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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观舟声音不大,这堂屋又高又宽又大,太太夫人些没看到这边,但一旁的秦悠然、穆云芝却听得明白。

穆云芝侧首看过来,只看着宋观舟单手杵在高几上,托腮看向金拂云与她的丫鬟。

金拂云心中不耐,可这么多人,她所有的教养也不容把眼前厌恶的宋观舟打骂出去。

“盼喜,从前四少夫人觉得你不好,发卖出去,而今怕是又觉得你的好,念念不忘呢?”

宋观舟听得金拂云这般带刺的话,也不生气。

“那是自然,若是不好,也不会公府前脚卖出去,后脚大姑娘就买走了。这世间易货如此快捷,也只有大姑娘这样的闺中能人了。”

金拂云忽地转头,冷冷看向宋观舟。

“少夫人若是不舍,拂云把这丫鬟的身契给你送来,如何?”

不如何!

宋观舟摆手,眼眸冰冷,面上却带着春风浅笑,言语也软糯起来,“大姑娘说笑了,这就跟缘分一样,我与她二人没个当主仆的缘分,大姑娘就是送十个盼喜来,也一样要被发卖出去,你说是不是啊,盼喜?”

盼喜低垂着头,面上青一道,白一道,几乎快要没了脸做人。

金拂云冷哼起来,“既如此,少夫人大人大量,何必还为难我的丫鬟?”宋观舟听得娇嗔一声,“大姑娘果然胸襟宽阔,既拿得起放得下,何必又总是惦记别人跟前三分地呢?”

此话一出,金拂云凌厉目光仿佛竹箭一般,朝着宋观舟就射了过来。

宋观舟轻抚步摇吐蕊,也与金拂云定定看过去,毫不示弱,金拂云瞅着她面无惧色,忽地笑了起来,“想来是少夫人误会了,张冠李戴,不是拂云惹的事儿,也压到拂云身上了。”

因着她二人说话绵密,不知不觉,堂屋里许多女眷都看了过来。

御史台章夫人坐在对面,好奇问道,“敢情四少夫人与大姑娘是手帕交啊,坐在一处,年岁相当,有说有笑。”

宋观舟懒懒放下托腮的手,摇着绢丝茧扇,“夫人误会了,大姑娘往后可是郡王妃,小妇人可不敢高攀。”

说罢,她起身来到秦老夫人跟前,“姨妈,听得说黄家花园花团锦簇,在这里我也坐不住,求着姨妈容我出去走走,可好?”

她软声软气,娇柔却不造作,身形微微左右摇晃,带着那凌云髻上的金簪步摇也闪着金光,珠翠乌发,贵气之中不缺雅致。

“也罢,你日日里养伤躺坐多了,而今我知道囚不住你的性子,且是去吧,莫要爬高上低,小心行路。”

有得这话,宋观舟才辞了一屋子探看她的夫人太太些,带着玉燕金蝶往外走去。

秦悠然见状,喊上穆云芝与刘家姑娘一处儿跟了上去。

金拂云见状,冷眼斜睨了盼喜一眼,也起身告辞跟了出去,这么不知不觉的,年轻的姑娘媳妇们,除了在婆母跟前不得自由的,竟悉数跟着宋观舟出去。

待秦悠然穆云芝追到宋观舟时,秦悠然已有些小喘,“好嫂子,您倒是慢些。”

她素来待在闺阁之中,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跟得上天天在韶华苑方寸之地走来走去的宋观舟。

宋观舟扶住轻喘不已的秦悠然,看着旁边古典美人穆云芝,“穆姐姐可就不喘,看来是你平日里少有走动,这般不好,若遇到个歹事儿的,跑不脱。”

一听歹事儿,秦悠然立时反手挽住宋观舟,抱在胸口紧紧不放,“四嫂子,可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长得像仙女一样,行事犹如个武林高手!”

武林高手?

旁边玉燕上前分开秦悠然,“二姑娘可别带着少夫人摔了跤,您好生走路。”

秦悠然嘟着嘴儿,“玉燕姐姐好凶。”

旁边金蝶看来,她旋即补上,“金蝶姐姐也一样。”说来,秦悠然的规矩还是眼前两个宫婢所教授,所以秦悠然不敢造次。

听话放开宋观舟,旁边穆云芝上前来,轻轻帮宋观舟微皱的袖口抚平。宋观舟低声言谢,“穆姐姐温婉大方,以后做了我们嫂子之后,可要多多往来。”

穆云芝原以为四少夫人怕是难相处一些,几句浅谈下来,才知性子是与其他贵族千金不同,更为活泼热情。

“多谢四少夫人,往后云芝可就多打扰了。”

宋观舟压住她手,轻轻一拍,“什么少夫人的,多生分啊,你直接唤我观舟就是。”

“这——”

穆云芝怕生了唐突,宋观舟凑到她跟前,直言不讳,“我爹娘取的名字,就是给人喊的,若穆姐姐都不喊,往后谁还记得我叫观舟?”

“……好,那云芝唐突,叫你一声观舟妹妹。”

一群花团锦簇的妙龄女子,亦或是成亲的,或是小姑独处的,远远走来,都是极为漂亮的风景线。

黄家老爷子喜爱花草,确实弄了园子,伺弄着各地搜罗的奇花异果,如今正是金秋八月,其中园子角落里,一大片二三十种的菊花,开得最最好。

穆云芝引着女眷们来到此处,诸人看去,无不咂舌称赞。

宋观舟赏看一番,就退到后头,由着后面女眷走近赏看,她瞧着一处空着的亭子,与金蝶玉燕往那里去歇歇脚。

刚坐下,金拂云也踏入亭子。

“二位姑娘,容我与少夫人私下说两句话。”她看向金蝶玉燕,可两位宫女不为所动,只低头看着四少夫人。

后者微叹,瞧着左右无人,她身后也只跟着盼喜后,才短叹一声,“大姑娘,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金拂云淡淡一笑,提裙迈步来到亭子里头,“四少夫人,只是叙叙旧罢了,你怕什么呢?”

怕什么?

宋观舟摇摇头,步摇金簪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了起来,“怕啊。”她素手扶着胸口,一副害怕的表情,“当然怕的,大姑娘何等能耐,我无父无母,唯有四郎可以依仗,他这会子不在,我自然要小心些。”

狐狸精!

就是这不要脸的狐狸精样子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