怎么的,听到傅西洲说那是人骨头,她就觉得毛骨悚然。

而且……

陆惜忽然睁大眼睛,“他说让我猜猜那骨头属于谁,也许我认识,这话什么意思?”

傅南洲的黑眸倏然眯紧,沉默片刻,他揉了揉陆惜的头,“别瞎想,也许就是故意逗你的。他从小就喜欢恶作剧,别人越恐惧,他越兴奋?”

陆惜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你说得对。”

可就算这样,她依旧觉得害怕,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她的不安,胎动也变得有些频繁。

陆惜赶紧用手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宝宝不怕。”

傅南洲见状,大手贴在她的肚皮上,“宝贝乖,爸爸会保护你和妈妈。”

小家伙似乎真的被安抚到了,真的安静下来。

回到家之后,傅南洲照顾陆惜睡下,嘱咐刘婶,“惜惜可能会醒,麻烦您多照顾一下。”

刘婶感激陆惜,赶紧点头应下,“姑爷您放心吧,我肯定会照顾好二小姐,您有事尽管去忙。”

“好,辛苦了。”

傅南洲穿好衣服,开着车就直奔傅家老宅,一脚踹开傅西洲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