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驶中的孙皓听见林轩的言语,随即回应:“林少爷,我们已经接近幽雾山脉,再行进二十公里左右,就会抵达岔路口,之后离开高速公路,转往名为山曲县的县城。
之后的路途,就得徒步前进了。
”
林轩闻言,微微点头。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们在山区县城的一家旅馆前停下了车。
与此同时,吕献国教授和他的一群学生乘坐在另一辆车里。
陈晓雅的车上,还有一个相貌纯真的小女孩,据孙皓悄悄透露,她是吕教授的学生,名叫沈天心。
说话间,吕献国的车门打开,走出一个眼镜男,还有两位年轻人。
那位中年人是刘建民教授,给人古板的印象,另外两个年轻人分别叫张鹏和李建。
众人下车后,陈晓雅对吕献国等人说道:“天色即将暗下来,今晚我们就在此地休息,明天再继续行动。
”说完,她径直步入旅馆,对林轩、茅十一和孙皓三人视若无睹。
见陈晓雅那副傲慢的模样,孙皓顿时火冒三丈:“该死的,这丫头趾高气扬什么呢?真想给她两个耳光,让她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林轩笑着劝阻:“好了,皓子,冷静点。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寻找宝藏,不是看她的脸色。
有时候你越是在意,她反而会更加嚣张。
”
孙皓反驳:“林少爷,你的脾气好,我可不行。
你在车上修炼时,这丫头就没停过抱怨,一直找我们的茬,我都忍她一路了。
别让我有机会,否则我一定要教训她一顿。
”
茅十一也插话:“皓子,你少说两句吧,你看吕教授他们一直在盯着我们呢。
”
孙皓瞥了他们一眼,随即道:“哼,我怕他们看吗?林少爷不是说过吗?我们来这里是找宝藏的,不是看他们脸色的。
”
林轩和茅十一听到这话,不禁面面相觑,这家伙的反应能力真是绝了。
随后,三人一同走进旅馆。
用过餐,洗漱完毕,他们进入了房间。
躺在床上,三人都显得十分惬意。
这时,茅十一开口:“林少爷,我觉得我们不必跟他们搅和在一起。
”
孙皓赞同地点点头:“没错,林少爷,我们根本没必要跟那个丫头纠缠。
来到这鬼地方,冷冷清清的,直接去沙漠或戈壁寻找楼兰古城不就好了?”
林轩听了茅十一和孙皓的话,也发表意见:“你们以为我想跟着他们吗?首先,我们为何来这幽雾山脉?因为我听说这里有座规模不小的墓葬群,既然听说了,就有必要来看看。
毕竟我们的目标是寻宝,宝藏在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对吧?所以我打算顺路查探这里是否有神秘的宝物或神器。
”
听到林新的话语,茅十一和孙亮轻轻颔首,毕竟当初三人的结盟,主要目标就是探索古墓,寻觅珍宝。
既然如此,何处有古墓,他们的脚步自然就会指向何方。
林新见茅十一和孙亮同意,接着说:“其次,为何我们不独自寻找楼兰古城,反而选择与他们同行。
起初,我也设想我们三人一同探索楼兰。
你们应该也听说过楼兰古城的传说,这么多年,不断有人深入沙漠或戈壁,试图揭开它的神秘面纱,然而他们都空手而归,甚至有些队伍一去不复返,永远留在了那里。
因此,这次的冒险我们必须谨慎对待。
在认识吕献国教授和陈晓雅之前,我计划让我们的团队先在其他墓葬中磨砺,同时收集楼兰古城的资料。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再去沙漠一试身手,毕竟十一哥精通风水秘术,有一定找到的可能性。
但这之前,我们需要先确定一个大致的位置,否则茫茫沙漠,我们如何去寻呢?”
茅十一和孙亮听罢,点头表示赞同,对林新的深思熟虑心生敬意。
林新继续道:“直到两天前,吕献国教授和陈晓雅找到我,我才知道他们高价从一位冒险家那里购得关于楼兰古城的照片、日记和笔记。
那位冒险家年轻时专程寻找楼兰,回来后却精神失常。
他的日记和笔记详细记录了他当年如何接近楼兰古城的线索。
”
茅十一和孙亮听完,一脸惊讶,孙亮忍不住评论:“看来那个女子不仅外貌出众,内在也十分丰富啊。
”
茅十一和林新闻言,不禁苦笑,林新接着说:“还有吕献国教授,他是古文物研究所的资深研究员,研究楼兰古城已有数十年,掌握了大量相关资料。
正因如此,我才决定与他们合作。
”
茅十一点头表示理解:“林公子考虑周全,去楼兰的路途充满未知的危险,多一分信息,就多一分安全。
”
林新也点点头。
......
转眼间,次日来临,林新一行与吕献国教授等人做好充分准备,启程前往迷雾山脉。
正如林新所说,迷雾山脉中隐藏着一座古墓群,这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山脉高耸,终年积雪,狂风作伴。
林新和他的队伍似乎遭遇了命运的捉弄,刚刚踏上旅程不久,晴朗的天空就被厚厚的乌云所笼罩,紧接着,刺骨的寒风裹挟着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
在这群人中,体质最佳的非林新、茅十一和孙亮莫属。
他们三人体魄强健,又习得功法,体能远超常人。
于是,他们便走走停停,等待着身后的吕献国教授等人跟上。
林新三人缓步前行,边走边聊了起来。
如今,林新由于修炼了《先天真息法》,在体能和机能上已超越了茅十一。
尽管茅十一和孙亮也修习了《八段锦养生活功》,但成效尚未显现。
望着身材魁梧的茅十一,林新问道:“十一哥,亮子哥,你们在部队服役时,有没有在这样的恶劣天气中训练过?”
