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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上清门下,三日后于镜湖集合,群仙不得有误!”

昆仑山上,但是通天门下弟子,无论是外门弟子还是真传弟子,耳中传来一阵威严的声音。

这声音如同洪钟大吕,镇人心魂,无论是在休息的还是在闭关的都同时睁开了双眼,有人松了口气,有人欢呼雀跃,还有人眉头紧皱,直接破口大骂,将自己的不满表达了出来。

不过他们的各种反应都被冥鸦这个“移动摄像头”记录了下来。

既然要干,那就大刀阔斧的干,唯唯诺诺从来都不是他的性格。

若是外门弟子中有谁跳的欢,他也不介意来个杀鸡儆猴。

千鹤峰上,南极抚须微笑,低声呢喃“昆仑山啊,终于热闹起来了!”

只不过语气中充满了幸灾乐祸。

三日时间眨眼而过,一处平静的湖面上,微风轻轻拂过,荷叶随风扭动着身姿,躲在荷下小鱼跃出水面,留下那一圈一圈的涟漪,好似为整个湖面披上了一层无形的纱幕。

无觞静静的盘坐在硕大的荷叶上看着争奇斗艳的荷花,面色平静。

身后的山峦连绵起伏,犹如一条巨龙蜿蜒而行。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一湖,一叶,一道士,再加上卧在他身侧的水牛,整个画面恬淡自然,让人心旷神怡。

“无觞师兄!久违了!”

湖面的上空,一只白鹭翩翩起舞,翅膀划过天空,留下一道道美丽的弧线。

乌云仙从白鹭身上一跃而下,安静的现在他的身前。

“来了就坐吧!”

无觞眼眸微睁,点头示意,没有多说什么,今天要立威,他得维持亲传弟子的威严,可不能让他给破了功。

乌云仙听闻,随手拉来一片荷叶,笑着找了个距离无觞较近的地方,学着他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

“无觞师兄,久违了!”

金光仙的出场没有乌云仙华丽,但也十分夸张,一身金色长袍无风而动,每走一步,身后都有无边死亡真意显化。

若不是他有意收敛,恐怕整个镜湖都会生机断绝。

无觞懒得理他,只是点了点头,和乌云仙对视一眼后,紧紧挨着他。

有了这两个人的捧场,通天门下群仙也相继赶到,或驾驭祥云,或化作流光,还有的也是和无觞一样捎着坐骑,各显神通。

而他也总算见到了金灵这个师妹,低调内敛,一身修为也达到了中期。

大概是刚突破的缘故吧,反正气息波动十分明显,甚至还有种收敛不住的感觉。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无觞环视群仙,缓缓开口:

“吾乃无觞,受师尊之命教导群仙,今日规定……”

无觞声音严肃,还没等他说完就见一个驾驭血色流光的身影落在了镜湖之上。

熏人的酒气瞬间让几个人眉头紧皱。

“抱歉了师兄,师弟来迟,还望师兄见谅。”

看着这个站的歪歪扭扭,一边说话一边还打着酒嗝的道人,无觞一脸温和。

“无妨,我等师兄弟理应团结友爱,区区小事,师兄不会在意的。”

这个长着血色羊角的道士大概没想到这个无觞师兄居然会这么好说话,和某人对视一眼后,也就逐渐放开了。

“哈哈哈,那就多谢师兄了!”

“要我说,我等师兄弟既已拜得名师,就应该纵情天地间,逍遥快活。”

“放肆,居然敢在无觞师兄面前无礼!”

“我等修士修无上大道,既然已经拜在师尊门下自然应该更加勤勉,怎可沉沦在享乐之中!”

还没等到乌云仙和金光仙两个捧哏说话,率先捧场的居然是平日里不声不响的毗芦仙。

“你是何处的亡人,那处的孤寡,猫不抓老鼠怎的狗叫!”

不知道这个外门弟子真的是喝多了,还是平日里就这么莽,将老实巴交的毗芦仙一顿好骂!

毗芦仙脸色涨红,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强忍着心中的杀意,如果他的双目能射出神光,恐怕这家伙的身上就要多两个窟窿了。

众人目光看向了前方的无觞,又看了看发生了矛盾的两人,不知道无觞准备怎么解决这个矛盾。

此时的他心中已经乐开花了,想不到这么快就有“猴”出来了,倒是省的他寻觅了。

无觞没有开口,依旧老神在在的盘坐在湖面中央,身影陡然化作十数丈巨人,手掌伸出,无尽玄奥的金属神纹在他的手掌上显化。

那个羊角道士早有心逃走,可怎么也没想到巨掌的速度会这么快,一把将他握在了手掌心。

“师兄饶命!”

“师兄饶命!”

羊角道士怎么也不敢相信无觞居然真的敢出手,连忙求饶。

他难道不怕师尊责罚吗?

“居然愚蠢到这种程度,真是杀了你都嫌脏!”

“看在你是被人算计的份上,饶你不死,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无觞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微微握拳,拳头,惨叫声直接在他的掌心中响起,随手一扔,将他扔飞了出去。

众人眉头紧皱,能够看出,那个将他全身骨骼和筋脉全部被震断了,想要恢复,没个百年时光恐怕是好不了。

“掺了迷心丹的醉仙酿,究竟是为了让他失态,还是想看看师兄我的手段啊!”

“虬首仙师弟何不为我解惑?”

无觞面无表情的看着坐在人群中的虬首仙。

看的这家伙浑身冷汗直流。

“师兄误会,师弟和他并不相熟……”

虬首仙着急解释,不想光明正大的和无觞对上。

“无妨!”

无觞可不想听他解释,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还不等他松一口气,只见无觞袖袍一挥,像是赶苍蝇一样,将他抽飞出去。

无觞没有突破之时,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更别提现在突破了。

土鸡瓦狗一样的货色,这要不是在昆仑山,他随手就捏死了。

他第一次察觉到三清弟子带给他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