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轻只听到咔咔两声。
第一声是她手机直接被折断，第二声是她的脖颈发出的声音。
言重下手，绝无虚发。
她的身体慢慢软下去。
晕之前还听到他的嫌弃，“啧，就这警觉性。”
言轻轻想努力睁开眼睛，已经做不到了。
一天之内晕两次，或许言重说的对，她现在未免也太弱了。
她最后一个想法是……
沈斯找不到她，会不会很着急。
****
沈斯出了考场，果然就像言轻轻说的那样，被数科院的齐晖院长给拦住了。
“我看了你的卷子，”他一上来就开门见山，“没问题。”
虽然沈斯自己心里有底，但直接听到确定的消息，还是笑了。
笑容转瞬即逝，但齐晖能感觉到他的兴奋。
他拍了拍沈斯，“我希望你早点来，最好下个月就能来，我们这边的研究小组还有两个位置。”
“轻轻……”沈斯犹豫了一下。
齐晖眼睛亮了亮，“你要是能把轻轻也一起带过来那更好，只是小姑娘一直说自己没时间，在一个地方也待不长，都没答应。”
他在W市还要待上一年，这是之前答应了老爷子的，上完高三，他会和轻轻一起来京市上大学。
所以只能婉拒齐晖的好意。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了他的话，沈斯心里有点不安。
给小姑娘打了几个电话也都是关机状态。
她到底…怎么了？
回去的车凌晨才到。
他设想的是小姑娘或许已经睡了，但也可能没睡。
反正告白的方案他想了两套。
白天有白天的方案，晚上有晚上的。
林阿姨见他拖着行李，赶紧上来给他接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
见她期盼的眼神，沈斯淡淡说了句，“很好。”
林阿姨这才放下心。
又犹豫了一会儿，似乎是有话想说的样子。
沈斯温声问了句，“怎么了？”
“沈家…给你办了酒席。”
沈斯脱外套的手顿了顿，“什么酒席？”
“就是…沈董听老爷子说你去考A大，所以就办了几桌酒席，要给你庆功。”
沈斯冷笑一声。
庆功？
沈复言不盼着他死在外面就不错了，还能给他庆功？
林阿姨把一套罩好的西装拿给他，“老爷子让人送来的，说让你明天去的时候就穿这套。”
沈斯接过来。
既然沈复言都不怕他闹的不可安生，他就更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他现在最想做的，是看到他的小姑娘。
哪怕她还在睡觉，他也想偷偷进去看看她。
“轻轻呢？”
林阿姨也给问懵了，“轻轻还没回来，我以为她已经和你联系过了。”
沈斯心下一紧，都没来得及换个衣服，直接从家里跑了出去。
他去之前吴栖告诉他的地点找了一圈，没有。
已经是凌晨，也不可能跑到学校里面去。
他到附近辖区的派出所问去问了一圈，值班的警察对言轻轻印象很深。
“她被一个男孩抱走了，好像是她的哥哥。”
小姑娘叫言轻轻，那男孩叫言重，不是兄妹还能是什么。
沈斯忽然愣住了。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