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想起来了,出发前一天晚上,紫萝说她太喜欢冥界了,要离开了,很是不舍。
所以就拉着我去冥界库房找几件东西,留做纪念。
没想到拿了尊上大人您的传家宝,她真是太有眼光了!“
浅月一下坐起,拉着墨邪的大手,滔滔不绝的扯到。
说到最后,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
紫萝!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把你捣成泥做点心!
而此时在石林外的风中荡秋千的紫萝猛的绷直花串。
“咦?怎么听到主人在叫我?太感动了,主人有了美男也没忘了我!“
“不过,主人,你家冥尊太吓人了,紫萝在这等你,明天再给你一解相思!“
紫萝自我感动的说到,然后继续认真的当门神。
“殿下,你没事吧?“
云舒阁中,芸桑满脸忧色,想上前去,但是还是止住了脚步。
她芸桑不是一个纠缠之人,既然他不喜欢,她也不会死命挣扎。
“没事!“
风迟对于现在身体的虚弱一点也不关心。
他现在想的全是今天发生的一切。
神女的身份,紫凤虚影,还有那故作掩饰的泪眸,每一个都直击心扉。
在不知道这些之前他都愿意为了她而搅入这世俗,只是想离她近一点。
现在,他更加放不开了!
不知道那冥尊知不知道她神女的身份。
为什么神女会出神界,她出神界到底是为了什么?
命定天后,他的半个神的魂魄,二人相融合的灵力难道真的是巧合?
“殿下?殿下?“
云管事见风迟一直不说话试探着询问。
而无痕只是复杂的看着风迟,没有再说话。
“还有事?“
风迟收回思绪,看向云管事。
“确实还有一事,不过也不紧要,只是关于昨日的那个白衣公子。“
云管事感觉这些事肯定比不过他家殿下的安危,也没打算细说。
只是昨日看风迟似乎对那白衣公子很感兴趣,才会留意了一下。
“说,什么事!“
风迟一听是关于浅月的,马上就重视起来。
“今日我们的人看到,人界和精灵族还有…我们仙界的人在拿着画像寻找一个人,那人似乎就是昨日出现在我们云舒阁中的那个白衣公子。“
云管事之所以这么快知道,是因为实在是动静太大了。
三界联手只为寻找一人,即使做的很隐秘,但是只要是有心人,都能查到。
“三界连手?可知是因为什么?“
风迟的手猛的收紧,她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三界?
为什么仙界的人也会卷入其中?
“老奴特意着人探查了一下,似乎是精灵王寻找的偷盗他们至宝复神草,损毁灵泉之人!“
云管事是风迟放在人界的,他办事从来都是滴水不漏。
风迟对他很是信任,而且也很尊敬。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个云管事是唯一一个认识他母后的人。
自从风迟开灵智以来,只知道有天后这个人,却从来没见过。
唯一知道的,也只是从天君口中所得知的那些。
天界没有一个人知道已逝天后的事情,他也从未听人谈论过。
只有云管事,是他幼时第一次出仙界在仙界出口处遇到的。
他当时看到他很激动,满眼含泪。
似乎他一直在此处等着谁。
风迟当时虽然年幼,可是却智多近妖。
云管事当时直接迎上风迟,跪地,激动的说到。
“参见殿下!老奴终于等到了!老奴没有辜负天后娘娘的嘱托!“
风迟当时还算是一个孩子,对于素未谋面的天后,母亲,心中的孺慕之情不少,可是却知之甚少。
看着眼前跪拜的人,能一口道出他的身份,还说到天后,风迟终是开了口。
“你认识…她?“
风迟从来没有叫过母亲,也叫不出口,只能用一个陌生的她来代替。
而当时的云管事却一下热泪盈眶。
“殿下,我曾是天后娘娘侍卫!老奴在此等候数万年,终是见到了殿下。“
“你为何要等我?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风迟从小便薄情寡淡,云管事的话丝毫没有牵动他的情绪。
“殿下胸口处有一弯月形的胎记,像是剑刺穿的伤疤。殿下的枕中有一幅女子画像,正是天后娘娘,是老奴当年离开时藏进去的,殿下回去一看便知。“
在云管事说到他胸口的胎记时风迟眼中已经闪过了一丝光芒。
当他再说那副画像时,风迟的眼神彻底发生了变化。
不用确认了,那幅画像他已经看过了,这事他谁也不曾说过。
眼前的人能说出此事,风迟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了。
现在再想起那幅画像,风迟的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
他第一次发现那画像时,也曾如此猜测,那画像上的女子就是他的母亲。
可是真的等到别人证实时,感觉却是大不相同。
“她让你这么做的?“
风迟脸上神色依旧淡淡的,数万年神界养成的孤独,造就了他的清冷。
对于口中的她,更多的是陌生。
“是!只是这原因,天后交代过老奴,要等到适合的时机再告诉殿下。“
云管事见风迟如此问,就知道他应该是已经相信了他,而且也看那幅画像。
只是看着风迟小小年纪就如此清冷的性子,和说到天后时的陌生,他心底不由得泛起阵阵酸涩。
“起来吧,跟上。“
风迟没有问他原因,只是带着他来了人界。
当时风迟小小幼龄,第一次出仙界,就带着云管事,在人界创建了云舒阁,创建了云卫。
他没有问云管事的姓名,来历,也没有问关于天后的一分半毫。
这几万年来,一直如此。
“吩咐下去,我不希望他们查到有关那个白衣公子的一分一毫!“
风迟骨节分明的手端起矮几上的黛青玉盏,轻呷一口说到。
平静无波,却让站着的几人感到十分压抑。
“殿下,我们没必要趟这趟浑水!“
无痕直接单膝跪地说到,他想不明白,那个男人如何值得殿下为他烦扰。
在无痕眼中,没有什么值得风迟涉身凡尘,他应该是那种自由无束的模样。
“无痕,我的决定何曾改过?“
风迟放下茶盏对跪地的无痕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