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林新的二姨只能求助于林新,盼望着他能为她的孩子指引一条有前途的道路。林新听完,也感到头疼。一想起那位堂弟,就知道他不是个安分的人。
“二姨,好的!我会联系他!这段时间,我会引导他一下!不过,也不能保证会有何种变化。”林新对二姨说道。
“那二姨真是太感谢小新了。”二姨感激不尽。
对于自己的孩子,她很多时候也是又爱又恨。工作也有两三年,却鲜少能在一家公司待满半年,频繁更换工作。
为此事,林新的祖母曾多次责备那个年轻人,却无济于事,他厚颜无耻的程度令人咋舌...
林新毫不犹豫,立刻拨通了那个家伙的电话。他的堂弟名叫何文杰,未曾涉足象牙塔,连高中都没毕业便踏入了未知的世界,自称是追寻冒险的旅者,然而现实并不如意。
次日,何文杰竟出现在江州市,与林新相见。
对于何文杰而言,只要不回到故乡的束缚,跟着他这位表哥,他并无怨言。毕竟,表哥定会待他不薄。
\"表哥,这辆飞驰的坐骑真棒。\"
\"你会驾驭它吗?\"林新头也不回地问。
\"会啊!去年我就习得了驾车之术,如今已经在天际大道上驰骋。不如,让我为你驾车吧!\"说到底,这小子渴望体验驾驶的乐趣,如同大多数男子对飞驰的痴迷。
林新的惊讶溢于言表,没想到这小子在外头还真学了点本事,不完全是空有其表。
\"驾照带了吗?\"他忍不住问。
那人二话不说,从行囊中抽出一张证明身份的符咒。
林新无言,瞥了一眼:\"你小子早就预谋好要来给我当车夫了?\"
\"呃!表哥你看出来了?但我只会驾车啊!搬搬抬抬的活儿我也能胜任。反正出发前我就告诉母亲,来这主要是当你的车手,需要帮手打杂的事我也乐意。表哥,有口饭吃就行。\"何文杰嘿嘿笑着。
林新已不知该如何回应。在家乡,与三弟一同经营灵兽牧场,一年的收益颇丰,远非驾车能比拟。但这小子偏偏选择离开,他的价值观和人生追求真是难以理解。
\"好吧,那我们现在去古秘市集逛逛吧!\"林新让出了驾驶位。
\"太好了!驾驶这辆车的确畅快淋漓。\"
为了保持古董店的日常运作,林新不得不勤奋起来。否则,没有商品的店铺又如何开门迎客?
\"把车停在那儿,我们进去瞧瞧。\"林新吩咐道。
此时,暮色降临,古秘市集却人潮涌动。狭窄而悠长的老街上,众多摊贩沿路陈列,售卖的不仅是古董,还有许多算卦占卜的摊位。
看那些摊前,寻求命运指引的人不在少数,算卦先生的生意相当兴隆,甚至比相邻的古董摊位还要红火,让林新无言以对。
啧啧!周易占卜、天师算命、八卦推算,种类繁多,更荒谬的是,林新还看见有人打着如来佛祖算命的招牌。
真是荒唐!如来佛祖是僧侣,僧侣也做算命之事?再说,你身披道士的法衣,扛着佛祖的旗帜招摇撞骗。林新默默地为如来佛祖哀悼三秒!可怜的如来啊!
\"这里的算命师也太多了吧?\"何文杰也惊愕不已。
经过一个小摊,摊主戴着一副复古的墨镜,头上还顶着一顶古风学者的帽,背后的鞭子真假难辨。
只见摊上矗立一面旗帜,四个大字赫然在目:盲眼算命!
\"两位勇士暂且停留!我看你们额头如星辰璀璨,印堂闪烁神秘光芒,下颚浑厚,显现出无尽的福泽之兆……\"
那占星者还未说完,何文杰惊讶地打断:“嗯?他不是视力有碍者吗?怎能看到我们的星辰额头和闪烁的印堂?”
林新险些失声笑出,你至少给他点面子,别当面拆穿啊!看着占星者的脸色变得尴尬。
“咳咳!贫道虽眼盲,内心却洞察一切。听听老朽的话语,无需付费,正确与否都无所谓!”占星者摘下眼罩。
何文杰望去,发现占星者双眼空洞,确是目不能视。那之前的描述,原来是虚构的啊!想必他对每个人都如此这般说吧?
