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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狩三年(前120年)十月初五,未央宫。

今天的朝会气氛异常沉重,消息灵通的大臣已经得知匈奴人攻破右北平郡的消息,匈奴人就像一只打不死的蟑螂,尽管丢失了河西之地,但是仍然没有放弃侵扰大汉。

“匈奴亡我之心不死,几次大战都没有把他们打疼、打趴下!即便大汉拿下了河西走廊,可匈奴依然不知天高地厚,再次犯我边境,杀我子民,士可忍孰不可忍!”

刘彻脸色非常难看,看上去就像一座沉默的火山,随时都会爆发。

“朕决意,举全国之兵北出草原,与匈奴决战!告诉匈奴人,从此攻守易型了!寇可往,我亦可往!”刘彻一挥袖袍霸气地说道。

“天子威武!”

底下群臣出声附和刘彻,大部分臣子也明白,刘彻这是彻底发怒了。

这两年匈奴没有入侵,刘彻还要派卫青、霍去病去打一打匈奴,现在匈奴都打进右北平郡了,这位要强的天子怎么可能忍下这口气。

匈奴人的做法就像是跑到大汉的土地上抽了刘彻一巴掌,刘彻可能不把他们打死吗?

刘彻的决定谁都阻止不了,那这些大臣们只能附和。

可偏偏就有头铁的人。

“陛下,这几年连年对匈奴用兵,国内百姓已不堪重负,此时实在不是跟匈奴决战的时候啊!请陛下三思!”太史令司马迁出列劝谏。

大殿中立刻静的落针可闻,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司马迁。

天子刘彻明显已经下定决心了,司马迁这个时候跳出来,这不是狠狠抽刘彻的脸吗?

好在刘彻这个时候还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

刘彻冷冽的说道:“太史令不通国事朕不怪你妄言,你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吧,退下!”

刘彻已经尽量压着自己的怒气了,没有责罚司马迁,只是警告了司马迁不要妄议国事,而是应该做好他太史令的本职工作。

不过司马迁的头是真的铁,依然愣着脖子说道:“陛下,还请体恤百姓,再发动大战,百姓实在负担不起啊!”

霍去病在内心给这位太史令默哀,如果是以前的话,司马迁的话也没什么毛病,但在这个时空,穿越而来的霍去病早给刘彻提供了优质稻种,这些已经种了好几季了,大汉的国库并不空虚。

司马迁这是多久没有去民间走动过了,还是按照以往的刻板印象主观的认为大汉现在国力空虚,因此头铁的出来劝谏。

也不想想,真要是如此的话,其他的几千石大臣怎么不出来劝谏?难道他们都是瞎子,都是谄媚之辈?明显不合理啊。

“太史令!朕说过了,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即可,不要妄议国事,朕让你退下!”刘彻语气已经非常严厉了。

“陛下...还请三思啊!”司马迁还想继续劝谏。

刘彻怕自己忍不住砍了这个愣头青,对殿外大喝:“侍卫呢?将司马迁给朕叉出去!”

“陛下...臣...”

“叉出去,给朕叉出去!”刘彻彻底不耐烦了,再不把司马迁弄出去刘彻真的要砍了他。

如狼似虎的侍卫们进入大殿,从左右两边把司马迁架起来往外拖走。

“陛下!你如此不听劝谏,臣是要如实记录的!”司马迁一边挣扎一边高呼。

“记记记!随便你,朕要做的事没人能拦得住!”刘彻的眼皮子狂跳,已经开始咆哮起来。

大殿内其他臣子面面相觑,不敢说话,搞不明白司马迁这是脑子里哪根筋坏了?

等司马迁被拖出去,刘彻重重的呼着气,沉默了好久才将胸中的怒火平息下来。

刘彻接着说道:“朕已经决定,由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分别率领五万骑兵,分别从两路出发,进入大漠,寻找匈奴主力,歼灭伊稚邪!”

