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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慧姨,有件事我还想问你一下。温泉酒店的事你们是不是对相关知情人员做了记忆抹除处理。”

赖小渔想起了今天来主要还是关于羊阳的事,急忙向慧姨求证。

“没错,所有相关的知情人对温泉酒店发生的事都不会有任何记忆。”

早在她赶到温泉酒店的时候就已经命人对那里做了封锁,并在第一时间对相关人员做了处理。

“那你们有确定没有遗漏的吗?”

“不会,离字堂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已经再三确认过,不可能有漏网之鱼。”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他们离字堂还怎么在族里立足?

“那会不会有人对你们的术法有免疫功能,就是记忆根本没有被抹除?”

“这个……,应该不会,堂里的人会对每个被抹除记忆的人做最后的确认。按理说如果那个人记忆没有被抹除我们不会不知道。”

“怎么了?你是发现还有谁知道那天的事情吗?”

慧姨双眉紧锁,神情严肃。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又是什么来头?

以往她在沈家村,总觉得他们这个圈子很小。除了他们村,要找一个修行的人还是很难的。

可自从赖小渔出现以后,这事情好像是一波接着一波。

赖小渔把羊阳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慧姨。

慧姨也感到很诧异,对于这个人她还是有点印象的。

因为当时是赖小渔让沈杰亲自送去的医院,所以她也就有特别留意了一下。

她记得是她亲自探查过,那两个都是没有气的普通人。

家世背景也没有特殊之处,只是那个男孩的家里比较有钱就是了。

而女孩的在他们出手前就已经让人消除了记忆。

“那我是否要再派个人过去,再对他施法试试?”

慧姨想了想,觉得让那个男孩记得他们的事,不管对他自己还是对他们都是极为不妥。

可毕竟是赖小渔的同事,还是要先征求一下她的意见。

“如果再对他施法一次的话,对他的身体会有什么影响吗?”

尽管赖小渔很希望羊阳忘掉这件事情,不再跟她提起向她拜师学艺的事。但是又怕这样做会不会对他有什么损害。

毕竟这门术法是通过诱导,让被施法者强行将自己的部分意识遗忘掉。

自从她修行气以后才知道一个人的意识到底有多重要。

“多少还是会有一点。普通人只是做了一次,顶多可能就会头痛,精神不济个三四天。如果短时间做了两次或以上,那就有可能会影响他的心智了。”

慧姨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可能的结果告诉了赖小渔。

因为慧姨知道赖小渔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要她伤害一个人来换取自己的安全,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这个在赖小渔在沈家村的时候,怎么对待沈氏那些对她不利的长老就知道了。

正当赖小渔踌躇不前,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沈任也来到了“锦绣阁”。

才两天没见,沈任整个人好像憔悴了不少。

头发不像以前一样打理得整洁有型,反而有点杂乱。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下巴冒出了青黑色的胡茬。手上挂着西装外套,平时总是烫熨平整的衬衣也是皱巴巴的。

只见他走向餐桌旁坐下,有气无力的说到:

“慧姨,不用去了,这件事我知道。”

看着满桌的好菜,沈任也顾不上什么,直接就拿过赖小渔面前的筷子,狼吞虎咽起来,活似饿了好几天。

如果不是从小时候起就学的教养,沈任甚至会直接就用手抓起来吃了。

“师兄,我们这才分开了几天,你这是怎么了?”

赖小渔诧异地看着离他最近的一盘菜很快就见底了,目瞪口呆。

“呵呵,小渔啊,三叔公这是遇上克星了。”

慧姨在一旁嗤笑出声。

赖小渔狐疑地看向沈任。

克星?还有谁能难为得了沈任,那这人可不简单啊。

吞下口里的菜,又仰头喝了一大杯水。沈任这才停下筷子。

没好气的看向慧姨,眉头微皱,哀怨的说道:

“你别听慧姨瞎说,什么克星?我这是倒霉,才遇上这么个疯婆子。”

“什么克星?什么疯婆子!你们确定说的是同一个人吗?”

赖小渔被彻底勾起好奇心了。

沈任却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不说这个了。你不是问你那个同事的事吗?他的事你问我就行了。”

那天沈杰把羊阳和小赵送去医院以后,确实是有离字堂的人过去对他们进行记忆抹除。

可他们却发现无论怎么样都无法抹除掉羊阳的记忆。于是便想报告给慧姨。

偏偏那天慧姨一直在温泉酒店处理善后事宜,郊区有时信号不好,无法取得联系。

沈任又刚好也被送去了医院,他们只好先向沈任禀报。

毕竟他是沈氏的少主,身份比起堂主还是不遑多让的。

于是沈任就跟着离字堂的人见到了正在昏睡的羊阳。

仔细的端详了羊阳全身上下,由里到外。沈任很肯定,这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

以为是离字堂的人术法不精,便打算亲自动手。

等他的气运至羊阳体内的识海时,惊讶的发现居然有一股力量在抵抗着他。

这股力量不算强,但就是恰如其当的刚刚好阻挡了沈任想在羊阳识海做的任何事。

如此反复尝试了几次,沈任都没有成功。只能是让人先去调查羊阳的家庭背景。

经过再三确认,羊阳的家世并无异常,不会做出什么伤害赖小渔的事后。沈任决定先静观其变,再找个时间把这件事告诉赖小渔和慧姨。

只是后来他伤好后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师兄,你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呢。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赖小渔轻声一嗔,眉头微蹙。

“那不简单,他不是想拜你为师嘛,那你就收他做徒弟啊。然后以师傅的名义,勒令他不能把师门的事传出去不就行了。”

“师兄,你别捣乱了,我收什么徒弟啊。我自己的事自己都还没搞明白,能教他什么?”

赏了沈任一个大白眼。他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