听到林新的问题,茅十一先开了口:“部队训练从不顾忌天气好坏,一旦定下训练日期,风雨无阻。
就像打仗,难道还能挑个良辰吉日吗?”
林新点点头,这话不无道理。
战争何时降临无法预知,因此部队训练都模拟实战,可能在任何时候响起集合号,无论是在睡梦中,用餐时,甚至洗澡或如厕,一句话,“意外”总在下一刻等待。
此时,吕献国教授终于赶了上来,众人继续前进。
一段时间后,他们来到一片山脊地带。
山脊,顾名思义,就像山巅隆起的兽脊。
由两个方向相反、坡度不一的斜坡交汇形成条状脊状地形,最高点的连线称为山脊线,如同一串连绵的山峰,形成一条明显的轮廓线。
再往前走,道路中断,若想抵达对面,只能沿着这条山脊线行进。
眼前这条山脊约二十米长,仅一米宽,两侧则是深达千米的深渊。
整年积雪覆盖,二十米长的山脊线上白雪皑皑,难以分辨哪些是稳固的路面,哪些是松散的岩石。
稍有不慎踏空,便会直坠深渊。
众人凝视着这条被雪覆盖的狭长山脊,一时陷入了沉默。
吕献国教授望着山脊,皱紧了眉头,他深知以自己的年纪,走这条路风险极高。
于是他问:“晓雅,这里还有其他路吗?”
陈晓雅听出吕献国的忧虑,却也只能无奈地回答:“附近已经没有其他路径,如果想绕行,我们必须回去翻越另一座山峰,才能到达对面。
”
当茅十一听见陈晓雅的建议,他的眉宇立刻紧锁,而林新则开始仔细研究图纸。
与此同时,孙亮显得烦躁不安:“什么?又要翻越一座山?开什么玩笑?刚才只是一座山,你们就已经走了大半天,将近七小时。
如果绕行再翻一座,恐怕要等到明天才能到对面,两天时间全耗在爬山上了。
”
吕献国和陈晓雅等人听罢,心中颇感无奈,但他们无法辩驳,毕竟实际情况摆在眼前。
他们与三个男人相比,无论体力还是耐力都相差甚远。
尽管队伍中有两位年轻人,但他们与林新三人相比,实力悬殊。
林新查看地图后,确认陈晓雅所言非虚,除了这条山脊,附近无其他路径。
要避开山脊,就得回头找另一条登山道,再翻过一座山,如此周折,确实如孙亮所说,两天时间只能用来爬山了。
总而言之,纯粹是浪费时间!
林新合上地图,凝视着眼前的山脊片刻,然后说道:“没法绕了,我们就从这里过。
”
众人闻言,皆是一怔。
走这条险峻的山脊,岂不是拿性命开玩笑?
茅十一面带忧虑:“林少爷,这条路太危险了,稍有不慎,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
孙亮附和:“是啊,林少爷,两侧都是深渊,雪地下的路况也不明,安全起见,我们还是绕行吧。
牢骚归牢骚,安全才是首要。
”
林新当然明白茅十一和孙亮的担忧,并已深思熟虑。
他接过孙亮手中的木棍,走到山脊边,用棍子扫除积雪,露出坚实的山路,大约只有四十厘米宽。
见状,林新心中有了数,接着说:“我想这样,我先打头阵,慢慢走过去,确保安全到达对面后,你们再逐一跟上,我在对面接应你们。
”
孙亮一听,急了:“林少爷,你说得对,我和老茅没问题,但他们呢?”他指了指吕献国和陈晓雅等人,“他们这些老弱病残,能走过去吗?恐怕还没走几步,腿就软了。
”
吕献国和陈晓雅等人听了孙亮的直率,脸上一红,翻了个白眼,却无人出言反驳。
林新嘴角上扬,轻声道:“我有对策。
”说着,他从背包中抽出一条粗壮的绳索,一端紧紧系在近处的巨岩,另一端则绕过他的腰间。
正当林新准备跨越山岭之际,茅十一上前阻拦:“林少爷,还是让我来吧,我更擅长这个。
”
林新摇头拒绝:“我的体力比你好,还是我来吧。
”
茅十一坚持道:“但这种事,我的经验比你丰富。
”
林新听后沉思片刻,看了看手中的绳索,又看了看固定在岩石的那一端,觉得应该无碍,于是点头同意:“好吧,如果途中遇到无法逾越的困难,立即回来,别硬撑,明白吗?”
茅十一点头保证:“好,你放心!”随后,他将绳索的另一端系在自己身上,深吸一口气,在林新、孙亮和吕献国等人的注目下,毅然踏上了崎岖之路。
爬山的人都清楚,山脊如围墙般突出,宽度仅够双脚立足,约莫四十厘米。
茅十一行走,确切地说,更像是步步为营,还得抵御猛烈的山风。
山脊线路曲折不平,狂风肆虐,茅十一每移动一步都显得摇摇欲坠,让后面的林新和孙亮等人紧张不已。
特别是吕献国团队中的两位女孩,陈晓雅和沈天心,尤其是沈天心,这个甜美的女孩自茅十一踏上山脊起,就开始双手合十,默默为他祈福。
茅十一就这样一步步挪动,最终在林新、孙亮等人的焦虑与祈祷中安然抵达对岸。
众人见状,如释重负,孙亮激动地大喊:“兄弟,太棒了!”
“十一哥!”林新竖起大拇指称赞。
吕献国教授也感叹道:“小茅,刚才真是吓得我心跳加速。
”
沈天心兴奋地拍手:“茅哥哥,你真厉害!”
“......”
茅十一看到众人因他的平安归来而喜悦,微笑着解开身上的绳索,同样牢固地系在旁边的巨石上,拉紧后,山脊上出现一条笔直的粗绳,成为众人穿越山脊的安全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