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绵跟着太医院的女医官去了演武场外的一座别院里。
别院里很空旷,没什么人在。
因着距离演武场近,原本是作为伤员休憩的地方。
怎料,这次比试因为阿碧雅突然改变了规则,几场下来,倒是没几个受伤的。
图坤和那个一开始跟他比试的如今伤得都不轻,这会正在太医院,这边倒是安静下来。
女医官带着江意绵进了休息的屋子里,才恭敬道:“不知郡主伤在了哪?”
江意绵只笑着道:“不必麻烦医官了,我自己上药就好,你去演武场那边帮忙吧。”
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楚太后和安定侯两人去了哪。
如今虽知道两人有关系,但却不清楚他们想要做什么,这次机会难得,不能错过。
女医官见状,也没多说什么,放下几瓶伤药在桌上,就恭敬地退了出去。
江意绵则是在桌前坐下,思考着太后和安定侯如今的踪迹。
正想着,屋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陆辞简一进来,就连忙上前几步,担心道:“绵绵,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青年眉宇间皆是焦躁,那张清冷俊逸的脸上也没了往日的冷淡,反倒是有几分急切。
江意绵只是看着来人笑了笑,“我没事,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这件事,太后和安定侯什么时候离开的?”
陆辞简听见这话,脸上紧张的表情非但没消失,反倒是眉心都紧蹙起来。
脑海里更是回忆着江意绵被图坤瞬间惯在地上的场景。
图坤力气有多大,他是清楚的。
连一个大男人都被对方一拳捶在地上,爬不起来,更何况是绵绵。
若非那是比试,他定会冲上去把图坤大卸八块。
绵绵被图坤那么一摔,身上定然伤得不轻。
他只担心道:“先不提他们,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说着,就连忙按住想要从圆椅上站起来的人,伸手就要去扯她的衣服。
江意绵一愣,忽的笑了,靠着桌子,撑着下巴,轻瞥一眼放在她衣襟处的那只骨节修长的大手,盈盈一笑道:“陆大人是想耍流氓吗?”
陆辞简伸出的手一顿,后知后觉有些脸红,但脸上的担心却半点没有消失,“绵绵,先看伤。”
江意绵这才背对着青年,无奈解开了衣服,笑着道:“我真没事……”
话还没说完,陆辞简就打断她,不满道:“还说没事,伤这么严重。”
少女露出的莹白后背上,青紫一片,尤其是肩膀,青青紫紫的痕迹,在一旁白皙皮肤的衬托下显得尤为吓人。
青年目光沉沉,露出的神色有几分懊恼和心疼
“绵绵,是我没保护好你,害你受伤。”
当时他就该坚持阻拦的,谁管那些吐谷浑人的眼神,谁管百姓怎么看他们。
他只要绵绵好好的。
江意绵一顿,转身直接伸手环住了青年的脖颈,认真盯着那双似乎黯淡了不少的桃花眼,不满地道:“我受伤和你有什么关系?陆大人不要什么都怨自己。
那会,我若是不接下比试,可是要被人怀疑当初救下卫将军一事。
那明明就是我做得,我怎么可能会给人怀疑的机会,我真的没事,你不要自责。
我只是在为自己正名,阿简,我赢了图坤,我很开心。”
她这是真心话,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赢下图坤,为大晋参加比试的将士,扫清障碍,她真的很开心。
况且,阿简也不是什么都没做,一开始若不是阿简发现图坤身上的暗器,她估计要受不少苦头。
陆辞简低头盯着面前的人,心里说不上来的心疼。
但偏偏江意绵那双亮晶晶带着笑的眼神,只让他忍不住为她开心。
是啊,绵绵在这么多人面前赢下了图坤,很厉害。
他喜欢的人就该是闪闪发光的。
绵绵就该赢得所有人的欢呼。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江意绵背上的淤青,“是不是很疼?”
江意绵只笑着在他唇瓣上啄了一口,才道:“你帮我涂药可能就不疼了吧!”
陆辞简轻笑一声,伸手捏了捏少女的脸颊,又在她那双红唇上亲了亲,才道:“你坐好,我帮你涂药。”
江意绵这才松开圈住青年脖颈的手,趴扶在椅子上,随意道:“安定侯和太后现在在哪?”
比试前,这两人还是在的。
等了半晌,身后的人却没回答。
她只有些疑惑,后背上的淤青处却传来一丝凉意,只让她不禁颤了颤。
陆辞简连忙道:“是不是很冷?马上就好,你等一下。”
说着,他就用掌心轻轻把药膏在江意绵后背上抹开。
温热的掌心很快把冰凉的药膏暖热,凉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只温热的大手在她后背上轻轻抚摸的痒意。
青年动作很轻,指腹微微带着薄茧,明明是不带任何暧昧的举动,偏偏让江意绵的心跳加快了几分。
背上酥酥麻麻的触感,以及皮肤裸露在外泛起的丝丝凉意,只让她不自觉颤了颤。
以至于,那只大手再次覆上来时,她下意识躲了躲。
陆辞简却有些无奈,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腰,一把把人拽了回来,不满道:“别乱动。”
话落,却觉得手中的触感不太对,绵软细腻的触感,只让他下意识捏了捏。
江意绵却瞬间脸红,一巴掌打在那只大手上,不满道:“陆辞简,你少占我便宜。”
陆辞简一怔,意识到手中那绵软是什么时,只觉得手心灼热,烫得他整个人都有些僵硬,红晕瞬间爬上了脸颊,他连忙收回手。
手指却却不小心勾到了少女腰间那根细细的绳子。
陆辞简一怔,只有些手忙脚乱,刚要把手收回来,那根细绳上打得结却一下散开。
少女身上的小衣就那样松垮下来。
臂弯下的柔软,就那样出现在他眼前。
白嫩的肌肤只晃得他的呼吸瞬间加重了几分。
偏偏江意绵还别无所觉,见身后的人没动静,只奇怪道:“好了吗?”
陆辞简只闭了闭眼睛,清冷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沙哑,“绵绵,你,你衣服散了。”
江意绵一愣,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转身,身上就被兜头罩下来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