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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他不玩了,他要回家TAT!!!

第四百六十三章

城隍庙。

王柯灰头土脸地从角落爬出来,呸呸几声,抹了把脸上的灰:“大人,那个家伙该不会是骗你的吧?”

“应该不会吧。”唐文风指腹蹭了蹭下巴,“还有哪儿有柱子?”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严肃扇了扇眼前飘扬的灰尘,眉头都皱紧了。

砚台从屋顶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他原话是什么?”

唐文风道:“他就说“东西在城隍庙的一根柱子里”,我一个字儿没漏的和你们说了。”

旁边被他们这副土匪行径吓得不敢说话的老爷子听见他们的对话,颤颤巍巍开口:“其实......”

唐文风几人齐齐转头。

看守城隍庙的老爷子吓得心脏一跳,忍住了掉头就跑的冲动,坚强的把话说完:“五里坡还有一个城隍庙。只不过那个城隍庙没有人打理,已经彻底废弃了。”

唐文风道了谢,快步往外跑:“走,瞧瞧去!”

五里坡的名字由来已不可考,但起码能够知道并不是因为离京城有五里远而得,相反,它离京城还挺远。起码对于步行来说,不走上个大半天,是到不了的。

唐文风他们几人是骑的马,速度倒是挺快。

但从京城外的城隍庙出发时已经不早,等他们到达五里坡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不过天黑也不影响他们看见老爷子口中那座无人打理,已经被废弃的城隍庙。

“大人,我不敢进去,我在外头给你们把风吧。”康子后退一步,躲到了断眉毛身后。

王柯和严肃也是齐齐往后撤,一副时刻准备撒腿就跑的架势。

唐文风心想,好主意,我特么也不敢进去,我能和你一起留在外面把风吗?

但砚台一眼看穿他心里的打算,冷声道:“是你想找东西,你敢不进去试试?”

唐文风欲哭无泪,我错了,我现在后悔了,咱能白天再来吗?

要说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原因就是不远处那座城隍庙。

普通的城隍庙,他们倒是无所畏惧,可是不远处这座......谁家好城隍庙屋檐下又挂红灯笼,又挂白灯笼的?!

唐文风吞了吞口水,脑子里不停地回放英叔那部红白双煞的场景,耳朵里都仿佛听见了那个背景乐。

“快点。”砚台用刀柄戳了他一下,差点把唐文风吓得一蹦三丈高。

“别瞎动!”唐文风心脏碰碰碰跳个不停。

就在他一步一挪,用龟速向前挪动时,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就像是有人站在屋外推开了一般。

“哇啊啊啊!”

王柯和康子吓得抱作一团,闭着眼睛嗷嗷叫。

唐文风小声问:“我们可以白天再来吗?现在找个地方先过夜。”

砚台木着脸:“不可以。”

“好吧。”门在被打开的那一刹那,就跟一只兔子似的窜到砚台背后躲着的唐文风失望。

他深呼吸,又缓缓吐出。如此重复了三遍后,砚台忍无可忍一脚将他踹了出去:“赶紧!”

唐文风拍了拍屁股上的鞋印子,转身竖起手指对他比了一个非常“友好”的手势。

砚台:“......”虽然看不懂,但总觉得表达出来的不是好话。

唐文风胆颤心惊挪到门口,扒着门框往里看:“有人在......”吗?

草草草草草!!!他不玩了,他要回家tAt!!!

杂草丛生的院子里,两顶纸糊的大红花轿放在地上,上面贴着白色的喜字。

花轿两边立着一排排的纸扎人,有喜婆,有吹拉弹唱的乐队,有拎着篮子撒喜钱的小姑娘......每一个纸扎人的脸蛋上都涂着两团红晕,且咧着嘴在笑。

唐文风腿软地扒着门框,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没有丢脸地摔地上。

砚台看他如此反常,不由疑惑地上前,一抬眼便看见了这一幕。一看之下,饶是他也被骇了一跳。

王柯他们也磨磨蹭蹭走了过来,只一眼就想打退堂鼓。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荒郊野外,一座被废弃了的城隍庙,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纸扎物品,还不是一件两件。

“你们......”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直接扯断了唐文风他们紧绷许久的那根筋,尤其是在看见出声的男人脸色青白不似人色,头顶上还出现一颗白色头骨,一群人登时惨叫起来。

砚台脸紧紧绷着,握着刀的手缓缓收紧,他已经打算好了,只要这个不像活人的男人胆敢再往前一步,他就一刀劈了对方。

或许是感受到了砚台散发出的杀气,男人往前走了一步就停了下来,离得远远的问道:“你们是从哪儿的?怎么会来这里?是准备借宿吗?”

听见他说话,死死拽着砚台衣服的唐文风小心翼翼探出一颗脑袋,问:“那你又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你在这儿做什么的?”

男人道:“我是拾骨人,我和我师父没地方去,就住在这儿。”

“拾骨人?”唐文风没听说过,眼睛往上看砚台。

砚台解释道:“就是专门收拾荒郊野外那些遇难者尸骨的人,他们一般是被官府雇佣的,一个月少少的给一点钱。若是遇上能证明身份的尸骨,会有额外的奖赏。”

说完,他又感叹了一句:“我以为已经没有人再做这一行了,没想到在这荒郊野外还能看见。”

王柯小声问:“为什么会没人再做这一行?”

砚台道:“太累,太苦,钱还少。”

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没有一技之长,又是个废人,能有一口饭吃已经很知足了。”

听见他这么说,唐文风几人怔愣了一下,才发现他一只袖筒是空的,被扎在腰上。

“你们要进去坐坐,避避风雪吗?”男人看他们只是扫了自己袖子一眼,没有露出同情之色,心中很是开心,主动开口邀请。

想到那院子里的纸扎人,唐文风仍然心有余悸:“那些东西......”

“啊,是不是把你们吓到了?”男人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师父是专门做纸扎的,那些是别人定了之后又不要的,师父就扔到院子里了。”

原来是这样吗?

得知真相的唐文风几人哭笑不得。