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叶飞畅谈到深夜十点,才回住所歇息。
来到简朴的住处,陌生的环境让叶飞有些不适应,半夜时分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令他诧异的是,隐约间传来轻轻敲击木鱼的声音,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难道村里还有信奉神秘力量的人?这真是颇有趣味。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叶飞立刻找到村长询问详情。
原来山中竟有一座古老的寺庙,具体建于何时连村长也无从知晓,但寺中仍有修行之人。
叶飞不禁失笑,村民们生活如此艰难,却仍向神秘的神只献祭,这实在有些可笑。
当然,这是人家的信仰习俗,不应随意评说。若是怀着探险之心,叶飞还是想去亲眼看看。
迅速处理完一切事务,安顿好助手们的工作后,叶飞踏上了探索之旅。
依照村长的指引,他沿着蜿蜒的小径一路攀登,有一段山路格外艰险。
甚至需要手脚并用才能攀过,幸亏叶飞自小在山中长大,这样的道路对他来说并不构成挑战。经过一番努力,他来到了一片较为开阔的区域...
远远地,一座隐秘的庙宇入口映入眼帘,仿佛是踏遍千山万水,无意间在尘埃中找到了神秘的遗迹。叶飞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预感,这敲响木鱼的声音,会不会就是庙内僧侣的低语?
探险的悸动在叶飞胸中翻涌。“这真的是入口吗?”他谨慎地步入那道模糊的门扉,踏入未知的世界。
“元山古刹”四个苍劲的字赫然显现,揭示了这座庙宇的身份。然而,古刹因岁月侵蚀而显得衰败,庭院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心生忌惮的诡谲气息。
木鱼的回声仍在空荡的院落中回荡。环顾四周,叶飞察觉到此地的静寂,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无人涉足。唯有木鱼声指引着他向前,消解他对新奇的渴望。
他步入殿堂,一个老僧背对着叶飞,专心地敲击木鱼。老僧始终背对大门,仿佛对外界的一切无动于衷。见老僧紧闭双眼,默无声息,叶飞疑惑:难道他是个聋哑僧侣?
走近询问,老僧只是指了指喉头,反复的手势告诉叶飞,他的确无法发声。“原以为此行能遇见不同寻常,却未料遇到聋哑僧人,我该如何应对?”叶飞低声自语。
即便老僧能言,叶飞猜他也未必愿与人交流。因为这座寺庙太奇特,荒僻无人,却偏偏有一名聋哑僧侣留守,这岂非天大的巧合?
僧房残破不堪,仿佛连炊烟都不曾升起,老僧是如何生存下来的呢?难道仅凭山中的野果维生?僧侣不能食肉,唯有那些野果勉强果腹。
尽管心生退意,但好奇心驱使叶飞继续前行,他渴望揭开这座寺庙的秘密。村长曾提及,这是座古老的神殿,或许藏着珍贵的遗物,值得献给国度。
按照常理推测,这老僧或许是寺庙的主持,否则何以坚守这么久,那份执着实在令人惊叹。叶飞不禁一阵寒意,若只有他一人在这偌大的庙宇,他恐怕不敢逗留,那种孤寂会让他窒息。
想到这儿,叶飞对老僧心生敬佩。若是常人,或许还能自言自语解闷,可聋哑僧侣又该与谁交谈呢?
对于山中隐士而言,他们并未掌握外界的神秘通讯法器,也无法操弄那些闪烁繁光的游戏或交谈秘符。难道他们的日子仅限于古寺内的经文诵读与木鱼之音相伴吗?
每日重复相同的仪式,难道不会令他们感到厌倦?叶飞对此亦有所思。
但这或许正是修士与凡人之间的界限,常人或许三天便会在这寂寥中崩溃,毕竟这种孤绝非一般人所能承受。
然而修士却能坦然面对常人难以忍受的孤独,或许这就是他们洞察世事后的超脱境地。
庭院内,仿佛遗留着两口古老的水瓮,其大小竟与成人相当。
连旁侧的木桶,每个恐怕都有二十枚银币的重量,一旦装满清澈的灵泉,岂非接近七八十枚银币的负荷?
将水瓮注满,确需非同寻常的气力。
叶飞试着模拟了一下动作,发现的确需要极大的体能,最终还是作罢,万一伤了筋骨,代价便不菲了。
这里确实无趣,且总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幽邃感。
正当叶飞准备转身离去时,忽然听见院中传来异样的声响,那声音似源自柴房深处。
可惜柴房紧闭,挂着沉重的铜锁,意味着那是不容侵犯的私密之地。
叶飞本想窥探其中奥秘,但转念觉得此举失礼,毕竟未经许可,擅自闯入岂非有如窃贼?
自己身为大公司的副董,行事必须与身份相符,否则只会沦为他人笑柄。
想到此处,叶飞决定缓步返回,这才是恰当之举。
奇怪的是,当他准备离去时,那声音竟渐行渐远。
突然,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叶飞立刻警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