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伯,我明白的。可是这么多年了,哪有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
她对风迟的关心已经熟悉到了心底,关于他的一切,她都会不由自主的放在心上。
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种本能,戒不掉了。
“你这是自欺欺人,上次你的缘石已经被那男子带走。关于缘石的传说你应该比我明白吧!”
云管事不得不出言点醒芸桑,这么多年了,他早已经把芸桑当做女儿来看了。
精灵族的缘石他是知道的,虽然很惊讶为什么一个人界之人可以在芸桑的缘石上刻字。
但是这确实是事实,就证明芸桑与那人肯定是要纠缠在一起的。
她再继续这样死死的耗在风迟这里只会逆天行事,不得善果!
“云伯!”
芸桑一下叫到,眼神中带着恐惧,衣袖中的手在紧紧攥起。
她不要听,不想知道,不想明白!
“芸桑,云伯也言尽于此,你和殿下不会有结果的,他命中的那个人已经出现了,但不是你。”
云管事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的告诉了芸桑。
本来这件事他不应该告诉任何人的,可是芸桑他当做女儿看待,还是希望她能好。
看芸桑一下呆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云管事轻叹了一身,转身离开。
“……命定之人?”
芸桑轻轻的重复着云管事说的几个字,眼中没有一丝光彩。
原来他也有命定之人,可是……不是她!
……老天,原来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
芸桑温婉的眉眼流出一行清泪,不声自悲。
“参见主上!”
神秘的宫殿内,白袍人跪地对上位的一个白袍人行礼。
“起吧!”
白袍人面前浮现着一排隐隐约约的法印,上面是一行文字。
平日他身旁一直站着的一个白袍人却不在。
“谢主上!”
白袍人挥手消散了空气中的法印,转头对叫做灰衣的白袍人说到。
“准备好了?”
“是,人界那边已经准备好了,而且我们的人已经查到他会去祭典。”
灰衣宽大的斗篷遮住了脸,低头恭敬的回话。
“嗯,刚刚白衣也来了消息说魔界那边也已经准备好,哈哈,都在本座的掌握之中!”
坐在上面的那白袍人嘴角扬起一个高高的弧度。
“白衣大人办事可靠,即使是避世强大的魔界也不能耐他如何,属下等佩服!”
灰衣斗篷下的细眼闪过一道精光,满是敬佩的说到。
坐下上面的白袍人听了笑容渐渐消失,眼中露出一抹狠厉。
“确实让人佩服!本座得他如此也甚是欣慰!”
灰衣够唇一下,阴险很好的被斗篷遮挡,再开口,语气里的敬佩更甚。
“是!属下一定多向白衣大人学习!”
“人界那边你等下亲自去盯着,阵法大成的关键时刻,本座绝不允许出任何差错!”
坐着的白袍人没有再继续说那个白衣,只是眼神却在灰衣说完后露出一丝嗜血。
“是,属下定谨遵主上吩咐!”
上面坐着的人见灰衣恭敬的模样脸色稍微好了一些。
“记住,他不能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伤他性命!”
“是,属下明白!”
灰衣眼中闪过一丝思量,却依旧恭恭敬敬。
“把这个给那人,亲手交给他。告诉他,时候到了,神该出现了!”
一只锦盒才白袍人手中飞出飘向灰衣。
灰衣举起双手,恭敬的接过。
“是,属下告退!”
灰衣把锦盒收回介子中便转身离开。
“叫阴奴过来!”
白袍人对着空气吩咐了一声,马上就有一道低沉的声音回应。
“是!”
很快一个同白袍人便来到了宫殿内。
“阴奴参见主上!”
即使一身白袍也掩饰不了他浑身阴鸷的气息,像是从地狱而来的恶鬼。
声音沙哑粗厉,像是金属的摩擦,刺耳低沉。
“你们主上还没得手?这都半个多月了!”
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悦。
“我们主上说今日就是收网的时候,届时定会给主上的阵法送一顿大餐!”
阴奴的声音在空荡的殿内响起,阴深深的,带着阵阵寒意。
“哦?那本座就拭目以待!记得回你们主上,就说阵法大成之日,本座定会许他八荒一席之地!”
白袍人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阴奴斗篷下的眼眸合的更小了一些。
又凌厉的睁开,语气中不带似乎感情,刺耳的沙哑遮掩了心底的不甘。
“是!属下定会如实回禀主子!”
“嗯,去吧,本座等你们好消息!”
阴奴没再说话,行了一礼直接退下。
只留下白袍人静静的坐在那宝座之上,缓缓落下头上的斗篷。
几万年了!他终于要等到了!
妖界
“太后娘娘,王上派奴才来请太后前去参加王上婚礼大典!”
百里熠手下的得力副将百里骁对着婧拂不卑不亢的说到。
说是请,可是他一身铁甲,手持武器,身后还跟着一对侍卫,一进来就把整个太后宫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一脸的冷硬和他的主子像了八分!
“呵,百里副将好气势!哀家倒是不知你哪来的狗胆让人围了哀家的寝殿!”
婧拂素手在桌案上一拍,与生俱来的气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坠儿走后残冰就来告诉她璃儿和残焰的事情。
她一听就知道不好,璃儿一定是落在了倾央手中!倾狐很可能也……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做什么,她最应该做的就是不出错!
只有这样倾央才不能耐她如何!
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救出倾狐和璃儿!
当了数万年的妖族王后,前朝后宫什么没见识过!
越是这种情况婧拂反而越发的冷静,让本来还想着怎么劝阻她的残冰刮目相看!
“请太后恕罪!臣也是奉命行事,这些人只是为了保护太后,护送太后前往妖王宫的!”
百里骁面不改色的回到,丝毫没有惧怕。
“妖王大婚我这个母后当天才知道又何必再请哀家去!你们回去吧!”
婧拂知道她现在离倾央越远越好。
“王上也是怕太后忧心,所以才今日才相告。”
百里骁能成为百里熠的副将绝不是什么等闲之辈,比之百里熠的冷硬,他还多了一份玲珑。
“那哀家还真要感谢妖王的一片孝心呢!”
婧拂端起手边的杯子缓缓的轻啄了一口,明艳的容颜浮上一丝讥讽。
残冰收起了身上吊儿郎当的匪气,一脸冰寒的站在婧拂身后,手中的剑紧紧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