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陆惜哑着声音拒绝,呼出的热气都是灼热的。
正是青春躁动的年纪,加上激素捣乱,小姑娘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不要就是要。”
傅南洲抱起陆惜,她低呼一声,下意识勾住他的脖子,紧张的瞪大双眼,“你别闹。”
“没闹。”
傅南洲抱着她走到门口,轻声诱哄,“锁门,乖。”
热气吹在耳畔,陆惜有点晕晕乎乎,真的乖乖锁门。
她绝对不是被蛊惑,只是担心她妈又来她房间。
之后傅南洲把她放在床上,认真的用行动解释了什么叫“言出必行”。
“别……”陆惜声音发颤。
傅南洲却抬起头,声线仿佛被情火缠绕,湿润沙哑,“宝贝,今晚我只为你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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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梁峰带了夜宵带给他妈,放下之后就催促,“妈,今晚我守着琪琪,你先回去吧。”
梁母摇头,擦了擦眼角的眼泪,“你妹妹到现在都没醒,医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算回去也睡不着,还不如就在这守着她,这样她睁眼就能看见我。”
梁峰做了一次深呼吸,尽量让自己语气缓和,“你就算在这守着也没用,听我的话,回去先好好休息一下,如果琪琪醒了,我肯定马上给你打电话,再这么熬下去,你自己病倒怎么办?到时候我是顾你还是顾琪琪?”
这个岁数都有些基础病,他妈有三高,尤其血压,稍微上点火就上去了,到时候出点什么事,梁峰害怕。
梁母执拗不过,还是回去了。
不过进小区之后,她迎面遇见一个男人,梁母心不在焉没搭理,但是对方却先跟她搭话了,“您回来了?患者醒了?”
梁母愣怔一下,看着面前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一时有些恍惚,不太敢认。
男人问:“我是梁嘉琪的医生,您不记得我了吗?”
梁母这才“啊”了一声,隐约记得给女儿手术的大夫好像姓陈,但不记得高矮胖瘦,赶紧就打招呼,“陈大夫,您好。”
“梁嘉琪怎么样了?”
“还是没醒,大夫,我女儿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检查说没有问题,那怎么就是醒不过来呢?”梁母忧心忡忡,心都要碎了。
男人沉默片刻,“这在医学也少见,从她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不药物干预的话,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什么?”梁母一惊,整个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男人抬抬手,“你也不用担心,我这有一颗特效药,上周刚让一个植物人苏醒。只不过这药还没上市,只在临床试验中表现良好,您如果想试试,我就给您拿一个,但我也不能保证吃了你女儿就能苏醒,您自己决定要不要试试。”
梁母瞳孔变大,立刻双手合十,“谢谢,谢谢您!我要试试,总不会比现在效果更差了。”
“好。”
男人把装着胶囊的迷你药盒递给梁母,“放水或者粥汤里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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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母进屋之后,容胤回到车里,摘下口罩,之后回去跟傅雪汇报。
“按照夫人的意思做了。”
“容胤,你做的很好。”傅雪很满意,虽然不苟言笑的脸上依旧没有笑容,但语气中有赞赏的意思。
容胤低下头,“您言重了,我只是按照夫人的吩咐做事。”
傅雪摆了摆手,让容胤先退下,之后一个人单手撑腮,眼里闪着算计的寒光。
那个叫梁嘉琪的,真的是一点脑子也没有,但既然惹出了事,那就不能白惹,正好借着梁嘉琪这事,让陆惜那个小丫头知道,要管理那么庞大的傅氏集团没那么容易,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该觊觎。
这件事情如果闹大,傅氏集团总裁夫人纵容姐姐打人,致使对方不治身亡,对傅氏的影响可想而知。
正暗自冷笑之时,只听“咣当”一声,剧烈的踹门声惊的傅雪狠狠打了个冷战,随即震惊的看过去。
看到是傅西洲,她眼眸一狠,眼底一片凌厉,“找死。”
“姑姑下手可够狠的,下毒害人啊?可容胤是我的人,谁给你的资格指使他去做那些肮脏下作的事?”
傅雪阴森一笑,“这得问你妈。”
“少用她来压我!”傅西洲冷冷提醒,最讨厌傅雪这副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模样。
“我给姑姑提个醒,别去招惹陆惜,否则我可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儿。”
“威胁我?”傅雪嗤笑一声,直接拍案而起,“我告诉你,你还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就算是檀香云在这,也得给我几分面子,你算什么东西?!”
傅雪从来没把傅西洲放在眼里,当然不能允许一个野种在她面前叫嚣放肆。
傅西洲拿出虎牙军刺狠狠的刺在桌面上,刀刃扎进梨花木,直挺挺的扎在那儿,傅西洲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狠毒辣的笑,“是不是我说的不够明白,所以姑姑才这么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我再说一次,别动陆惜,老三没了,她就是我的人!谁动她,我杀谁,我的刀子可不是没染过血的!”
傅雪脸色惨白,没想到他竟然用刀子威胁她!
傅西洲点了一根香烟,烟雾缭绕,将男人阴狠的脸衬得更加危险,薄唇扯出的笑容带着深深的嘲弄,他似看小丑一般睨着傅雪,眼里充斥着不屑。
傅雪的脸色难看至极,她气管不好,一闻烟味就咳嗽,已经明令禁止整个傅家都不许抽烟,偏偏这个野种竟然跑到她的书房抽烟,根本就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滚出去!”傅雪厉喝一声,带着磅礴的怒火。
傅西洲过来也只是为了警告傅雪,拔出虎牙军刺,迈着长腿离开。
傅雪看着他的背影,眼神仿佛一把刀狠狠的剜着他,随后就把电话打给了檀香云。
“有时候我都想怀疑,傅西洲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完全没有把你放在眼里,对陆惜倒是掏心掏肺,怕是已经彻底跟那个丫头联手,准备在背后捅你一刀!”
檀香云面色阴沉,想到傅西洲最近跟陆惜走得确实是太近了。
她是想让傅西洲彻底爱上陆惜,发现不能在一起而陷入痛苦,但还不想废掉这颗棋子,傅西洲必须心里都是她这个母亲,那这些年的培育才有意义。
想了想,檀香云把电话打给了傅西洲。
“真是难得,夫人竟然能主动给我打电话,是傅雪那个老女人又跟你告状了吧?”
傅西洲出声嘲讽,进屋就躺在沙发上。
“西西。”
听到这个称呼,傅西洲顿时浑身一震,整个人都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