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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满面尴尬,“不不不,好似来求我们姑娘事儿,神神秘秘说了许久,也不让旁的人靠近。”

秦庆东好奇起来,“莫不是失了宠的夫人,来求宝月姑娘一些邀宠的能耐?”

这话一出,甚是尴尬。

裴岸咳嗽起来,指着婆子道,“与我们辟个安静的地儿,安排一桌子酒菜,待宝月姑娘送客后请她过来小坐。”

听得四公子这话,婆子岂有不从之理,赶紧使了丫鬟,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安排厨上。

二人在客室之内,吃了口热茶,缓了缓一早上忙乱疲惫的身躯。

不多久,并听得外头声音,“那夫人慢行。”

秦庆东起身,看着一蒙着皂黑幂篱的妇人同朱宝月告别,他随意一瞥,只觉熟悉,只听得那幂篱下头说道,“今儿多谢姑娘,来日定要重谢。”

忍冬?!

秦庆东推开窗格,就喊了起来,“忍冬?”

回望他的是面色慌张的朱宝月,裴岸一听,也起身走到窗前,这一下真是瞒不住。忍冬在幂篱下叹气,“……二公子,您眼神真好。”

到此,只得提裙往客室走来。

朱宝月哪里料到这二人能来,看着忍冬走进去,微微一叹,也跟着进了门。

裴岸蹙眉,语气严厉,“怎地如此装扮?观舟可在此处?”

朱宝月赶紧摇手,“不,少夫人没有来,只是请忍冬姐姐过来问奴些事儿。”忍冬也脱下幂篱,屈膝行礼,“四公子、二公子,奴受少夫人之托,前来宝月姑娘这里打探一番表姑娘的事儿。”

夫妻想到一处了。

朱宝月道,“确实如此,昨儿出了这事儿,半夜冰儿姑娘撤了场,并回到我这处,暂时住下。”

实则是怕出了事儿,被引火烧身,索性躲到满月楼里。今儿一大早,忍冬乔装打扮,雇了个小轿过来,正好遇到这个叫冰儿的伎子,索性交代清楚。

众人落座,问了情况,忍冬和朱宝月二人不紧不慢说了冰儿知道的事儿,朱宝月又道,“若是四公子与二公子还有疑问,我再招冰儿来问。”

裴岸听完忍冬的话,知道都问得差不多。

秦庆东倒是提醒起来,“后头怕是京兆尹下头的差役恐会寻冰儿问事儿,你让她隐了表姑娘姓甚名谁那些,旁的照说无碍。”

朱宝月点头应是。

“青梅园顾三娘忒的大胆,竟是害了不少人命,昨儿半夜搜罗出来一具女尸,楼子里的人说叫阿曼。”

忍冬一听,连忙应答,“今儿一大早,奴陪同少夫人问了大少夫人跟前随侍的人,她们提及表姑娘跟前有个小丫头,叫阿曼。如此听来,表姑娘定然是遭了大罪——”

如若之前还存着疑虑,比如说不一定是许凌俏在里头,不过是旁人借个名头。

这会儿听得阿曼死了,众人心境一下子跌入谷底。

朱宝月看着众人尽心搭救,心里不由得涌起一股酸涩,如若曾有人与她这么盘算,也不枉这一生坠入深渊。

终归是公府家事,朱宝月说了些,借口安排饭食离开客室。

裴岸这会儿追问起宋观舟的去处,忍冬定不敢隐瞒,如实说来,“少夫人往捱其镇去了,听说表姑娘舅家并是那处,是丁是卯,上门一探究竟。况且表公子待亲妹子如珠似玉,断不会说妹子没了踪迹,还不四处寻找的道理。”

真要找,定然要些人手,不可能不来京城公府求援。

秦庆东表情凝滞,“那处我去过,翻山越岭,山路崎岖,很是不好走啊。”

“公爷也是这么劝解少夫人,可少夫人觉得就这么坐等不是事儿,四公子与二公子您二位外头受累,她寻思再去源头看看。总归不能是表姑娘自己跑出来,遭了毒手吧。”

“这是自然。”

裴岸有些不适,面色红润,忍冬看过去,小心问道,“四公子,可是着了凉?”

“哟!怕是在发高热!”

秦庆东反手抚了裴岸额际,滚烫滚烫,忍冬起身往外走去,“奴去寻宝月姑娘,看有无草药,寻些煎来吃了。”外头朱宝月差老娘寻来草药,忍冬亲自看着熬了出来,朱宝月前后无事,陪在忍冬边上。

忍冬侧目,有些不解,“这里烟熏火燎的,姑娘还是回屋歇着。”

朱宝月也不嫌弃,寻了鼓凳坐在一旁,低声问道,“冬姑娘,奴多句嘴儿,若是表姑娘遭了罪,少夫人会如何是好?”毕竟被污糟了身子,女子最看重名节,她也见过不少贞洁烈女,有些莫说被这般折磨,就只是被陌生男儿碰了一下,也寻死觅活的。

忍冬对着药炉子轻轻摇着蒲扇,想了片刻,抬眸与朱宝月说道,“少夫人不曾多说,但也做了万全之策,包括这最糟糕的结局。若表姑娘惨遭不幸,以我们少夫人心性,只要人活着,旁的都不事儿。”

朱宝月听得心头大惊,“少夫人……,也不会嫌弃吧。”

忍冬失笑,“自然不会。姑娘看奴这样,疤脸残躯还生性愚笨,少夫人从不当回事儿,反过来还时不时劝慰奴几句,嘴长在旁人身上,让他们说就说了,劝奴少把这些闲话放在心头。”

也因如此,韶华苑内外,鲜少有人以她容貌说事儿。

朱宝月低眉垂眸,几不可闻叹息道,“如此的话,奴想着表姑娘定是能否极泰来。”

“是啊,只要人活着,才有将来。”

至于往后如何,少夫人自有谋断,想到这里,她又看向朱宝月,“冰儿姑娘受了惊吓,恐怕这几日要在姑娘这处避避风头,吃穿用度也得破费。”朱宝月听得正有些不明白时,忍冬从袖口里拿出一个香囊,“少夫人早托奴安排来,只是银钱一事儿,前头事情办得着急,刚才告别时也忘了与你。”

说罢递了过来,朱宝月赶紧推辞。

“莫要如此,冰儿有些体己,何况在奴这里,总不能饿着她。”

忍冬执意要给,硬塞到朱宝月手上,“宝月姑娘莫要客气,琴童与小虎那边也莫要担忧,公府内安稳。”

“……少夫人这般,倒是让奴等惭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