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杀一人\/直立豺,积分的定价,并不会完全一样。
纪禾刚才击杀了一头直立豺,积分是6分,她大胆猜测,直立豺杀死一个人类所获得的积分应该是1分。
而且有很大的可能,她的猜测是对的,因为一开始那头叫做羊玲怨的直立豺积分显示是5分。
这是很微妙的数字,只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杀死一个人类得一积分,它一次性杀了5个人。
第二种是每杀死一个人得一分。
没有中间选项。
纪禾更偏向每个人一积分,它杀了5个。
那么再反推,人类的总数应该至少是直立豺的6倍。
这样才算符合游戏公平。
只是纪禾仍觉得有些地方是自己没有注意到的。
如果只是一个单纯的追杀游戏,将他们扔到一个密闭的环境不是更方便他们厮杀吗?
为什么把他们扔到一个这么广阔的空间?
在这一片漆黑的环境,若是有人真心想躲,那岂不是有很大的可能性一直到战斗结束,都不会参战?
这游戏会这么仁慈?
况且最重要的一点。
即使是1:6的比例去对战,纪禾也不觉得人类可以赢。
人类被投放下来是随机分开的,想要找到同伴就要先花费不少时间,在这期间可能还没碰到同类,就先碰到直立豺。
这岂不是自寻死路?
况且找到同类就真的安全了吗?
未必吧?
人类可不是那种为了不认识的同族,可以慷慨赴死的种族,厮杀时,因为不敌而逃窜,不是基操吗?
毕竟随机凑到一起的人,很大程度上和自己又不认识,也不是自己的亲朋好友,那么自己不会为了陌生人死,这很正常的不是吗?
不坑队友,都算得上是有素质的了。
所以这个游戏肯定还有其他一点,可以拉平这种种族上的个人优势,让人类有获胜的可能。
是什么呢?
思考间,头顶的数字再次更新,个人榜单上豺玲怨的总积分达到了19分,这也再一次证明了她的猜测。
而她也落到了第三,第二则是一位直立豺族,积分是11.
看样子这个种族,真的很擅长战斗厮杀啊。
纪禾站起身来,收好战利品,飞快的顺着管道往前奔去。
手上不认识的食物,她肯定是不会吃的,但也不会留在原地,毕竟资敌可是战场上的大忌。
……
整个场景出奇的大。
纪禾全速跑在管道上,一个活物都没有看见。
她严重怀疑,5天的时间,真的足够决出胜负吗?
就在这时,头顶的倒计时即将归零。
纪禾停下身形,站在漆黑的世界里,抬头仰望唯一的光源。
上面的数字从几分钟前就没有丝毫变化。
第一:豺玲怨19分。
第二:豺咒三17分。
第三:向天再借五百亿6分。
00:00
时间归零。
光影落下。
纪禾身上冒出冲天光柱,在一片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
她站在原地,抬手紧了紧面罩,心中丝毫不觉得意外,“果然,这前三就是一个靶子。”
如果为了躲避光柱,可以控分,把分数控制在第四名,这样就永远都不会有被群殴的风险,如果计算得当,保存实力,最后没准还能逆袭一把。
但是嘛,纪禾这会不打算那么玩。
如果是刚进游戏那会儿,她一个只会治愈扛着铁锹收垃圾的辅助,让她去和怪兽正面对决,肯定要想点迂回点的办法达到目的。
现在?
她都有三保镖,加起来4个人,再稳不住前三,那她还有何脸面?
正想着,纪禾身形灵巧跳跃,在半空中快速翻滚,躲过了两道攻击。
抬眼望去,她只能看见两道高矮各不同的身影。
正在快速进攻。
纪禾右手凭空出现一把铁锹,身形变幻间将自己挡的严严实实,巨大的力量对比下,对面两只砍在她铁锹上的动作,轻的像是一个娇羞的少女锤出的拳头。
刺眼的光晃着纪禾的眼睛,即使她努力的在分辨面前的人影的长相,但在强烈的白光和快速的移动中,只能勉强看清一个是直立豺一个是人族。
人脸嘛,实在是看不太清楚。
纪禾一边懒懒散散的抵挡,一边在心里打分。
这个直立豺战斗力没有刚才的那个强,倒是这个人类嘛,她必须要给一个高分,应该是一个人族高手,和刚才那个直立豺战斗力差不多。
就在纪禾收集完信息,准备反击的时候,面前的直立豺在又一次攻击被抵挡后,手中的大刀在半空中划过诡异的弧度,猛的插向旁边正腾空砍向纪禾的男人。
男人这会整个身体腾空,面对这一攻击,目眦欲裂。
“你敢!!!”
在破空声中,大刀毫不留情的插入男人腹部,又要快速拔出。
男人不退反进,左手抓住刀,牢牢将其固定在身体里,右手则快速伸长,变做利爪,一爪子将直立豺半个脑袋砸碎。
干完这一切的男人回过头来警惕的望着纪禾,以倒退的方式,飞快的隐入黑暗中。
纪禾望着极速消失的男人吹了一声口哨,“朋友,该我了。”
言罢,整个人化作一道光,飞速的冲到男人身边,抡起铁锹直奔男人的脖子。
男人瞳孔一缩,感受到生命受到威胁,不再留手,怒吼一声,整个身体快速变形,飞快的演变成一只长相凶狠的5米高巨熊。
抬高右爪猛的拍向纪禾。
不但纪禾藏了一手,男人也藏了底牌。
不过嘛。
也就这样了。
纪禾神情不变,不退反进,猛的一把抓住男人的手掌,在黑熊惊悚的目光中,快速将两人的距离拉近。
手中的铁锹悄然消失,纪禾的手掌在瞬间被一片如玉般温润的白色鳞片包裹,贴在男人胸膛,轻松的像是捅破窗户纸那般插进男人的心脏。
轻轻一捏。
男人整个身体瞬间僵硬。
纪禾站在原地,左手拉住黑熊的胳膊,右手抽出,随意的在熊身上擦了擦。
这爪子好用是好用,就是弄一手血,有点脏。
正想着,她耳朵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