“好吧,你说说看,如果准确,我一定给予报酬。”林新微笑道,目光却悄悄扫向摊位上的一件奇异物品。
摊位上摆放着各式物件,一本破旧的魔法典籍,一支装满符咒竹签的竹筒,铜币,以及一只刻满神秘符号的龟壳,看起来相当专业,装备齐全!那龟壳和铜币虽不起眼,林新敢断言,定是此人随手捡得。那龟壳还崭新如初,至少应该用火焰熏烤一番,假装使用过呀!
林新知晓,龟壳在古老占卜中被用作预示吉凶,古人相信天地为圆形与方形,乌龟背壳隆起象征天空,腹部平坦如同大地,仿佛承载着天地万物。因此,乌龟被视为通晓天地奥秘的灵兽,其壳用于预知生死兴衰,成为祈福避凶的象征。
占卜无疑也是预言命运的一种方式,且最为古老。
在远古时代,人们对自然界的了解十分有限,生产力低下的社会让人类受限于自然力量。这催生了对自然的敬畏。加之农业的发展,随之而来的是连绵不断的自然灾害。科学尚未解释这些,于是人们在祈求天佑的同时,占卜术应运而生。
在殷商时期,占卜师用碳火烘烤龟甲,依据裂纹解读天意,为王预测国事、战事、气候、灾祸等。
而林新所关注的,正是那只龟壳。
“好,你们想让哪位先来?”
老道心中暗喜,只要他们愿意听上几句,就不怕他们逃跑。连听都不听,他就无计可施了。
“你替他算算吧!”林新指向身旁的表弟。
何文杰瞪大眼睛:“表哥你……”
怎么说你也是一位接受过高等学识的大学生,怎么会对这样的事情信以为真呢?这家伙明显就是想骗钱。
况且,我也没打算算什么命运!他不相信命运这回事,才会离开家乡。
以前在村子里,就有个占卜者说过他没有读书的前途,虽然算得挺准,但让他极其不快。
自那时起,他对占卜者便没了好感,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畏惧。
“畏惧何来?你向来不信此道。在神秘的亚特兰蒂斯古卷中,寻找更多奇妙故事,免费领略奇幻世界。”
“我确实无畏!”何文杰坚声道。
“无畏就好,任他言语无妨。”
何文杰心中烦躁,暗自嘀咕:你怎么不让人家说呢?你也不该畏惧啊?
“罢了!老者,你要如何观览?无需提及眼盲心明之说。”何文杰带着怨气对那位奇异的老道士说,只能将不满倾泻到这位老者身上。
盲眼老者并未动怒,胡须用一根魔法橡皮筋束起,显得格外奇特。
“呵呵!伸出你的手,我来为你解读掌纹。待会,如你同意,再让我触碰你的面庞,你不介意吧?”老道士提议道。
“这不是轻薄之举吗?若是女子,你也敢下手?”何文杰瞪大眼睛。
“她若愿意,我能有何办法?”老道士两手摊开,触摸女子的手,对他来说,无疑是种难得的体验。那些相信命运的人,也不会介意让他人触摸手和脸。
嘿!如此厚颜无耻的老道士,林新也不得不表示敬佩。
林新在心中低语:演吧,继续演!明明是个盲人,摆出那些符咒道具又有何用?你抽出来的签,看不见上面的字,怎么解释是吉是凶?