刘彻一锤定音,决定了这次大战的基调,这么大的战争仓促之间是不可能立即发动的,从刘彻今天的命令发出,等到卫霍二人带兵出发,至少也得两个月的准备时间。

这一次是刘彻的最大手笔了,卫青、霍去病两位大将军同时出击,而且是各率五万骑兵,骑兵出征不可能是单人单马,至少也得一人双马,否则骑兵的战斗力无法保证。

后勤的压力因为有了罐头和方便面这两种便携易于保存的食物而大大减小。历史上这场大战,刘彻是动用了四十万的步兵和民夫来做后勤保障的,现在估算下来二十万人就已经足够了,从战争的成本上又减少了一大半开支。

朝会结束后,刘彻又把卫青、霍去病两人单独留下,不知道谈论了些什么。

其他大臣朝会结束后立刻开始了相关的准备工作,事关大汉国运这些大臣不敢马虎,一道道命令从各个衙门发出,大汉全国的兵力开始调动往边境郡县集结。

上一次李广被刘彻贬为庶人,李广就一直赋闲在家,这位戎马一生的老将为了发泄胸中郁闷,经常出城打猎,要么就是在府中饮酒。

“阿翁!出大事了!”李敢回到家中,连忙来找李广。

“急急忙忙的作甚?出什么大事了?”李广眼睛一瞪,训斥李敢。

李敢今天得到命令,从即日起李敢调任渔阳太守,听从霍去病号令,准备跟随霍去病出塞征讨伊稚邪,李敢马上就得从长安去渔阳赴任。

“阿翁!陛下下诏了,卫、霍两位大将军各率五万骑兵,准备进入大漠和匈奴决战。儿已经被调任渔阳太守,随骠骑将军出征!”李敢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说给李广。

“知道了,你自己去做准备吧,到了军中要服从军令不可胡来,知道了吗?”李广落寞的说道。

李敢看着自己父亲失落的样子,心有不忍,可他也不能改变什么,只能劝说道:“儿知道了,阿翁在家还请注意身体。”

李广摆摆手让李敢离去。

等到李敢走后,李广端起面前的酒杯,狠狠灌了下去,一双虎目中缓缓流下两行清泪。

“陛下啊!您忘了老臣了吗?”李广喃喃自语道,这么大的战争,连自己的儿子李敢都得到了征召,他这位跟匈奴打了一辈子仗的老将,竟然被刘彻遗忘。

李广不甘心,身为一员沙场宿将,怎么能错过这次大战,尽管李广心中悲愤难掩,还是回到书房,立刻提笔声泪俱下的给刘彻写了一封奏疏请战。

很快,刘彻便收到了李广的奏疏,刘彻脸上犹豫了很久,才提笔驳回了李广的请战要求,让人将奏疏送给李广。

刘彻有自己的考量,李广有他的优势,但李广也有他自身很大的缺陷,而且这位老将的运气一向不好,这场又是国运之战,万一李广再次不走运影响到了大战...刘彻再三考量下还是驳回了李广的请求。

“不准。”李广手捧奏疏,看着奏疏上冰冰冷的两个大字泪流满面。

“陛下啊!臣十四从军,打了四十多年仗,臣还未老,臣不甘心!”

随后李广收起奏疏,走出书房。

“李忠!为我披甲!”李广大喝一声,花白的胡须随着李广的大喝而颤动着。

“家主...您这是?”李忠搞不懂,李广都赋闲在家了,披甲干什么?

“我让你为我披甲!”李广大喝道。

李忠虽然想不明白,但还是快速去将李广的盔甲武器拿来,伺候着李广披上铠甲。

李广没有拿长兵,只在腰间挂了一把痕迹斑驳的宝剑,一脸悲壮的出了门。

刘彻正在未央宫处理奏疏,陈吉匆匆走进来。

“陛下,李广老将军正跪在未央宫门口请求参战。”陈吉小声说道。

刘彻微微一愣,自己刚驳回了李广的奏疏,这位老将看起来还是老而弥坚,锐气未失啊。

“让他跪着吧。”刘彻说完,继续埋头处理他的政务,没有理会李广的请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