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钧的脸色立刻难看不已，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喝止，旁边的人群受到那声喊叫的刺激，也断断续续有人发声，说起了张思宁从前的恶行。
宇文明晖简直要拍手喝彩了。
她这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有这么多人在指责张思宁，郑钧还能和稀泥吗？
还是那句话说得好啊，公道自在民心，张思宁从前横行霸道的时候，可有想到过如今的情形？
看着张思宁一脸惊愕的神情，宇文明晖心情愈发舒畅，笑盈盈地问道：“怎么，张小姐难道还要说这么多人，都是被我收买或者威逼，才说出这样的话吗？”
“这，这……你们都瞎起什么哄，以为跟着起哄就不会被追责了吗！”郑钧急了，慌忙下令自己的人把那些看热闹的都轰走。
他转过头来，又谄媚地和二人解释道：“这些人就是这样的，爱跟着别人起哄，有时候明明是没有的事情，也说得像真的一样。衙门原来见过不少这样的案子，反正又没办法追查到每个人头上，他们就可劲儿地瞎说……”
“早先听说左相权势滔天，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
张思宁还要和她犟嘴：“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怎么就非得牵扯到我家上去呢？您说得倒是正义，实际也只是想听见和自己意见一致的声音罢了。我也不知道您这几次强行带上我家，究竟是什么个意思！”
“难怪要作弊呢，就这？能考得上书院才不正常呢。”唐婧冉没再压着自己的声音，大大方方地笑道。
张思宁面色一变，脱口而出：“就你平素的言行，也好意思在书院继续呆着？和你那表姐倒是一个模样！”
“啪！”
众人还没从张思宁的话中回过神来，便听见一声脆响。宇文明晖整个人都傻了，看着面前满脸怒气的虞渊说不出话来。
“你敢打我？”张思宁捂着自己半张红肿的脸庞，不敢置信地惊呼道。
虞渊微微颔首，冷声说道：“我打你还要先问你愿不愿意吗？”
唐婧冉死死抓着白琦的衣袖，也是一脸震惊地看着虞渊。
这……这是她的错觉吧，那个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虞渊，因为她去打了张思宁？
张思宁眼眶通红，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我知道了，你又要说我们联合起来欺负你。”宇文明晖抢先说道，“算了，我也不想和你在这里纠缠。”
她指着郑钧，命令道：“你也别回去，跟着我一块儿回宫，把事情给父皇好好说说吧。”
“这件事情实在是……回，回宫？”郑钧话说到一般，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宇文明晖刚才说了什么，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难道，难道她是……
“你家的东西我很喜欢，把刚才我们挑好的东西都装起来，一会儿宫里会派人来拿的。这些钱，算是今天耽误你家的一些补偿，好好做生意。”宇文明晖温温柔柔地对小二说道，从包里取出几张银票放在柜台上。
虞渊一反常态，主动说道：“张小姐也别哭了，这里没人是你爹娘心疼你，你哭只会惹人心烦，还是早些等消息吧。”
还在后面看热闹的几个人也反应了过来，三两步上前，簇拥着宇文明晖离开了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