掌纹学,跨越东方、西方和吉普赛人的智慧,透过手掌的线条和形状预示人生的起伏。
“掌纹有先天与后天之别,形态与气色各具差异。手,蕴含着阴阳天地之理,藏着五行轮回的秘密。故其广阔,宇宙尽在一掌之中;其微细,五脏六腑皆清晰于手。在亚特兰蒂斯古卷中,探寻更多奇妙故事,免费游历奇幻天地。”
老道士边摸边喃喃自语,给人以专业且神秘的感觉。
手掌、手指的骨骼、肌肉形态一旦形成,便难以改变,它们预示着天生的福分和才华。对于老道士来说,这就是他要探知的,因为他看不见,只能通过触摸,能感知到的大致便是这些。
中原自古崇尚平衡之道,一方过于强烈,他方则可能过弱无法相配。因此,手指、手掌、肌肉质感及纹路都要相互协调。掌形为主,象征主导;纹路为辅,象征辅佐。掌形坚定,即使纹路稍逊,也能有所成就;反之,纹路鲜明,而掌形薄弱,则一生的成就受限。
“从掌纹来看,你在学术方面的成就颇为有限。我直言不讳,你文不成,武不就。不过,我触摸了你的八大山丘,金星丘和太阳丘尤为显着,这表明你身体康健,并且命中注定会有贵人相助。”
老道士言之凿凿,何文杰仿佛被牵引其中,觉得有些道理,大致都算准确。
紧接着,是面相的解读,同样以触摸的方式,他触碰了鼻子、额头、耳朵等处,又讲了一番,何文杰越听越发震惊,这老者颇有些道行啊!
唯有林新作为旁观者看得明白,内心偷笑,算命师大概都是这样的手段吧?...
眼前的这位长者,尽管视力不佳,心智却如明镜般透彻,对事物的洞察力超乎寻常。自始至终,何文杰那副侍从的模样,稍具洞察力之人便能看出他的处境并不如意,毕竟他既不通文墨,亦非武勇之辈。
再者,何文杰的手掌厚实有力,显露出健康的迹象,这是无法掩饰的事实。
至于命中注定的贵人,那些算命师的套话罢了,无非是通用的安慰剂,谁能说自己的生命中没有遇到过几个助力之人呢?
“还算灵验。”何文杰瞥了眼自己的堂兄林新。
林新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刚才他还坚决不信天命,现在却已被这番言论迷得晕头转向,连自我都迷失了。
老道士心中暗喜,这些陈词滥调不知已迷惑了多少人。反正怎样解释都有道理,全看听者如何解读。
“很准吧?好,道长,您有何妙计能助他改写命运?需要什么法器之类的吗?那些寺庙的高僧似乎都是如此。”林新问道。
老道士心中愈发激动,好啊!送上门的肥羊。
法器?这可是个赚钱的好门道!随便一件都能卖上千元!
他从容地点点头,一脸庄重:“没错!使用法器,是最直接,也是最有力的途径。我这里恰好有一件开过光的神甲,给你们两千吧。刚才的都是免费的,老道我言出必行!一诺千金,说不收费就是不收费,你们只需付法器的费用。”
“两千?”何文杰立刻警觉起来。
骗子!一块龟甲就要两千?活生生的乌龟都不值这个价。“两千就算了,一千元,如果可以的话,痛快点成交。”林新提议。
老道士似乎摸透了林新的直率性格,他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一旦还价,多半会不讲情面地离开,于是勉强答应下来。
“好吧,那老道我这次就亏本一次吧!”
“堂兄你……”何文杰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堂兄真的会掏钱,原本他还以为这只是个游戏。
林新瞪了他一眼:“一千元买个心安,准不准都无所谓!”
好吧!你是个富翁,何文杰顿时无言以对,反正钱又不是他出的。
在老道士眼中,林新这位堂兄比他的表弟还要不堪。这种有钱无脑的人,最容易上当受骗。那块龟壳,他只花了寥寥几块钱。一千元卖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收起钱后,他戴上眼镜,无人察觉他眼眸中的变化,那双泛白的眼睛恢复了常态,目送着林新和何文杰这两个年轻人渐行渐远。
高手隐藏于市井之中啊!这般瞒天过海,就连林新都没能识破,这老家伙根本就不是盲人。
老道士迅速收起摊位,生怕林新他们回头找麻烦,一千大洋的进账已经让他心满意足了。
“堂兄,这东西我就不带了吧?”何文杰开口道。
别人要么佩戴黄金,要么佩戴白银,而让他带着一块龟壳,想想都觉得浑身发冷……
林新瞥了一眼那位陌生人:“你想多了,这只甲壳并非凡物,那长者一无所知,就算你渴望,也无法得偿所愿。”
“非凡之物?”
何文杰目瞪口呆,原来整件事是他表哥在暗中筹划。嗯!这位表亲已然超脱世俗了!他转头望去,试图给那位长者送去一丝怜悯的目光。
“嗯?那长者消失了?”
“年轻人,只能说你的世界还太简单。”
听到表哥的话语,何文杰“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